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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丫肯定是故意的。仁王雅治說每天早上我扯著嗓子收作業時,那神情活像誰欠了我錢沒還。我摩挲著物理筆記,沒錯,那個欠了我八百萬兩雪花銀的混蛋,就是他。
現在居然還敢在這兒臭不要臉地問我是不是特喜歡他。
你腦子有病吧。我把這句話吞進磨牙聲裡。
分班是根據選科來的,我在意的從來不是班主任的調配,而是另外一個人。我和他同桌那麼多年,名字總會緊挨著出現在公告欄裡的分班表上。他們說,我倆對科目的喜好、對名次的追求,無論哪方面都如此一致,一定是鐵哥們兒。
其實我想聽到的,至少他爺爺的也該是個紅顏知己啊!
我站在岡本邊上,那時而傻笑時而發呆,時而磨刀霍霍的表情,大概能直接打包po到推特上。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物理老師兼班主任,沉默而微笑著欣賞了我很久,才拍拍我的肩膀,放緩了聲音提示道:
“他們都下樓了,再不去,沒人幫你佔位置,就只能站著畢業啦。”
我如夢初醒,醍醐灌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從推開的教室門裡衝了出去。氣喘吁吁地追上班級隊伍,如一滴水珠匯入大海,把自己融進哄哄鬧鬧的人群裡時,耳邊還一直迴響著錯身而過的那一刻,他那句輕飄飄的話。
“我剛才收到了X大附屬高中的自招錄取名單,恭喜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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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園驚夢。
☆、'09'遊園驚夢
畢業典禮其實沒什麼意思。學生代表領取證書、班級代表向老師獻花,柳生比呂士的畢業感言格外大氣,仁王雅治卻在臺下百無聊賴地打瞌睡。學士帽和紅綢帶在教學樓間穿梭,長長的中心大道上浮動著粉色的雲,大家忙著合影留念,表白,或者向喜歡的人索要紐扣。下午放半天假,比起前段時間不要命的備考複習,有點兒一根蘿蔔一根大棒的意味。加之大部分同學選擇直升立海大附屬高中,離愁化散開來,校園裡洋溢的輕鬆氣氛撥開早春灰濛濛的天空,連不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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