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晚飯怎麼辦?”榴蓮問道。
“你別跟我說,你連一毛錢也沒帶來。”安琪面露猙獰之色。
“你當了幾年差婆(差婆,是香港人對女警的蔑稱),似乎要比以前聰明瞭一點。”榴蓮咧嘴笑道,“有了上次的經驗,你以為我還會帶錢過來嗎?錢也不是沒有,就只有幾百塊人民幣,港幣的確一毛也沒有。”
“去死吧你!”安琪跳起來錘打榴蓮的腦袋。
“哥,快勸勸他們呀!”見華拉著哥哥,慌忙叫道。
“他們鬧一會兒就沒事了。”溪望從肩包取出一枚戒指交給妹妹,又道,“把戒指戴上,必要時用來自衛。”
見華接過一看,發現戒指上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驚呼道:“哇,這難道是澤哥那枚‘蓮花澤淚’,怎麼會在你手中?”
“嗯,這枚戒指當年差點讓花澤坐牢,所以替他洗脫嫌疑後,我就沒還給他。”溪望狡黠地笑了笑,小聲說,“你可別給他。”
“他要是跟我要怎麼辦?”見華像哥哥那樣,將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
這枚“蓮花澤淚”是花澤念初二時製造,當時他的手指並不粗,所以見華戴在食指上大小剛剛好,猶如量身定製。只是經過漫長的時間,戒指的顏色略顯灰暗。
“傻丫頭!”溪望輕刮妹妹鼻子,又道,“他連房子都能被龍哥搶去,難道還會吝嗇一枚爛銅戒指嗎?”
這邊兩人剛結束交談,那邊另一對兄妹的打鬧,亦以榴蓮敗陣告終。溪望給見華塞了一張千元港幣,讓她先跟榴蓮離開。看著他們走進換乘輕鐵的通道後,安琪便抱怨道:“哪有當哥的像他這麼吝嗇,竟然想來吃我的用我的。”
“他連房子都能送你,你還跟他計算這點小錢?”溪望輕撫她的背脊,給予她溫柔的安慰。
“你可別學他那樣!”安琪睜著一雙杏目瞪住他。
“不敢,不敢。”溪望作求饒狀,遂跟對方一同步出地鐵站。
見華跟榴蓮乘坐輕鐵時,向對方問道:“猛哥,你上次來香港發生什麼事了?”
“上次王姍可夠狠了,竟然把我帶來的錢,一毛不剩地搶個精光。”榴蓮略顯氣憤,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唉,這也不能全怪她。明叔走了之後,她一個人在這裡生活,身邊無親無故,其實也不容易!”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能詳細告訴我嗎?”見華關切問道。
榴蓮再度嘆息,遂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告知對方——
我跟你說,你別看香港是個繁華的大都會,其實在這裡生活的人都要承受很大壓力,尤其是像王姍那樣的警察。
過大的壓力最容易把人逼瘋,所以要在香港生存,首先得學會給自己減壓。有人選擇賭博,有人選擇酗酒,甚至有人選擇濫交。王姍雖然沒染上這些惡習,但她的減壓方法,有時候也讓人挺頭疼。
你昨晚睡她的房間,應該有看見房間裡掛滿的名牌皮包吧,還有塞滿衣櫃的名牌衣服。這就是她的減壓方式——瘋狂購物。
其實現在已經少很多了,之前連明叔的房間也被塞滿。你別看她當警察,就以為她很有定力,在工作上她或許能做到嚴守紀律,但下班後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一旦有覺得不順心的事情,就會不停地買東西,信用卡刷爆一張又一張。
那些所謂的分期付款,全都是消費陷阱,好幾萬的東西分二三十期還,每個月可能只要還不到一千塊。可是當你買完一件又一件後,就會發覺自己每個月工資扣除還款,剩下來連車費都不夠。而且如果你沒按時還款,那利息就跟滾雪球一樣,可嚇人呢!
如果連最低還款額也給不上,不但會影響信用度,就連工作也會受影響,以後想要升職就困難多了。王姍為了把錢還上,竟然去跟“大耳窿”(大耳窿,是粵語中對放高利貸者的俗稱)借錢,這不是找死嗎?
去年我帶了十萬塊過來,打算幫姨媽買金器,做她女兒的嫁妝,誰知道剛巧碰到“大耳窿”上門討債。她好歹也是我妹,總不能見死不救,我就把帶來的錢全給她還債了。之後,我把她的名牌貨全拿去賣給二手店,還讓花澤在內地給我匯錢過來,這才幫她把欠債還清。
所以,我這次一分錢也不帶來,就算再有人上門討債,也沒錢讓她搶……
“真的?”見華調皮問道。
“我像是撒謊嗎?我身上真的沒有港幣。”榴蓮取出錢包開啟給她看,裡面只有少量人民幣。
見華盯著他的眼睛,笑問:“我是說,要是又有人上門向姍姐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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