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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難以置信地說,同時也深深地同情保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承受不白之冤的感受。
“他們找不到其他嫌疑人,基吉不是那種愛同別人結樑子的人,我是他遺囑的主要受益人。況且,我還是個搞物理的。”
“這就意味著你懂得製作火藥彈嗎?”
“警方看來是這樣認為的。他們無法詳細解釋我的操作步驟,但他們的推斷是:‘看啊,這傢伙是個科學家,他一定知道怎麼把人給炸死。’”
亞歷克斯示意服務生再給他們上些啤酒。“他們認定你設定了火藥彈,然後去了加利福尼亞?”
“看起來他們是這麼想的。我起初以為離開三天會讓我擺脫嫌疑,但顯然我想錯了。縱火案調查員告訴我的律師,那個計時器可以是在火災發生前一週內的任何時刻設定的,所以我仍然有嫌疑。”
“如果真是你做的,不也是很冒險嗎?萬一基吉下到地下室看見了那個裝置呢?”
“冬天我們幾乎不去那裡,地下室放的都是夏天的東西,我們把滑雪用具放在車庫裡,這也是另一個不利於我的因素。除了我還會有誰能確定放在地下室的裝置不會被發現呢?”
亞歷克斯不屑地擺了擺手。“有多少人會在冬天下到地下室去呢?你們又沒有把洗衣機放在下面。如果有人要進入地下室難嗎?”
“不是很難。”保羅說,“地下室沒有連入整座房子的防盜系統,因為在庭院裡幫我們幹活的那傢伙夏天總要進進出出。如果有人要闖入地下室的話,我想那並非難事。”
“當然,即便存在被人闖入的證據,也肯定在大火中被毀滅了。”亞歷克斯嘆著氣說。
“所以你該明白,目前的證據對我很不利。”
“太荒唐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瞭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根本不會傷害基吉,更別說殺他了。”
保羅的鬍子微微一翹,笑著說:“謝謝你相信我,亞歷克斯。我甚至不願意跟警察辯解以保全我的名聲。但是我想讓你知道外邊的人是怎麼評論的。我知道你十分清楚被別人冤枉的滋味。”
儘管酒吧裡溫馨的氣氛讓人舒服,但亞歷克斯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我都不願意看到我的對頭被人冤枉,更別說是我的朋友了。太可怕了,老天爺啊。保羅,我希望警方能找出真兇。發生在我們四個人身上的事影響了我這一輩子。”
“也影響了基吉。全世界的人一下子都對他充滿了敵意,態度轉變之快令他終生難忘。從此他對待外面人的態度更加如履薄冰了,他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生怕樹敵。可他並非生來就是那種被人左右的性格。”
“沒人會抱怨他的這種性格。”亞歷克斯說,“可是你說對了。一聲溫柔的回答就能讓別人的憤怒煙消雲散,這是他的座右銘。然而他的工作又怎樣呢?我是說,醫院裡面總會出些狀況。孩子們死去,或者不像預料的那樣得到康復,於是做父母的就要找個人擔責任。”
“這就是美國,亞歷克斯。”保羅玩世不恭地說,“醫生不會冒不必要的風險。他們太害怕被起訴了。當然,基吉有時候也會有醫不好的病人,病情的發展也並不總像他預料的那樣。但他之所以是個成功的兒科專家的原因之一,是他把病人和他們的親人當作朋友。他們信任基吉,而且也信對了人,因為基吉是個好醫生。”
“我知道。但是有時候孩子死了,理智也就被拋到了一邊。”
“不會有這種事。即便有,我也一定有所耳聞。我們倆經常交流,即便是共同生活了十年,我倆依然對彼此毫無保留。”
“那麼同事呢?他有得罪過同事嗎?”
保羅搖搖頭。“我想沒有。他的標準很高,不是每個和他共事的人都能得到他的認可。但是對選擇下屬的事,他很謹慎。診所裡的氣氛也相當融洽,那兒沒有一個人不尊重他,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會來家裡參加野餐會,我們也會幫他們照看孩子。如果沒有基吉在診所裡坐鎮,這些人會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惴惴不安。”
“聽起來你把他描述成了完美先生。”亞歷克斯說,“我倆都知道其實他不是。”
這時,保羅的笑容方才完全舒展開來。“是的,他並不完美,或許應該說是完美主義先生。有時候他的這種性格真會把你逼瘋。上次去滑雪的時候,我曾想要把他拉下山,有一個彎道他一直轉不好,每滑一次就摔倒,所以每次都得退回去重頭來過。但是沒有人會因為忍受不了另一個人的極度刻板而把他殺了。如果我想擺脫基吉,大可以一走了之。我沒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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