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母雞。咪寶衝她招招手,她搖搖頭,再招招手,她又搖搖頭。咪寶揉揉眼睛,不招手了,只是坦然地攤平自己□□的身體,享受日光浴那般自在地閉上了眼睛。林森柏咽口唾沫,喉間咕嘟一聲,正猶豫著要不要撲上去之時,肚子裡一陣更為響亮的咕嘟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令她更加堅定地相信了溫飽才能思□□的真理,一咬牙一跺腳,她抱著被子調頭就往浴室方向奮力奔跑,咪寶沒想到她還有這般堅定的意志,只得長吁短嘆著放棄了奪回被子的計劃,懶洋洋地靠坐起身,不一會兒便也走進浴室,大張旗鼓地跟她搶起浴缸來。
約近一點,兩人前後腳邁出房門,卻發現客廳裡照是一片缺乏生機的寂靜無聲。昨夜歡騰就像夢境裡的事物,虛幻中帶著點兒惋惜,可終究是過去了。
師燁裳和郝君裔在一夜長聊之後雙雙挺屍於沙發之上,統一蓋著厚鵝絨大被,統一蜷成蝸牛,統一蒙著頭臉——林森柏得意洋洋地誇耀說自己能從幾絲露在被面外的頭髮分辨出被中人物,咪寶卻沒有那麼傻,拿手一指蹲在茶几旁邊下棋的兩坨人影,她告訴林森柏,“楚河漢界,一目瞭然,卒子下棋,將在營中。”林森柏仔細一瞧,可不是嗎?端竹和汪顧正蹲在地上,一邊給還在睡夢中的兩人當著陪床,一邊三心二意地跟鋪在地毯上的一副麂皮棋盤較著勁兒。聽聞不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她們整齊劃一地扭頭搖手,既像是跟錢林二人打招呼,又像是要求錢林二人不要喧譁。
林森柏餓狠了,躡手躡腳地去往餐廳覓食;咪寶不屑與她同流合汙,徑直走到茶几邊,赤腳踩上地毯,半懂不懂地圍觀臭棋簍子下棋。林森柏在櫥櫃裡找到一杯泡麵,注水下料後便捧著熱騰騰的面杯折了回來,趕巧汪顧正要飛象吃馬,林森柏一瞧陣勢不對,急忙黯著嗓音,彷彿聲嘶力竭般地無聲怒吼:“連環馬!出將!出將!”結果,汪顧還沒來得及出將,頸後就被上方潑灑出來的麵湯燙了個激靈,好在流量不大,只有幾滴,否則她很可能會受驚地跳起來,撞翻身後端面的林森柏,讓林森柏坐到師燁裳肚子上,並且將面潑給咪寶,重心不穩之下咪寶定然會撲向端竹,端竹後仰壓上郝君裔。。。那簡直就是一樁飛象引起的連環血案了。
“沒事沒事,林董不用這樣,不用這樣,”汪顧後衣領裡掖著兩張面巾紙,雙手合十,抽風一樣上下襬動,目的是回敬林森柏拜佛般地道歉手勢,“我皮糙肉厚,幾滴水燙不傷的。”
林森柏平時跳跳鬧鬧,可一旦真做錯了事就絕不會推卸責任,“對不起對不起,觀棋不語真君子,我一激動就全忘了,你千萬別告訴師燁裳是我傷了你,不然她能把我殺咯!”
汪顧倒不認為自己在師燁裳心中有著如此重要的地位,就算有,也不會像林森柏說的那麼誇張,為了安慰林森柏她還想發聲開解幾句,但他們這一幕窸窸窣窣的默劇早已驚動師燁裳,沙發上的被子堆拱動幾下,眾人便見一具殭屍直挺挺地翻坐起來,眼睛還閉著,臉上卻顯出了山雨欲來的樣子。汪顧知道師燁裳這是要生起床氣了,趕緊的移到師燁裳身邊,半跪在地上,拿過早早預備在桌上的一杯清水喂到她唇邊,用哄小孩的語氣拖著調子小聲道:“哦喲,誰那麼討厭啊把我們弄醒了是不是?誒,醒了咱就先喝口水,潤潤喉再罵啊,潤潤喉,喝完水我告訴你是誰鬧的,咱打她去。”
師燁裳果然接過杯子喝水,一氣兒到底,喝完之後她的表情漸漸舒緩下來,可眼睛還是固執地閉著,“幾點了?”汪顧答說快要兩點了。師燁裳低下腦袋想了想,又問:“下午什麼安排?”汪顧回答元旦三天都由林森柏來安排節目,節目單她也不知道。
林森柏這會兒正接著殘局,打算跟端竹一較高下。端竹雖也是臭棋簍子一流,與棋藝高超的林森柏全然不在一個段位上,可無奈汪顧的棋技只比廚技好一點點,如今任憑林森柏如何地負隅頑抗,敗局亦是無法逆轉,不到兩分鐘,棋盤間塵埃落定,林森柏投子認輸,轉而拿起一旁的泡麵大吞大嚼,“你們這些個奸商也該怡怡情養養性了。下午去漁場釣魚,室內的,自己釣自己吃,沒釣到的待邊上看著別人吃但是不許偷吃,釣多了的允許把魚倒掉,但不許分給沒釣到的人,不然罰她下水摸王八,另外。。。”她還在滔滔不絕地邊吃邊說,可四周圍群眾面面相覷,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謠言。
師燁裳在聽見林森柏說釣魚之後立刻張開眼睛,黑漆漆的眸子在眼眶裡轉一圈,她看著汪顧,很遲鈍地吐出一個字,“啊?”
緊接著,郝君裔也從被窩裡頂出個亂蓬蓬的腦袋,然而一睜眼就是禿鷲般的炯炯有神。端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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