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不妨礙每天他在密室裡發洩完了對雲錦的慾望後,蜷縮在那年長女人的懷裡的休憩。女人懷裡有種溫和的麝香味,那氣味讓他安寧,種種被紅老闆的琴聲和雲錦的呻吟所激盪而起的焦燥感,只有在蘇秦的身邊,似乎方可以得到片刻的安靜。
卻沒想到蘇琴因此會有了他的孩子。
在僅有的兩個兒子一個幽禁於紫禁城,一個病死在自己身邊之後,朱允炆竟然再次有了個兒子,這意味著什麼?
漆黑色眼睛的父母卻生了一個赤紅色眼眸的孩子,這又意味著什麼……
‘妖怪……’
出產房門的時候,朱允炆聽見外頭有下人在竊竊私語。他們很少避諱他,在說某些不該說的話的時候,因為他們不怕他。
同他相比,他們還自由一些,誰會來怕一個軟禁的囚犯。
只能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如同過去那些年一樣。只在見到阿落迎向他的時候抬頭望了眼天,天上有一團濃雲遮住了頭頂的月光,和往常不太一樣,那雲層看起來是絳紅色的,邊上一圈很淡,在月光邊緣看起來好像鍍著層豔麗的金。很漂亮的色彩,只是在一無所有的夜空裡突兀垂掛著,不免叫人有些震撼。
阿落說,“王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烏雲?”腦裡想著心事,朱允炆隨口應道。
阿落搖頭,帶著他溫暖快樂的笑:“那是神仙過境。
“神仙過境?”
“是啊,王爺不見這色彩如此絢爛,絢爛到連月光都沒了顏色?它不屬於凡間呢,爺,那叫祥雲。”
“這就是祥雲麼……”
“王爺剛抱麟兒便得見祥雲,當真是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重複著阿落的話,朱允炆突然抽出佩在腰際的劍一轉身刺進了身後那名下人的咽喉。
從他出門開始,這下人的目光就一直追隨在他身上,同周圍其他人一樣。這麼些年來他一直由著他們看,隨便他們看。不惱,不恨,不怨。只當一個瞎子和聾子。
現在是否還能繼續那樣地看著自己?將劍從那僕人喉嚨裡抽回的時候,朱允炆用眼神問著他。依舊不惱,不恨,不怨。
周圍尖叫聲在短暫的一陣寂靜後迅速四下起伏了起來。慌不擇路地逃,朱允炆不緊不慢跟在其後,手起劍落,一劍一個。
很快尖叫聲沒有了,只有地上撲哧哧滾動的血液。朱允炆站在那片血泊裡,聞著被風捲起的血的味道,只覺得周遭紅得刺眼。
“紅老闆呢。”然後他問身後的阿落:“我想聽他奏琴。”
“紅老闆今夜不再。”
“那未免有些可惜,今夜的顏色很好看。”
“不如阿落為王爺吹奏一曲。王爺想聽什麼。”
“春宵豔。”
這夜朱允炆頭一次聽見阿落的簫聲,溫存而低婉,如同他說話時的樣子。他在那簫聲裡慢慢走進產房,殺了產婆,殺了床上臉色蒼白驚恐萬分的蘇琴。
蘇琴身上已經沒了溫和的檀香味,只有刺鼻的血腥,那味道忍不住讓人舉劍在她身上多畫了幾道烙印。只劍尖落到邊上那孩子的眉間時,朱允炆的手猶豫了。
那孩子一雙眼紅得像妖夜燃燒的火,這火讓他想起那個尖銳而憤怒的小妾。
箏娘……
他真的很像箏娘。
劍尖在小孩的眉心劃出道血痕,小孩哇的聲哭了,哭聲真響。
響得即便朱允炆在密室裡用力揉搓著雲錦的身體時,耳朵裡聽見的不是雲錦銷魂的呻吟,而仍然是那孩子的啼哭。這叫他異樣地煩躁起來,煩躁自己的焦躁無法得到宣洩,煩躁自己為什麼沒有一劍乾脆殺了那個孩子。
那個很像箏孃的孩子。
是妖怪?還是箏娘用這種方式再次回到了自己身邊……
他低頭問雲錦。雲錦沒有回答,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聽見雲錦的聲音了,他放任自己的堅挺在雲景柔滑的身體裡進進出出,他用力揉搓著她,用力質問著她。
慢慢發覺她臉色很蒼白,不同於以往的蒼白。
於是火一般的慾望突然間消失了,他發覺自己正壓在一具屍體上,屍體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就好像他這會兒扭成一團的心。
他想起來了,他沒能殺那孩子,是因為阿落阻止了他。
“王爺,這是在做什麼。”記得他最後一次把劍舉氣的時候,他聽見阿落這麼問他。
“這不是我的孩子。”他答。
“王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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