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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朱允文的耳朵裡。
很多時候他耳朵是聾的,沒人會告訴他城裡發生過什麼事,他也很少會去主動詢問。更多的時間他只是躺在床上,或者那間散發著香甜氣息的廚房。
當這兩者都無法給予他平靜的時候,他會差人去狐仙閣,招那個叫做紅老闆的男人進到府邸。
每次被召來,紅老闆會坐在他的床邊彈琴給他聽,彈高山流水,奏夢裡金陵。
紅老闆總是一身紅色,紅色的麾,紅色的裘,紅色的衫。後來朱允文讓人將床上的帷幔也換成了紅色,黃昏落日般的顏色,帶著絲輝煌後的張揚,和著琴聲的韻律起伏得讓人徜徉。
他在那片張揚的紅色裡有了自來到北嶺城後的第一次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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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點敏感,對於霜花說的這個故事。我確定我臉紅了,在聽見他說到‘勃起’這個字眼的時候。
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鞦韆架。
而我就好像讀初中時第一次被男生碰到了手,情緒複雜地匆匆跑回了家。
我很沮喪於我這種顯而易見的反應。
林絹說,往往越是介意和抗拒這種話題的人,越是表明他們對這種話題的想入非非,試問若果你從未把它往不乾淨的地方去想,又怎會覺得這種話題不乾淨。
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將她的話當成某種準則,但很多時候她的話不無道理。對於某些敏感的東西,我從未嘗試過和那些同我交往的異性談起,但並不代表我從來沒有想入非非過,只是心理上,本能地覺得那樣不好而已。
不好,但不好在哪裡?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儘管林絹隔三岔五地更換男朋友,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是個蕩婦。儘管我一年兩年甚至三四年不和任何一個男人上床,未必就代表我是個禁慾的修女。
只是羞於啟齒而已。
沒有人能想象得到當我坐在沙發前,看著洗完澡的狐狸從浴室走到我面前,又從我面前走進自己房間時的心情。他總是隻裹著條浴巾,有時候甚至連浴巾也懶得包裹,隨便扯了條褲衩或者背心之類的遮一遮,就那麼走到我面前來了。他大概從沒意識到即使遮著前面那部分,他背面還是赤裸著的,他背面的輪廓非常漂亮,就像一個偉大的雕刻大師最完美的傑作,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令人遐想,他卻感覺不到。
不過更可能的是,他大概從沒意識到過我是個女人。
一個看到他以人的形狀而不是什麼犬科動物形狀裸體在眼前走來走去時,縱然知道他不是人,也會有某種蠢蠢欲動感覺的女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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