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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好，我現在過去，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嗯，知道了。”掛了電話，楚青拿起車鑰匙往那邊開。韓照走在拆遷拆了一半的衚衕中，此時的衚衕很多路燈已經隨著拆遷沒了，韓照看著幽幽暗暗的路燈覺得有幾分冷清，泛黃的光線若隱若現。韓照感覺到後面有人，他回頭看去，一個男人跟在後面，他也沒多想，估計是順道的路人，寒冷的天，韓照加快了腳步，身後的人，不緊不慢地走著。巷子很長，韓照往前走著，發現迎面來了一個身寬體胖的男人，帶著帽子，天黑，他看不清男人的臉，只想快速走出這條幽深的衚衕兒。

走到離巷子口不遠的位置，韓照感覺到大馬路上的燈光，巷子也變得越來越寬，他剛要走過去，幾個結幫搭夥的人走了過來將他圍住，因為拆遷巷子的分岔路口已經被堵死，一路走來，根本沒有幾戶人家，零星亮著幾盞燈的遺留戶也離自己很遠，韓照看了看那群人感覺不像是衝自己來的，就低著頭走，剛走沒幾步，後面也上來人了，“哥們兒，借點錢花。”韓照是個聰明人，心想要錢就給，“好。”韓照剛拿出錢包，就聽到一個人喊了句“打！”他也看不清是誰，一下被眾多人拳打腳踢，韓照捂住頭，蜷縮起來，想保護自己，結果沒想到那群人還是照著他的身體打去，等人群散開，韓照感覺自己嘴裡有股血腥，死死憋著一口氣，不敢撥出，他感覺肚子附近已經沒了知覺，意識也離他遠去。他拿出電話給楚青打了過去，“喂？照兒，你彆著急，我在路上。”楚青的聲音讓他安心，“救我……”韓照憋著氣說，“什麼？你大點兒聲行不？聽不清。”楚青在電話另一邊說，韓照聽到一陣喧鬧聲，知道楚青在路上，“救，救我，疼……”韓照使勁力氣說，此時心裡只想著楚青可以快點到來。楚青聽到他聲音不對，立刻緊張起來“照兒，你怎麼了？喂？”電話另一端沒有聲音。

第三十章

楚青加快了車速往虎坊路走，他把車停在巷子口，順著巷子沒走多遠就發現韓照靠在巷子牆上，他走過去，發現韓照的相機躺在地上，他知道攝影師除非是沒命了，不然絕對不會任憑自己的相機躺在地上，楚青有些著急，走過去，想抱起韓照，他發現韓照緊緊捂住肚子附近，楚青沒敢動他，立刻打了急救電話，韓照意識已經不清，隱隱約約覺得楚青好像來了，他不敢說話，嘴裡的血腥味道越來越濃，韓照一直憋著，只用鼻子慢慢呼吸，“操！”救護車到來，楚青罵了一句，幫著醫生給韓照送上救護車。

韓照被拉到北大醫院搶救，看著手術室的燈亮起，楚青的心都快碎了，許欣林遠趕來的時候，楚青正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仰著頭，許欣第一次看到楚青眼淚不自覺地掉“怎麼回事兒啊？好好的人？”林遠問道“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他被人打了，不過他自己護住頭了，臉上，頭上沒有傷，但是吐血了，我覺得是內傷。”楚青說著，“青兒，你彆著急，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你打電話給他爸媽了麼？”許欣問，楚青搖了搖頭“跟他父母說一下吧。”許欣提醒道，楚青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操！”沉默幾秒後，楚青罵了句人。

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韓照被推出來，林遠跑上去問醫生情況，“脾裂了，內部出血，暫無生命危險，幸虧送的及時，不過今晚要在重監病房度過，腎臟也有出血的情況，應該是利器所傷。”看著韓照被推進重監病房，林遠也臉色有些蒼白“沒事兒的，肯定沒事兒的。”楚青沒有說話走到重監病房的玻璃窗前看了看韓照，陰著臉走到吸菸區，點了根兒煙，林遠和許欣跟了上去，楚青的表現讓他倆有些擔心，楚青皺著眉，吸完一根菸，“操。”又一次罵了句髒字，氣洶洶地走出醫院，“青兒，你幹嘛去？”許欣問道，“查出誰幹的活剝了這幫孫子！”

楚青直接回家，“爸！”剛睡著的父親被楚青吵醒“大呼小叫什麼？”“爸，我要動用你那邊的關係。”“幹嘛啊？”“韓照讓人打了，現在醫院重監病房不省人事，脾裂了。”楚青爸爸一聽立刻站了起來“你韓叔知道麼？”“沒跟他說呢。”“嗯，先別說，你韓叔本來就身體不好，我去找人查，你去醫院陪著他去。”楚青父親一聽自己乾兒子被人打了，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打電話聯絡所有能用到的關係。

楚青回到醫院已經是後半夜，楚青站在玻璃窗前看著韓照，緊皺眉頭，表情兇的可怕，韓照慢慢睜開雙眼，楚青立刻整個人撲在窗戶上，恨不得隔著窗戶跳進去，韓照覺得有些迷糊，看著雪白色的天花板有些犯懵，聽著滴滴的聲音，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醫院，看了下四周，看到楚青正趴在外面看自己，韓照帶著氧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