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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又有了反覆。
她嘟囔著開了燈,兩個人的身體都沐浴在藍色的光暈裡。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說:“是帕米。我最好接電話。”
“當然。”
“嘿,是我。怎麼啦?”
從她們一對一的談話中,萊姆推斷出了事。
“好的,當然可以。但是我在林肯這兒。你想過來嗎?”她掃了一眼萊姆,萊姆點頭同意。“好,親愛的。我們不會睡著的,沒問題。”她啪地關上手機。
“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她不願意講,只是說丹和伊妮德今天晚上要緊急加班,所以大點的孩子都要睡一個屋。她想出去,又不想獨自住我那兒。”
“我不介意,這你知道。”
薩克斯躺下來,嘴裡唸唸有詞。然後她悄悄地說:“我剛才計算了一下。她要打個包,把車從車庫裡開出來……趕到這裡足足要花45分鐘。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她湊上前去,又開始吻他。
就在這時,刺耳的門鈴聲響了,內部對講機裡傳來嘈雜的聲音:“萊姆先生?艾米莉亞?嘿,我是帕米。能打個電話讓我進來嗎?”
萊姆笑了,“或許她就是在門前的臺階上打的。”
帕米和薩克斯坐在樓上的一間臥室裡,只有她們倆。
這間臥室隨時歡迎這個女孩入住。隔板上放著一兩個製成標本的小動物,無人理睬(假如你的父母是從聯邦調查局跑出來的,那麼玩具在你的童年時就不那麼重要)。但是她有幾百本書和CD。多虧了托馬斯,衣櫃裡總是有乾淨的運動衫、T恤和襪子,足夠換洗。有一臺天狼星衛星收音機,一臺唱片機,還有她的跑鞋。帕米喜歡沿著環繞中央公園水庫的1。6英里人行道快跑。她跑步是出於對跑步的熱愛和內心的渴望。
現在這個女孩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用棉花球蘸著指甲油,把她的腳指甲塗成金色,她母親不准她塗指甲,也不准她化妝(“出於對上帝的尊重”,也不管這話到底有沒有用)。她一從右翼地下組織脫離出來,就開始對自己略加修飾,看上去讓人很舒服。比如塗指甲油,頭髮挑染成淡紅色,穿三枚耳釘。看到她沒有走極端,薩克斯放了心。沒有誰比帕梅拉·威洛比更有理由走荒誕怪異的路線。
薩克斯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雙腳朝上,腳指甲上什麼都沒有塗。一陣微風吹進小屋,帶來了春天的中央公園裡混雜的氣息:覆蓋層、泥土、被露水打溼的樹葉和汽車尾氣。她啜了一口熱巧克力說:“哎唷,先吹一吹。”
帕米對著杯子吹吹氣,喝了一口說:“好喝。嗯,很熱。”她繼續塗指甲。和今天早些時候的臉色相比,此時這個女孩顯得困惑不安。
“你知道它們叫什麼嗎?”薩克斯指著問。
“腳?腳趾?”
“不,是底下。”
“知道了,是腳底下和腳趾底下。”她倆都笑了起來。
“是足底。它們也有印記,和指紋一樣。曾經有個兇手用光腳丫子把一個人踢昏了,但是有一次他沒踢中,一腳踹到了門上,留下了足印。林肯由此斷定他有罪。”
“真厲害。他應該再寫一本書。”
“我在敦促他寫。”薩克斯說,“你最近怎麼樣?”
“斯圖爾特。”
“往下說。”
“也許我不該來。我太傻了。”
“說吧。別忘了我是警察,我會幫你擺平的。”
“就是,我的同學埃米莉打來了電話,星期天接到她的電話很奇怪,她從來沒在星期天打過。我就想,好嘛,出事兒了。剛開始她好像不願意說,後來還是說了。她說她看見斯圖爾特和學校裡的另一個女孩在一起。在足球比賽結束後。可是他對我說的是他直接回家了。”
“那麼,有事實依據嗎?他們只是在說話?那也沒什麼不對。”
“她說她也不確定,但是看上去他好像摟著她。他一看到有人看他,就匆匆地和她走掉了。像要躲起來。”塗腳指甲的工程進行了一半就停止了,“我真的很喜歡他。要是他不想見我,我會難受死的。”
薩克斯和帕米曾經一起去看過一名法律顧問。徵得帕米的同意後,薩克斯單獨和她談過話。帕米將會遭受長期的創傷後精神壓力,不僅是因為長期受到反社會的父母的控制,還因為曾有一度,她的繼父險些犧牲她的生命企圖謀殺警察。和斯圖爾特生出的這些枝節,對大多數人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但是在這個女孩的心中卻被放大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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