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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媽,怎麼了這是。”鄭宜將衣服披在梅媽身上。
“小靈,小靈她。。。”梅媽泣不成聲。
“莫非小靈。。。”鄭宜想到近來的疾病。梅媽點頭。
鄭宜摟過梅媽的肩:“別想太多,這個病治得好的,別擔心。”梅媽靠在鄭宜德肩上:“怎麼治,現在都說沒得治啊。”鄭宜想到隔離在醫院的姑婆和無影無蹤的師傅,就覺得無助。“市裡治不好難道省裡也治不好?省裡治不好難道國家也治不好?總會有辦法的。”鄭宜覺得自己的說辭都難以說服自己。
還沒有等到天亮,梅媽拉著鄭宜來到醫院,隔著厚厚的玻璃窗,鄭宜看得一陣噁心,幾乎要吐出來了。裡面的哪裡還是人,只看見一群肥碩無比的渾身白毛的怪物擠在一起,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哀號。
梅媽慘叫一聲:“小靈,我的小靈。。。”鄭宜渾身發冷,緊緊抱住梅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然,有一個披滿白毛的頭顱刷的出現在玻璃窗上,咿咿呀呀的叫,就是發不出來聲音。是姑婆,鄭宜心裡知道。
鄭宜和姑婆黯然回答家裡,不想說話。師傅,你到底在哪裡,鄭宜嘆氣。
省城的展覽館還開著門,皮草的博覽會還在繼續,不過,由於這莫名的疾病,門庭冷落。馬醫生到省城的第二天,終於有效率的專家們發現,病人的體內都有一種奇怪的病毒,這種病毒從來沒有在人體出現過。
在比對了無數種動物之後,專家們發現,這種病毒,像是跟一種稀有的動物………白狐有些相似。於是全省開始徹查這種病毒的來源。經過詳細調查,發現許多病人都跟博覽會的皮草有過直接的接觸,而另外的病人,又跟這些人有直接的接觸。
事情,好像很清楚了,就是細菌感染,變異,可是,能有解決的辦法麼?在專家們想破頭的時候,感染的病人已經變異了,看著滿醫院的怪物,人們不寒而慄,束手無策。
展覽館已經被封了起來,深夜,一個黑影孤孤單單的溜進展覽館,昂貴的皮草還沒有賣完,看著四位五位數的標價,馬醫生遠遠的望著,落下淚來。
“我知道是你,出來吧,我們也二三十年沒見了。”馬醫生輕輕的說,話音在大廳裡面迴盪。過了好一會兒,從角落裡緩緩出來一個老人,看起來跟馬醫生年紀相當。見到這個人,馬醫生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是我們對不起你們,是我們對不起你們。”馬醫生眼裡的淚水明明白白的寫著歉意和愧疚。
可是,馬醫生的眼淚和道歉沒有融化老人眼中的恨意,他的語音讓久經世事的馬醫生也心裡寒冷:“對不起有用嗎?有用嗎?”悲愴的聲音聽得馬醫生膽戰心驚的落淚。
“我們與世無爭的躲進深山,還是不肯放過我們,我們有錯嗎?有錯嗎?”老人話音裡的悲哀即便是鐵石人聽了,只怕也要落淚。馬醫生心裡的愧疚和因為同胞所作所為感到的羞辱,狠狠地折磨蹂躪著他的心。
“那你想怎麼樣做呢?一定要置於死地麼?”馬醫生痛苦的問。“凌雲,你知道我的性格,當年我為什麼忍讓退讓,你比誰都清楚。”老人輕飄飄的語句在馬醫生的耳朵裡心裡卻像是千斤巨石。
“凌雲,你還是老樣子,眾人皆醉你獨醒,註定你要痛苦一輩子。”老人淡淡的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沒有後果的,他們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白蘇,這麼多年,我知道為難你們了,可是,我知道今天我說什麼也彌補不了你們的傷害,如果可以,我希望用我的命,來抵償,白蘇,很多人,是無辜的。”馬醫生堅定而沉痛。
“凌雲,你想得太天真的,你以為即便是我不懲罰他們,他們就能躲得過因果報應,躲得過天遣?他們手裡,都是慢慢的我們的血!”白蘇狠狠地說。
馬醫生無言,同胞們的所作所為,除了羞愧,內疚,他沒有別的說法,“白蘇,不管怎樣,我可以幫你讓那些罪魁禍首繩之以法,然後,我任由你處置,只希望你放過那些無辜的人。許多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的人,也被牽扯進來,而他們,又何其無辜?”
“無辜?他們無辜?如果不是她們一門心思的要買要穿,會有那麼多人來獵殺我們?他們無辜?我們不無辜???”白蘇像是在問馬醫生,又向是在對天發問,其實,有答案嗎?誰知道?
“你來,看。”白蘇拉過馬醫生,衣袖一揮,一幅幅畫面出現在馬醫生面前。
山明水秀的深山,白蘇帶著他的部族愉快愜意的生活。然而,四處危機四伏,不知廉恥的偷獵者們,在這裡佈下了天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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