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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站在裡面的人總有股壓迫感,說不出的彆扭。他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多逗留,在最角落的櫃子裡,總算找到了那四名患者的病歷。他用嘴含住手電筒,匆匆查閱病人資料,發現他們共同的主治醫師都是王醫師,還有主管護士小迪。
宋極將病歷疊好塞進褲子裡,一回到病房便蜷縮排被單裡,利用手電筒的光去檢查資料。正當他看得入神,背子突然被人一掀,一張被褶子分裂出數塊的烏青色臉龐蹦了出來。宋極大驚失色,回過神才認出惡作劇的老頭。
“你剛才去哪裡了?”老頭先發制人,手中的電筒不停晃向宋極。
宋極板起臉,不高興地說:“你再不回自己的房間,我可叫護士了。”
“告訴我,你剛才去哪裡了?不然,我也會告發你的。”
“我哪裡也沒去。”
“不!你去了!我知道!”老頭昂起腦袋。
宋極不願驚動院方,壓著嗓子告誡:“無論我去哪裡,都是我個人的權利,你無權干涉。收起你的好奇心,枕著它睡個好覺吧!”他翻過身,不動聲色地將病歷壓在枕下,重新躺好睡覺。
今晚被好奇心衝昏頭腦的老頭拋棄了一貫的禮節,變成絮絮叨叨的三姑六婆,甚至也擠上宋極本就狹窄的病床,在他耳邊不斷髮出嗡嗡的噪音:“我知道你去了哪裡,讓我看一眼吧?就一眼。”
“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不行,我一定要看到她的病歷,我知道就在你的手上,給我看看吧!我拿一個你感興趣的跟你交換。怎麼樣?別否認了,我看見你溜進去了!”
“她是誰?”
“蔣夢瑤的女兒,蔣玉珍。”老頭撅起嘴。
“你真想看?”宋極禮貌地將他趕下床,故意試探:“為什麼你那麼想知道她的事情?難道為了親屬欄裡的名字?好吧,肯定不會是你情敵的名字。”
“可我想知道。與蔣夢婕有關的,我都想知道!”
“呆了這麼多年的你,怎麼就沒有機會看過她女兒的病歷?如果那麼強烈的想知道,你也可以自己溜進去。”
“那不是我的做派。”老頭的倨傲又回來了。“所以,我一直在等同樣具備好奇心的人。三年前那次我沒能等到,現在我總算等到了。”
“你說什麼?”宋極急切地問:“三年前還有誰溜進過資料室?白辰逸?”他絕對相信不會是醫生或護士,在老頭的眼裡那是敵對之人。
老頭點頭,片刻又搖頭,“不,我不會告訴你,除非你給我看一眼。”
“那你告訴我白辰逸之前的四名病人是怎麼死的?應該沒有誰比你更清楚這裡的事情了,對吧?”
宋極的恭維起了極大的作用,讓老頭本來還緊繃的臉變得不可一世,連冷哼都透著氣勢:“死的是兩個,還有兩個是在之後同時出院的。然後,他也走了。都走了。”
“陳靖勇。那個女人的丈夫。”
“靖康之恥的靖?”
“是。”
“這等出賣自己妻子換取榮華富貴的男人,不配這樣的字。明天是9號,例行巡房會多一個討厭的傢伙,他總在這一天出現。不要相信他,一個字也不要。學會示弱吧,那是讓你解脫的好方法!”老頭的告誡讓人摸不著頭腦,同樣他的話也令本就疑竇重生的宋極更迦納悶。
等到老頭一走,他連忙將那四個人的病歷仔細看完,這才發現死亡的只有兩個人,另外兩個是出院了,並不是丁婭所記錄的死亡。而且她留下的死亡日期與事實不符,應該是有特別的含義。他還核對過單子上幾個英文字母,也並非他們姓名的縮寫。宋極還注意到,雖然這四個人的主管護士是小迪,可有幾次的護理日誌是丁婭記錄的。他通篇看下來,提及的全部關於護理日程和醫囑情況,並沒有不尋常的地方。宋極藏好病歷,疲憊地倒在床上,這一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累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醒來開始新的征程,因為謎團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早上護士發藥的時候宋極迷迷糊糊地掃了一眼,發現藥杯裡的藥丸多了另外一種,便問:“又要吃新藥了?”
護士頭也不抬地核對名字,“宋極,bid,沒錯。換了新的藥物,每天兩次。”
“bid?藥名?”
“這是拉丁文,每日兩次的意思。行了,趕緊吃吧。”一早要派發全區病人的藥品,護士肯稍作解釋已經是破例。
宋極若有所思地捧著藥丸,忽然想到那幾個英文字母。當初他見不是英文單詞,以為是病人序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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