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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案件作為他們的首要任務。”
助理局長勞森不願透露哪幾例案件是幹探們的首要任務。
但是,這其中必然包括本地少女羅茜?達夫遇害的慘案。
二十五年前,這名來自斯特拉思金內斯的十九歲少女遭到強姦,被人用刀捅死並遺棄在了聖山上。沒有人因為牽涉這起慘案而被捕。她的哥哥,現年四十六歲的布萊恩昨晚說:“我們從未放棄讓殺害羅茜的兇手伏法的希望。當時就有幾個嫌疑人,但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制裁他們。令人悲傷的是,我的父母已經離世,無法得知是誰對羅茜犯下了如此殘忍的罪行。但現在,也許我們能找到讓兩位老人瞑目的答案。”
他雖然能背誦這篇報道,但依然想要看著它。他將其視為令他從此不再感到生活漫無目標的護身符。多年來,他一直想要找到承擔罪責的人,他幾乎不敢奢望復仇。但如今,他終於能報仇了!
1。Hallow Hill: 蘇格蘭聖安德魯斯的一處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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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蘇格蘭聖安德魯斯。
清晨四點,隆冬十二月。四個模糊的人影在裹挾著刺骨東北風的大雪中搖晃前行。自命為“柯科迪四俊”的幾個人正走在他們熟悉的從聖山到法夫園的近道上。法夫園是附屬於聖安德魯斯大學的最現代化的府邸。
他們邊走邊習慣性地對話。“我說了,鮑伊是王。”西格蒙德?馬爾基維茨大聲又含糊地說,那張一貫冷漠的臉因酒精而變得鬆弛。在他身後幾步的亞歷克斯?吉爾比緊緊地把派克大衣的風帽遮在面前,一邊在心中嘀咕著預料中的回應,一邊打心裡覺得好笑。
“瞎說,”大衛?克爾說,“鮑伊就是個娘娘腔。平克?弗洛伊德隨隨便便就能勝過鮑伊。《月亮的陰面》就是部史詩。鮑伊可沒有什麼作品能有這種水準。”他長長的鬈髮被融化的雪花弄得稀鬆地垂了下來,被他不耐煩地捋到那張流浪漢般的臉後。
他們爭了起來。就像巫師互相詛咒那樣,西格蒙德和大衛用歌名、歌詞、吉他連復段等你來我往地進行著六七年來兩人間一貫的爭吵。這些天,兩人間那些能把學生宿舍的玻璃窗震得格格響的言辭更像是來自撞擊樂隊、果醬樂隊和滑行樂隊的歌詞。不過這無關緊要,實際上,他們的綽號說明了各自最初的鐘愛。自從第一天放學,大家聚在亞歷克斯的房間裡聽他買來的《基吉星團與火星蜘蛛》,就註定了魅力十足的西格蒙德永遠都是受眾人質疑的救贖主基吉。剩下的人就只能在《蜘蛛》裡挑選各自的對應物了。亞歷克斯成了“吉利”,雖然他抗拒這個太娘娘腔的名字,但無可爭議的是,他的姓吉爾比和吉利匹配得恰到好處。同樣也沒人覺得把“四人組”的第三名成員叫作“歪呆”有什麼不妥。因為毫無疑問,湯姆?麥齊又“歪”又“呆”,他是四個裡頭最高的一個,長長的四肢晃來蕩去,彷彿是基因突變的結果,十分符合他以怪為樂的個性。
剩下來的大衛,效忠於弗洛伊德的事業,毅然拒絕用鮑伊全集裡的綽號。有一段時間,他被人姑且稱作平克,但是自從聽到《閃耀吧,你這瘋狂的鑽石》後,大夥的意見就一致了,大衛就是顆瘋狂的鑽石(Diamond),朝著各個方向噴射火焰。他被叫作“戴蒙德”,後來簡稱作“蒙德”。自此,蒙德——大衛?克爾的綽號從高中到大學一直用到現在。
亞歷克斯聽著爭論搖了搖頭,露出淡淡的驚異之色。儘管酒已喝得暈暈乎乎,但他還是為這些年來將他們四人牢牢黏在一起的凝聚力感到驚訝。這一想法在他心頭激起一陣暖意,抵禦著四周的嚴寒。就在此時,他被覆蓋在柔軟雪層下的樹根絆了一下。“該死。”他罵道,身子撞向歪呆。歪呆順手推了他一下,讓他摔趴在地上。亞歷克斯突然覺得迎面落在凍得發紅的面板上的雪花讓人振奮,就勢連滾帶爬地登上身前的一段斜坡,他剛爬到頂,雙腳就陷在了一個雪坑中,一個跟頭栽向地面。
這一摔還未碰到地面,就被某個軟軟的東西擋住了。亞歷克斯撐在這個墊揹物掙扎著坐起身。他拍拍身上的雪,用依然疼痛的手指擦擦眼睛,努力地用鼻子吸氣以清除裡面融化的雪。他看了看四周,想辨認清楚那個墊揹物,三個夥伴在山腰上幸災樂禍地嘲笑著他剛才那滑稽的一跤。
即使透過雪地裡幽暗詭異的光線,他也能看清這團東西不是植物而是人。雪花一落地就融化了,使亞歷克斯能看清是個女人,一頭被打溼的黑髮散亂地鋪展在雪地裡。她的裙子被提到腰部,沒膝的黑靴子與蒼白的雙腿在顏色上顯得很不搭配。奇怪的片狀物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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