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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卡帕*
羅伯特·卡帕(robertcapa,1913年10月22日-1954年5月25日)是匈牙利裔美籍攝影記者,二十世紀最著名的戰地攝影記者之一。生於奧匈帝國時期的布達佩斯的一個猶太家庭,原名安德魯·弗裡德曼(andréfriedmann),移居法國期間採用羅伯特·卡帕的名字。1947年,他和“決定性瞬間”的倡導者佈列松一同創立了著名的瑪格南圖片社,成為了全球第一家自由攝影師的合作組織。1954年5月25日,卡帕在越南採訪第一次印支戰爭時,誤入雷區踩中地雷被炸身亡,在死亡前的一瞬間按下快門,拍下了地雷爆炸的瞬間。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不會去釣魚;”諾瓦爾笑著說;“我這種魚餌他們才不稀罕呢。”
“那你抹一身棕鞋油是要幹嘛去?”
“我最近一直在坦尼亞克族聚居區轉悠,你也知道,錫卡蘭族是親美的,我的樣子容易引起他們的反感。”諾瓦爾一邊說一邊從書包裡翻出一張地圖來開啟;顧之澤瞥了一眼就驚得倒抽一口氣;這竟然是一張大比例軍事地圖,整張圖精細程度之高完全可以提供給導彈部隊進行定點打擊。
在戰爭時期,諾瓦爾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麼一張地圖的?顧之澤再一次對諾瓦爾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和興趣。這個人很年輕,一直遊走在全世界最動盪、危險的地方,寫出來的稿子篇篇犀利尖銳;總能挖出不為人所知的隱秘;他很有錢;身上帶的東西沒有一件是制式裝備,可絕不張狂傲慢;他為人單純但是執拗,看似毫無心機卻處事圓滑……顧之澤又想到了那個“臭魚找爛蝦”的比喻,覺得李潤野這個蛇精病,結交的朋友果然也不會有正常人!
諾瓦爾完全不知道顧之澤的思路在幾秒之內就繞著太陽系跑了一圈兒,他兀自認真地說:“這種傷我一共在7個人身上見過,他們全都是坦尼亞克族人,有3個人是死在河邊的,還有4個人應該是死於巷戰。”
諾瓦爾說著,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兒,然後點了點:“全都死在這一帶!”
顧之澤循著諾瓦爾的手指看過去,這個城市分為東西兩半部分,以城市中央的藍色大教堂為中心涇渭分明地劃分出錫卡蘭族和坦尼亞克族聚居區。而大教堂所在的中央街區就成為所有爭端和巷戰的爆發地,這裡的房屋是毀壞最嚴重的,街道上經常有燃燒著的車輛。最近一段時間,隨著戰爭的激烈化,倒斃在這條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由於人力和安全的因素,這些屍體經常就放在那裡幾天也沒人來收殮。
諾瓦爾的手指正好指著這一街區:“這四個人死在這裡,可是我覺得這不符合邏輯。”
“為什麼?”
“這四個人都是教區的阿訇,某個街區的阿訇幾乎可以管理整個街區的事務,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整個街區教民的精神核心。在現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他們不應該出現在中央街道上,而應該在各自的教區維持穩定,鼓勵和安撫自己的教民……”
顧之澤明白了,這四個人很可能是在自己教區被暗殺的,然後拋屍到中央街區,這樣既可以達到震懾教民的作用,又可以把他們的死因推到“街區巷戰”上,擺脫“暗殺”的惡名。
“所以你想怎麼做?”顧之澤皺著眉看著那張地圖,細密如蛛網的街道縱橫交錯,極端複雜的地形給了暗殺者絕好的機會。
“這裡!”諾瓦爾指著靠近城南的一個小小的區域說,“這幾天我排查了很久,這一帶大小一共有13個教區,除去那4個,還有6個教區附近都有駐軍,我覺得相對安全一些。剩下的就剩下這3個了。而且這3個街區……挨著!”
顧之澤掀起眼皮和諾瓦爾對視了一番,兩個人同時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狡黠的光。
***
這事兒顧之澤沒有告訴劉明遠,諾瓦爾沉默了三天後問顧之澤為什麼不告訴劉明遠。顧之澤驚訝地反問:“難道你想讓他知道?”
“當然!”諾瓦爾理直氣壯地說,“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他?”
“很危險的。”
“可他是職業戰地記者啊!”諾瓦爾對顧之澤的反應驚訝不已,“一個戰地記者怎麼能迴避危險呢?當初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當然應該告訴劉!如果隱瞞,他不會高興的,他會認為我們不信任他,或者感覺我們輕視他的能力,不讓一個男人面對困難,不讓一個戰士走上戰場,顧,你是在侮辱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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