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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越看越扯淡,這故事竟然說有人會養龍,這龍怎麼樣?你每天要餵它吃什麼,那麼大個,要把它餵養在哪裡?
我搖搖頭,把筆記丟在一邊,躺在床上無聊地看著天花板,看著看著,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當時我們在上河村遇到老支書,朱顏對老支書說的是“患農事,我們來了。”
我當時以為老支書的名字應該是“患農事”,當時那個時代,好多人為了表示擁護革命,擁護黨,都紛紛改成了紅且專的名字,我當時想當然得以為,老支書是想裝成一心擔憂農業生產,才起的這個名字。其實你只要用腳後跟就能想明白,上河村是個漁村,漁村不事生產,還搞個狗屁農事呀!
其實朱顏當時稱呼老支書的三個字,並不是“患農事”,而是“豢龍氏”。
豢龍氏,就是古代傳說中能馴養龍的古老家族!
他孃的,我一直覺得上河村古里古怪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孃的上河村村民竟然是豢龍氏後人!難怪他們要住在那樣一個荒涼偏僻的地方,隱藏在群山大水之間,原來竟然偷偷在黃河中養龍!
我當時看到的那個古怪的碼頭,那個深得邪門的黃河水潭,原來就是用養龍的!我們見到老村長時,他手裡端著盆,應該就是在給龍拋食,難怪大霧中有個巨大的黑影,碼頭的花崗岩上有一層厚厚的黏液,原來都是它在作怪!
我越想越覺得上河村深不可測,按照老村長的說法,他們是從唐朝就遷過來的,難道說他們已經在那裡養了一千多年的龍了?!
再想想,那個神秘的老村長,呆頭呆腦的大腦殼,甚至是裝瘋賣傻的孫傻子,他說的好多話都彷彿大有深意,只是我當時根本聽不出來。
這個村子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們怎麼會在黃河裡養龍?孫傻子手裡那個帶血的軍帽又是誰的?大腦殼當時說的保佑村子的聖物又是什麼?
我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明白,最後抱著那本日記倒在床上睡著了。
過了幾天,我們就出發了。
臨走前,母親告訴我,我父親臨走前跟她說了一句話。
我忙問她:什麼話?
她說:你父親失蹤前一天,好像有什麼預感,但是他什麼都沒對我說,最後在睡覺前說了一聲,要是他這次回來,讓我告訴你,以後誰也不能相信。
我一下愣住了:誰也不能相信?
我母親堅定地點點頭,說:“對,他的意思是,所有人,包括我和你爸爸,你都不能相信!”
我吃驚地張大了口,連親孃老子都不能相信,這也太邪門了吧!
我母親也搞不懂我父親的意思,但是她說:這個事情吧,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你爸爸都這樣說了,總有他的理由。反正你就聽著,沒有壞處!
我點了點頭,把這句話認真放在了心裡,轉身離開了。
這次一共有三個人,除了我和猴子,帶隊的就是黃曉麗。
黃曉麗卻絲毫沒提那天的事情,大大方方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交代了這次的任務。
大家都是年輕人,沒多久,就熟悉了,大家邊走邊聊,我也好奇問她,這黃河流得好好的,為什麼每年都要挖它?還有這黃河怎麼越挖越堵,每年都要決口子?
她說,黃河是一條東西流向的長河,全長5464千米,呈幾字形,西起青海省巴顏喀拉山脈的雅拉達澤峰,貫穿青海、四川、甘肅、寧夏、內蒙古、陝西、山西、河南、山東等九個省、自治區,最後注入渤海。黃河從青海出來後,在黃土高原上裹挾了大量泥沙,這些泥沙沉澱到了黃河下游,越積越多,甚至黃河有些河床比城牆還要高,黃河就成了懸河。這就是黃河為什麼總改道,破壞力也大大超過任何一條河的原因。
猴子也問她,那黃河古道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黃曉麗說,黃河決堤後,黃河就不會再走從前的河道,會按照新開闢的河道走。從前那條河道就被廢棄了,被稱為黃河古道,也叫黃河故道。黃河古道雖然不過黃河了,但是古道里淤積了好多泥沙,指不定哪天下了大雨,雨水倒灌進河道中,又會引起水災。所以在黃河枯水季,黃委會要組織當地農民清淤,就是將河底下的淤泥清出來,堆在河堤上,這叫“扒河”,也叫“挖河”。
這“挖河”看似簡單,其實每次挖河都會挖出來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俗話說“十年黃河九年災”,黃河滾滾而來,淹沒了多少良田、人畜、古墓甚至是整座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