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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們跳不上來,湯胖子為了能不留值夜,讓所有人都安全睡上一覺,便把沒燒完的那些板子抽出幾塊搭住樓梯口,現在人就睡在上面,正在磨牙放屁打呼嚕。
窗洞也大多封死,只留了幾個小小的通氣孔,我就著微弱火光,煩燥的翻了個身。
我在想,樓上影像裡的這個人,跟最早進入白龍堆那座泥塔壁畫裡的人有什麼關係,那個久久不能讓我釋懷的邊緣人形,到底為了什麼讓我這麼介懷。
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不安,可說到底,壁畫裡對它的描繪普通到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我之所有會注意到,那是因為它的站的位置有點奇怪,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關鍵問題被我們無意忽略了過去。
實在不想再繼續躺著,我悄悄起身,衣服磨擦的簌簌聲可能驚憂到小米的美夢,她嘟噥著抽出手揉了揉自己鼻子,嘴裡好像叫著‘沒有’又好像是‘米女’,聽不太真切。
翻出我們在樓上壁板裡挖出的木珠,無意識放在手心把玩。
這就是八個影像望著的同一物件,被藏在壁板夾層裡,如果不是湯胖子的身形寬到可以基本擋住光線,我們也不可能發現它的存在。
原本以為會是個寶物之類,沒想到只是粒木珠,見此,湯胖子的失望溢於言表。
想到這,我無聲笑了笑,拿起木珠仔細端詳,拇指大小,通體圓滑,珠子有股淡淡的香味,有點像松,又有點像柏,還有點像楊樹,總之是一種樹木被新砍後從斷面發出的氣味,很新鮮。
看著看著,周圍氣氛變得奇怪起來,慢慢的,我用餘光看到從通上樓梯口裡,伸出一張白慘慘的人臉。
☆、第十二章 胡楊女鬼
第十二章 胡楊女鬼
穿過白龍堆,在到達樓蘭之前有一道綠色屏障,那些茂盛的生命頑強生長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最深處,千百年來,靠吸取羅布泊的湖水自我繁盛,也庇佑著沿岸生活著的古國人民。
胡楊林!
清早當第一縷晨光喚醒整片沙漠,由湯胖子、小米,和我組成的三人行,也開始了進一步深入樓蘭的行程。
小米說昨晚她沒睡好,狼叫聲實在太吵人,嘟著嘴使勁揉眼,精神不振。
湯胖子說有嗎有嗎?還好吧,起初是有那麼一點,但後來就全散了,看著我問‘是散了,對吧木頭’。
我說你那是睡死了,天塌下來可能都不知道,一直嚎到天快亮才慢慢散盡,不信你問小米。
小米哈欠連連,淚眼汪汪的點頭稱是,一伸手,想讓我揹她進城,我不要,她就牽著我衣角跟在後面,好幾次回頭我都看到她根本是在閉眼走路。
在沙地裡還好,一真正進入胡楊林,就磕磕絆絆的盡往地上摔,最後湯胖子實在看不下去,把她拉過去背在自己身上,她勉強睜眼看了看,很快找到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胡楊是種適應性很強的樹種,天生耐旱耐澇,並且對於鹽鹼地也能有相應對策,這也是為什麼獨獨只它能在這沙漠深處安家的原由。
我們從泥塔出來後不久便進入到胡楊林範圍,一直走了近一個小時才算看到邊緣,這時候小米已經完全睡醒,可仍舊不肯下來,賴在湯胖子身上偏頭跟我聊天說話。
說起米女可能很快就會過來換她,問我想不想米女,我說怎麼著也算是經過生死的夥伴,可能有吧,那邊湯胖子就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我便忙改口說肯定有的。
小米笑得很開心,一開心就跟我大講特講米女的故事,從米女愛吃的東西到米女愛穿什麼樣的衣服,零零碎碎,雜七雜八,我很吃驚我居然聽那麼久也沒覺得煩。
我們在胡楊林的外面生了堆火,小米抓來幾隻長耳兔給我們烤著吃,味道不錯,當然仍得繼續歸功於我帶出來的調味料。
我始終沒有告訴他們昨晚最後的那一幕,因為連我自己也不能肯定是否是眼花看錯,就在我突然驚覺有張臉從樓下伸下來的時候,驚駭回頭,那裡卻什麼也沒有,只有微弱的火光隨著空氣流動而明明暗暗,心怦怦亂跳,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湯胖子一如既往的吃到最後,我真不知道他的胃究竟是用什麼做成,居然能裝那麼多東西,這回他不但擺完整了圖案,並且還有很多富餘出來的兔骨,收巴收巴全都裝進一個袋子裡,說是下頓沒肉吃的時候再擺。
再往前,又一個泥塔進入視野,小米說繞過那個泥塔就能看到樓蘭城。
在我印象裡,樓蘭應該早就破敗不堪,可當我們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