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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情緒越來越濃,他到廁所小解,瞥見了暖氣管上的掛鉤,立時心中一蕩。也許這是他這會兒唯一能做的事,用令人暈眩的快感來釋解心裡的鬱悶悲傷……不,他已經下決心不幹這種勾當了,他一定能兌現諾言,這樣小曼就會原諒他,不再鄙視他,會張開她的身體迎合他……真的不能再幹這種事了,要是沒有這點毅力,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頭腦裡兩個小葛在激烈地搏鬥,而那具肉體則在廁所裡出出進進。他眼神茫然。那種快感的誘惑力太大了,實在無法抵擋。他就像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至死都在按動那個連線它快感中樞的電鍵。
在近乎麻木的思維中,自淫所用的那一套行頭被拿了出來。這會兒的小葛已經成了受程式控制的機器人,他脫光衣服,穿上乳罩和女人內褲,機械地把帶有兩個疙瘩的繩套掛在鉤環上……
下午四點,許劍下了火車,在停車場找到那輛米黃色的POLO。鄭姐為他開啟門,說:
“吃飯沒?我請客。”許劍說已經在火車上吃過了,“那咱們到前邊竹趣齋茶社吧。”
茶社很雅緻,竹椅竹桌,竹子窗欄,牆上也都是以竹為題的國畫。他們來到二樓,茶博士送來竹節形茶具,沏好。鄭姐說:我們要談話,你不用來招呼,有事我會喊的。茶博士答應著走了,關上門。
鄭姐今天穿一件鼠灰色的薄羊毛衫,箍出豐胸細腰,眉眼中仍是許劍熟悉的淡淡的憂鬱。她先問:“你說是去省城查詢和池小曼有關的資料?”
許劍介紹了有關的詳情,說小曼的疑點可以完全排除了。鄭姐嘆口氣:“那個姓池的女人能有你這樣有情義的情人,也不枉一生了。”
許劍非常吃驚,根本想不到,鄭姐會對他的偷情來這麼一個絕頂正面的評價。小曼和他的關係名不正言不順,這次為情人去四處奔波,一般人該罵他荒唐的。他紅著臉說:
“鄭姐你千萬別這麼說,讓我無地自容。我知道和池小曼相好太荒唐,但既然好過,這會兒也不能撒手不管。良心上說不過去。”
鄭姐又嘆息一聲:“不管怎麼說,你是個好男人。”
許劍想,鄭姐今天找他來無非是為那檔子事,不如我自己挑開吧:“鄭姐,其實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的。我想你也知道,我仝哥年輕時有一點怪癖。”他如實講了當時的情形,一如他當年對仝寧父親的坦白。最後說:“鄭姐,在那之後我們真的斷了來往,20幾年來,就不久前透過一次電話,還是被我們院長逼的。”
鄭姐對他的講述似乎不感興趣。她說:“那些事不必說了,我已經沒有興趣了。”停頓,“小許我今天約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和仝寧離婚了。說起來,就是你那次去我家之後,我下的決心。”
“什麼?”許劍驚得眼珠子要掉出來。他絕對想不到鄭姐能走到這一步。想想她從初中開始對仝寧長達10年的苦追,她在那次割腕後仍痴心不改、她在新婚之夜就守活寡……現在他們已經做了16年夫妻,有了女兒;何況,說句刻薄的話,在前兩次見面中許劍覺得,鄭姐的局長夫人做得滿投入滿有滋味呢。“鄭姐,太意外了,我真料想不到。”
鄭姐黯然說:“這些年我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交往圈子,連一個說說知心話的朋友也沒有。想來想去,只有找你訴說訴說……說來20幾年前我就把路走錯了,那時幼稚,一失足掉到泥沼裡,終生不能自拔。可以說,從認識仝寧後,我的人生目標只剩下一個:盯著仝寧,得到他,保住他。至於為什麼要這樣,我已經忘記了。許劍你想象不到,20幾年來我守著一個什麼樣的男人,16年來我守著一個啥樣的丈夫!他是個冰人,石人,從沒有主動吻過我,摟過我,開一個夫妻間的玩笑。在他面前,我不能使小性子,不能撒嬌,孤寂時沒有男人的懷抱給我溫暖。有時女人的慾望燒起來,也只能陪著小心,像乞丐一樣求得他的施捨。這不是一天,不是一年,是16年,是無期徒刑啊!”她動了感情,眼淚無聲地湧出來,漫溢在保養很好的面龐上。“許劍你說,這些心裡話我能對誰說?女兒?爹媽?這會兒說給你聽,我都嫌丟人,嫌我自己沒有尊嚴。”
許劍又一次吃驚,沒想到鄭姐的怨憤這樣激烈,更沒想到她會把這些隱秘的感情倒給外人。他小心地勸道:“鄭姐你儘管把苦水往外倒。我能理解,也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多嘴。其實仝哥也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他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好丈夫。”
鄭姐激烈地說:“這才是問題的根兒啊。他有做一個好丈夫的理智,卻沒有當男人的本能。他身體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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