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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合成不同藥物的呢?,’她皺緊眉頭,每次遭遇某一概念,她的鬼影私人教師艾莉森。珀爾又沒有現成的詞語時,她都是那神情。”它會提取血液樣本,然後據此進行估計。不過也不是,它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它也需要更新。這一個就已經使用過度了。“她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想使用,還是沒問題的。”
“不用。它給你提供的是什麼呢?”
“一種……你可以叫它認知強化因子。它有助於劃定真我的記憶與虛擬記憶之間的界線。但這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給我說說網路系統吧。是什麼,是一種體內無線介面嗎?”
“不全是,但某種意義上講,也是。唯一不同的是,我所接收到的不是一般訊號,而是一種生物性和神經性的調節訊號。渦克斯中心區的每個人身上都攜帶有一個終端裝置,我們都與網路系統相連結。網路系統幫助我們對大腦邊緣系統進行協調,以達成一致共識。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沒修好。即使是渦克斯中心區的轉發器被破壞掉了,到這會兒,工人也該恢復了網路系統的基本功能了呀。除非是那些中央處理器本身被損壞了……可中央處理器建造得非常堅固,除非是被高威力武器直接擊中,否則都不會有問題的。”
“也許正是那樣——被直接擊中了。”
她鬱鬱不樂地聳聳肩,以示回應。
“這意味著我們完全可能在朝一個放射性廢墟行進。”
“我們別無選擇。”她說。
她睡著後,我坐了起來,小心地侍弄著火堆。
沒再使用鎮定劑,我自己的近期記憶已開始板結強化。就在幾天前,我還在為活命而掙扎,因為天赤星沙漠裡的時間隧道從休止狀態中重新矗立起來,引發了一系列的地震。而此刻,我卻身處渦克斯。轉瞬間如此的折騰變化,我想,你是難以領受的。你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去承受。
我任由篝火燃燒化作餘燼。假想智慧生物的星際隧道在頭頂的天空裡熠熠閃爍,好似群星中一粒嘲諷的微笑。附近的懸崖峭壁,將海浪衝刷的迴音放大至無數倍。我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對渦克斯中心區進行核打擊,那些“皮質民主制國家”,他們為何要那樣做,他們的理由是否如特蕾婭暗示的那麼膚淺。
就可能情形來看,在這場衝突中,我是一箇中立者。這不是我的戰爭。我在想,艾莉森。珀爾,那位尚普蘭幽靈,是否也會持同樣中立的態度。也許,那正是特蕾婭感到無所適從的原因:“艾莉森”和我都只是毫不相干的過去的影子,潛在地,都有可能不會為渦克斯中心區效忠。
黎明時分,我們拔營動身,沿著弧形的懸崖行進,最後抵達特蕾婭所謂的“石階”——切入花崗岩石壁上的寬闊下坡面。歲月早已將臺階磨蝕,只剩下傾斜的壁架,外邊就是令人頭暈目眩的絕壁。每一步臺階,因為苔蘚類植物和鳥糞,都非常溼滑,愈往下行,大海的咆哮愈加震耳欲聾。到最後,兩邊島嶼高聳的邊緣幾乎完全遮擋住了天空,只餘下幾縷傾斜的陽光。我們慢慢往前移動。有兩次我們停下來,等候特蕾婭用她的高科技注射器給自己注射藥物。她嚴峻的表情下透出恐懼。她老是回頭往上看,似乎害怕有人跟蹤我們。
當我幫助她爬下最後一個垂直豁口,終於抵達隧道頂,根據陽光的傾斜度,我估計時間已過正午。隧道頂比從上面看時要寬闊,也比較安全,可以站立在上面。不過,因為隧道頂是圓弧形的,兩面是垂直絕壁,因此還是沒膽量在上面行走。到隧道對面的定位點,估計有半英里距離。此時,因為霧氣,對面的定位點已看不見。到了那一端,將又是一番心驚肉跳的攀爬。如果運氣好,希望天黑之前能到達對面。在這下面,黑夜來得特別早。
為分散一下注意力,排遣排遣緊張情緒,我問特蕾婭(或者說是艾莉森。珀爾)都記得些什麼。
“我不知道回答這問題是否安全。”但她嘆了口氣,還是繼續道:“尚普蘭。冬天寒冷。夏天炎熱。在鯰魚場的湖裡游泳。我們家大多時候都分文皆無。那是迴旋紀之後的年份,當時大家都議論紛紛,不知假想智慧生物到底會有多仁慈,會如何保護我們。但我從來不信。夏天烈日下,徘徊在尚普蘭的人行道路上,你會知道混凝土地面那明晃晃的光芒是什麼模樣吧?我當時頂多不過十歲,但我記得自己曾這樣想,我們所能仰仗於假想智慧生物的也僅限於此——不僅僅是我們,還包括我們整個星球——假想智慧生物的仁慈與恩惠恰如腳底下一抹微弱的白光,你瞥上一眼,然後過目便已忘卻。”
“特蕾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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