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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起謀殺案的受害者。”
“哦。”他時髦的形象暫時有所收斂,臉上掠過一絲懊悔的神色,“我聽說發生了一起罪案,但是不知道是謀殺案。對不起。她是這裡的員工嗎?”
“不是。但是兇手可能在貴公司的電腦上獲取了資訊。我知道你有無限制訪問innerCircle的許可權。你手下的人有蒐集個人檔案的渠道嗎?”
他搖搖頭,“進入密室需要三個密碼,或者生物統計掃描和一個密碼。”
“密室?”
他躊躇了一下,“哦,就是指檔案室。在知識服務業,我們要用很多隱晦的表達方法。”
就像密室裡的秘密,她想。
“但是沒有人能獲取我的密碼。安德魯一再強調,每個人都要小心地保護自己的密碼。”卡塞爾取下眼鏡,手裡變魔法似的拿出一塊黑色眼鏡布,他擦著鏡片說,“他曾經把使用別人密碼的員工解僱了,就算經過他人同意也不行。當場解僱。”他專注地擦著鏡片,然後抬起頭說,“還是實話實說吧。你真正關心的其實不是密碼,而是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對嗎?”
“這我們也想知道。從昨天中午到下午4點你在哪兒?”
“跑步。我在進行小型三項全能運動的訓練……你也像是經常跑步,看上去很身強力壯。”
如果算是運動的話,沒錯。“有人作證嗎?”
“證明你很愛運動?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她笑了。有時候假裝迎合對方是上策,但是她什麼都沒說。普拉斯基坐不住了,卡塞爾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薩克斯不需要任何人來捍衛她的尊嚴。
卡塞爾斜著眼瞥了一眼穿警服的男警員,繼續說:“恐怕沒有人。一個朋友留下過夜了,但是她早上9點半左右就走了。我是嫌疑犯嗎?”
“我們只是就此瞭解一下情況。”普拉斯基說。
“是嗎?”他的語氣高人一等,好像在對小孩子說話,“只要事實,女士。只要事實。”
這是一部老電視劇裡的一句臺詞。薩克斯想不起來是哪部。
薩克斯問了他在另外幾起謀殺案(錢幣商、早期的強姦案和擁有普雷斯科特油畫的女人)發生時,他身在何處。他重新戴上眼鏡,說他記不起來了。他表現得極其輕鬆自如。
“你多久進入資料庫一次?”
“可能一週一次吧。”
“你從中提取資訊嗎?”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哦……無法提取,會被安全防衛系統阻止的。”
“你多久下載一次檔案?”
“我從來沒下載過,都是些原始資料。亂七八糟的,對我所做的任何工作都沒有幫助。”
“好的。那麼,謝謝你騰出時間。目前只有這些問題。”
他的笑容消失了,也不再打情罵俏了,“有問題嗎?我有什麼要擔心的嗎?”
“我們只是在做初步的調查。”
“啊,沒有洩露任何秘密。”他掃了一眼普拉斯基,“守口如瓶,對嗎,星期五警長?”
啊,就是它,薩克斯想起來了,是《法網恢恢》。幾年前,那部老警匪片重播時,她和父親一直看。
他走後,另一名員工韋恩·吉萊斯皮走進來。他負責該公司的技術活,包括軟體和硬體。他不是很像薩克斯印象中的電腦迷。乍一看不像。他棕褐色的面板,身材勻稱,戴著一條昂貴的銀手鍊,也許是白金的。他握手有力。但是仔細一看,她覺得他還是一個典型的技術人員,由母親穿衣打扮起來去照班級集體合影。這個瘦小的男子穿著皺巴巴的衣服,領帶沒打好。腳上的鞋磨損了,指甲參差不齊,指甲縫也沒洗乾淨。他的頭髮該剪一剪了。他好像只是在扮演著公司主管的角色,但是更喜歡一個人呆在陰暗的屋子裡守著一臺電腦。
和卡塞爾不同,吉萊斯皮顯得很緊張。他的雙手不停地擺弄著皮帶上掛著的三個電子產品——黑莓智慧手機、PDA和做工精巧的手機。他不願與人對視,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打情罵俏。不過,他和銷售主管一樣,無名指上都沒有戴結婚戒指。也許斯特林更喜歡任用未婚男士做公司的高層管理者。
薩克斯感覺吉萊斯皮不像卡塞爾事先就聽人說有警察來了。她敘述案件詳情時,抓住了他的注意力。“有意思。嗯,有意思。他很狡猾,他在撫弄資料進行犯罪。”
“他怎麼?”
吉萊斯皮緊張地彈著手指說:“我是說,他在尋找資料,收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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