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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鍬、提著鐮刀、扛著鋤頭……風風火火衝出家門。撲面而來的氣勢,讓賊看到得嚇的尿褲子。
虎子哥這混賬東西從來只偷他自個家的東西,他打算扛著雞籠到鄰村趕集換點菸錢。籠子裡都是下蛋的母雞,眼看要到孵雞崽的時節了,一隻母雞不留,二叔不得急死才怪。
他見有人衝過來,丟下話說:“夠哥們,這兩塊錢哥不可能還你了,等抓找野味絕對少不了你。我先找地躲躲,你說賊讓你嚇跑了。”他拿著我給的錢,衝進路旁的小麥地,一會兒消失在我眼中。
“狗孃養的站住!”虎子親大哥跑在人群前頭,正好看到模糊的人影往地裡跑,他打著赤腳追了過去,手上的鐮刀舞得生風。他肯定在出門的時候看到雞籠不見了,才追的這麼賣力。
“呃!”
我聽到她罵二嬸摸了摸鼻子,也沒提醒他。他不可能追得上虎子哥,以前我沒少抓著大我一歲的虎子哥揍。我在村裡跑得最快,虎子哥硬是被我訓練成了第二,第三名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反正村裡人都跟我們兩不是一個檔次。
村裡壯年慢慢聚集,紛紛開口問我賊呢?聽他們的口氣,如果抓到賊非得活剝了一般。我說沒看清聽到雞叫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沒影了。
這年頭最討厭的就是偷雞賊,大夥憤恨的罵了幾聲發洩一陣,這才問我怎麼大早晨的回來了?我隨便找個理由忽悠過去。二叔提著雞籠,見著我只說了一句四娃回來了,低頭往村裡走。
初春的天氣還冷,大夥憑著抓賊的一口氣才跑出來,賊不見了都嘴上放著狠話往回走。
“啊!大哥是我,別削……”
夜非常靜,虎子哥誇張的哀嚎從黑暗中傳來,大夥都愣了愣,最後齊刷刷的看向二叔。如果不是天色黑,肯定能看到二叔整張老臉都紅了。
虎子哥和他大哥孫龍從田裡出來,天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黑,依稀能看到虎子哥一拐一拐的走著,他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格老子的,前天還是麥,那個龜兒子挖的坑?”
“麥田?挖坑?”
村裡一畝三分誰心底不清楚?根據虎子哥的哀嚎聲能大致判斷那裡是屬於老子的臺基。農村家裡有幾個兄弟就分幾個臺基,等成家了都會在新臺基上蓋房子和父親分家。
“虎子是不是老子臺基被挖?”我對著走過來的虎子喊著。虎子哥想了想說:“好像是,我說老四,大伯打算幫你蓋新房子,我雜沒聽說?”
還沒走的漢子中有人插口說:“老四你二嬸把你的臺基二十塊賣給了村長女婿,你不曉得?”虎子哥聽到別人幸災樂禍,一拐一拐的快速往家裡跑,嘴上大喊:“孫二孃,你奶奶的又整啥么蛾子?”
虎子哥是真虎,自從他聽了水滸傳之後,他母親就成了他嘴上的孫二孃。當然只能他喊,別人喊都是挨板磚。
小姑奶奶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我也沒擔心它,它會順著我身上的沐浴露味找來的。擰著東西回家,把新衣服給老五和么妹,其餘的全放在大桌上。我杵在桌前,父親一根菸接著一根抽著,我等待他給個答案。
大哥和二哥憨坐著,當我目光掃過去兩個傢伙,他們都不敢跟我對視。有時候吧!我看著著兩個哥哥真想撬開他們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裝的啥?他們像父親一樣長的彪悍,脾氣卻比二叔還悶。
“四弟回來了?”新婚的大嫂打著哈欠從正房出來,讓我微微皺眉。
見著她走路的樣子就來氣,一扭一扭的不知道跟誰學的?好好的農家妹芽口紅塗的跟鬼似得,本來長的不錯的臉蛋打上胭脂,畫虎不成反類犬,讓人噁心。
“嫂子正打算跟你說呢?二嬸前天跟我說了那臺基的事,我和老漢一說,老漢也答應了。你要怪就怪大嫂吧!”她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表情,卻可憐兮兮的看著大哥。大哥抬起頭說:“老四,你如果要那臺基,大哥把自個的給你。”
母親從廚房走出來,招手把我喊道一邊,小聲說:“跟你老漢年輕時一樣衝,聽阿姆的話讓著你嫂子一點,畢竟她剛過門。”
我能理解父親是為了一家子的和睦,新媳婦求到頭上哪好拒絕?可總得給我帶個信吧?老子不信村裡就沒人去縣城的!憋氣不是為了臺基,而是心裡這口氣堵的慌。
“行!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沒多說,走到堂屋掏出口袋裡的五十塊錢給父親,說:“吃過早飯我就走了,那邊還有事。”
我看著給二老買的東西全進了大嫂房裡,剛想讓大嫂拿自己那份就成,卻被母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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