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她已經從夢境中醒來了好一會兒。她去洗臉,娃娃在笑;她去燒火,娃娃在笑;她去餵豬,娃娃還在笑。
那嫩嫩的童音愉快的說:“姐姐來,陪我玩。”
秀兒自言自語的說:“好啊,姐姐來陪你玩。”喃喃的說著,朝門外走去,秀兒媽罵:“瘋了瘋了,一大早,這是要幹嘛?”
秀兒不理她,直直的朝門外走,秀兒媽拉她不住,急得叫喚。秀兒爹拿老粗的繩子牢牢的將秀兒捆成粽子丟在床上。
“中了邪了,中了邪了。”秀兒爹厭惡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當年怎麼沒把她淹死,賠錢貨。
“爹。”秀兒喊,也不像是秀兒,聲音嫩嫩的,倒像是個娃娃。
娃娃?秀兒爹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爹。”秀兒叫得更歡,似乎很喜歡看到秀兒爹恐懼的樣子。
“爹,爹,爹…”秀兒不停的叫。
秀兒爹鎖了門出去了,“中了邪了。”秀兒爹說,卻因為恐懼而發了一身的冷汗,看著對面的秀兒媽。
秀兒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了。三伏天的,秀兒媽感覺著渾身冰涼,彷彿從心裡都結了冰,透著心的寒冷。
秀兒在屋裡,扯著嗓子喊:“爹,娘。”嫩嫩的童音喊到最後變得嘶啞,秀兒媽擔心閨女,想給送點飯菜進去喂喂她吃。不想從視窗看進去,一個渾身是血的娃娃,拉著秀兒的手,秀兒還在喊:“爹、娘。帶我回家啊。”
秀兒爹從外面請來一個道士,說是要驅驅邪。那道士穿這骯髒的黃色道袍,頭髮油的可以滴出來,拿著桃木劍,對著捆在床上的秀兒又是揮劍又是燒符,秀兒一開始只是好奇的看著,放佛看什麼好玩的東西,後來發現,這道士根本就是想傷害她,開始便得瘋狂起來,一使勁,竟然掙斷了身上的繩索。
道士一看,嚇得桃木劍一丟,朝屋外沒命的跑,秀兒在後面張牙舞爪的追。秀兒媽和秀兒爸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秀兒卻自己回來了,秀兒爸撿起那桃木劍,把秀兒媽護在身後,顫抖著手,拿劍指著秀兒:“你…你…你別過來,不然…我…我…我不客氣了阿。”
秀兒討巧的笑:“爹,娘。”依舊是那童音,只是嘶喊得久了,有些啞。
秀兒媽突然衝了出來,抱著秀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我的兒,你可不要嚇娘啊。”又對著空中胡亂的揮手:“你走,你走,不要纏著我女兒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
“娘!”秀兒竟一頭扎進秀兒媽的懷裡,頭在秀兒媽的胸前亂拱,像是嬰兒在尋找母親的乳房。
秀兒媽尖叫了一聲,將秀兒推開,跌倒在地。
秀兒委屈的看著她,帶著哭腔:“娘,為什麼不要我?我很乖的,為什麼不要我?”
秀兒媽狠狠地出了身冷汗,跟秀兒爹對視一眼,竟然互相不敢看了。心裡頭都似乎知道些什麼,又不敢說,生怕自己的想法是真的。
外面圍觀了金雞堡的許多村民,都不敢進來,遠遠的看著熱鬧。
秀兒媽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哀求:“幫幫我們,救救我們家秀兒啊,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們家秀兒吧。”
遠遠的,見著眾人將那逃跑的道士押了回來,秀兒媽撲上去,抓著道士的衣領:“你還我秀兒來,你還我秀兒來。”
道士臉上被抓得溝壑縱橫,一長老臉也沒處擱:“你也別難過了,你們家閨女這是被冤魂纏上了,除非它走,不然你們家閨女一旦陽氣被它吸乾,那就神仙也難救了。”
秀兒媽哭得快背過氣去:“那你得想個辦法救救我秀兒啊,你得救她啊。”
那道士也是個半吊子,不敢再去冒險,說死也不肯去。
秀兒淒厲的叫聲越來越近了:“娘,你回來啊,你在哪裡啊?怎麼不要我了阿?”
秀兒媽回頭一看,秀兒一手牽著秀兒爹,直直的走了出來。
秀兒媽一驚,嚇得腿發軟,倒在地上,眾人嚇得遠遠的,沒有人敢近身。
道士乘機拔腿便跑,一邊喊:“去城裡找馬醫生,他能治,就他能治。”
秀兒已經牽起秀兒媽的手,一邊拉著一個,往家去了,秀兒家的大門一關上,眾人又紛紛圍了過來,議論紛紛。
突然,有人說:“那道士說的馬醫生,是什麼人啊,說不定真能治呢,要不,咱派個人去請?”
“我去,我去。”有個婦女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大傢伙一看,竟然是二寶媽。
“大嬸,要不換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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