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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疚,彷彿那都是他一個人的過錯,起身緩慢向門外走去,眼裡充滿迷茫,“造孽呀!”如果當初不那樣做的話,如今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世界上有多少個如果?很多錯誤是無法彌補的。
“牛伯伯,那趙世良最後回來了嗎?”歐陽柳忍不住要問,心想那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讓李裙死了還念念不忘,做了鬼也陰魂不散,他們的感情到了那種地步?真的到了生死不渝的境界嗎?可是,趙世良應該回來才對的呀?
牛伯伯搖頭,“沒有,從來沒有回來過。”
隱隱的,歐陽柳心痛起來,對李裙的遭遇倍感憤憤不平,不值得,趙世良在她心中的形象立刻和負心漢掛鉤,“他去哪裡了呢?真沒良心。為什麼不回來看李裙?”心裡想著以前看過的故事書,多半都是男主人對不起女主人翁的,情不自禁的說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喂。”遠山立即抗議,“不要以偏概全好不好?”
牛伯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歐陽柳和遠山,不知道他們以後的路子會怎麼樣?但那已經不是他所關心的了,幾個月的潛心修佛,他悟出了許多人生之道,有很多事情是命中註定的不可改變的,該怎樣就怎樣,強求不來,雖然他很擔心女鬼會對遠山和歐陽柳做什麼,但他相信擔心是沒有用的,個人有個人的命,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牛伯伯,那個趙世良去哪裡了呢?”歐陽柳重複問道,再次想確認下他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負心漢。
“不知道,那以後就沒見他回來過,聽說他死了,也是換上了麻風。”
“啊?”歐陽柳吃了一驚,他不是嫌李裙累贅,怕她拖累自己的嗎?這樣看來,他不回來還真是有隱情,剛剛才給他戴上負心漢的罪名立即被推翻,但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什麼樣的故事,“是李裙傳染給他的嗎?”
“聽說是他的病人傳染給他的,這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直到解放了才公佈,他們夫婦同是麻風研究會的,都是被病人傳染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歐陽柳點頭,對趙世良夫婦多了三分敬意。
“爸。”這時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遠山開口了,“你為什麼要消失那麼久,這幾個月你都是怎麼過來的?”看著他消瘦的身體,遠山心裡及其難過。
牛伯伯長長的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幾個月來他早已經被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著這段遭遇心就發慌,本來他也不打算活著再見遠山,可老天還算是眷顧他了,死前還能見著兒子一面,他一個人緩慢的走出廟宇,轉頭深深看了眼遠山,繼而大步向門外走去。
“爸,等會。”遠山待要喊他回來,以免廟宇之外的陰氣入侵父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似乎這也是牛伯伯早已經有所準備的。
一踏腳出門,他就快速朝門外大榕樹一頭撞去,事發突然,遠山和歐陽柳都沒反應過來,牛伯伯的身子緩慢從榕樹是滑下,最後整個人倒在一旁,嘴角帶著淺淺的笑,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真好……終於完結了,真好……”看著遠山的眼緩慢閉上,地上成片黃葉被風捲到他身上,他升在半空的手瞬間跌落在地。
“爸!”等他們驚覺,只看到牛伯伯額頭流下一道鮮紅的血液,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遠山和歐陽柳快速跑去,“爸爸!”“牛伯伯!”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大叫著跑上前。
“爸爸!”遠山抱起牛伯伯,看著他滿頭鮮血,慌亂中從衣袋裡取出一顆藥丸塞到牛伯伯嘴裡,“爸,你醒醒啊,我們才剛見面,你怎麼可以這樣呀?你為什麼要這樣?”遠山用力推動他身體,希望他能醒過來,可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他的眼睛始終緊緊閉著,寒風過處,他額頭上的血也漸漸變了色。
遠山閉眼握著他的手,把體內的真氣緩慢的輸入父親身體,希望可以讓他逐漸僵硬的身體重新恢復生機,但是半個小時過去,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爸,醒醒啊!”見沒效果,遠山著急起來,拼命搖晃著他的身軀。
“牛伯伯。”歐陽柳輕聲喚著,剛剛還好好一個人,轉眼間就陰陽相隔了,世間之事還真難以預料,牛伯伯身子慢慢僵硬,眼睛閉得死死的,枯黃的頭髮在冷風中吹拂,蒼涼得很。
“這幾個月來一定有事情發生。”遠山看著父親的身子一點點僵化,心如刀割,這麼許多年來,自己從來沒有為父親做過什麼事情,還沒來得及盡孝道父親就離去,心中苦痛,真想大哭一場。
歐陽柳手抓著牛伯伯,輕聲哭泣,不想似乎握到什麼。她把手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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