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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三週半後,風馳電掣地死下樓去,及時攔住正準備上樓洗澡睡覺的師燁裳,捨身取義,給了汪顧刪除照片的機會——這夜裡,師燁裳理所當然地捉姦未果,等她被新房子的潮氣凍得哆哆嗦嗦地爬上床時,一樓客廳裡的古董座鐘敲響兩聲,距離二零零八年的正月初一,已不足一個月了。
十二天之後的下午五點半,林森柏閒來無事,坐在辦公室裡打著哈欠等待下班。
當然,她是老闆,她想下班誰也攔不住,若是夏天,她拿起車鑰匙就顛得沒影兒了。無奈冬天日短夜長,赤道地區仍然華光普照的傍晚六點,北國的天已是行將黑盡。再過十幾分鍾,她就成了睜眼瞎,即便花上比常人多得多的時間適應了外界黑暗,但只要一盞車燈照過來,她便又要被打回原形,所以她坐在這兒,熬的不是時間,而是黑暗。“黑暗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得了夜盲。。。”她正盯著手機喃喃自語,手機突然慾求不滿地顫抖著身軀發出呻吟,一瞧,原來是簡訊一條,上書:林森柏,我想給你打個電話,不知道你方便與否。
號碼沒有登記在冊,林森柏懷疑是自己的哪個前女友。但她從不懼怕與前女友聯絡,因為她深信人正不怕影子斜,連莫茗梓那號雷人不眨眼的她都見識過了,就算再死纏爛打的人又能奈她如何?遂回撥。“喂?你好。林森柏,請問您是?”對方報上名來,林森柏邊寒暄邊思考,到了才想起,這是她的初戀女友!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留給初戀的淨土,林森柏也不例外。只是她那塊淨土上太乾淨了,堪稱空無一物,若非對方覺得她貴人多忘事主動報上姓名,她可能到了也想不起對方是誰。
“啊!仲孑!方仲孑!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你現在在哪兒呢?咱多少年沒聯絡了,你孩子都一籮筐了吧?!哎呀呀,歲月不饒人啊!”林森柏面無表情地熱烈寒暄,心知對方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順手從筆架上抽出筆來,預備記錄相關事宜,省得轉頭就給忘了。
果然,幾句套話之後對方進入正題,原來是要她幫忙找份工作。
林森柏隱約有點兒印象,在她大學畢業後不久的一場高中同學聚會上,有人提起過她的小女友。說是生意失敗,全家人跑到東北躲債,歸期不明。林森柏當時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誰曾想山不轉水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故而對方仲孑所求之事,林森柏很不為難,全當是還債吧。她已經算好了,一個月一萬,一年十二萬,她統共虧欠人家兩百多萬,還二十年都有賺。這還沒算上利息和通脹呢。“沒問題沒問題,你家學就是地產,我請都請不來呢,只要你願意,源通裡的崗位任你挑!”
方仲孑說她這些年乾的都是質監質檢,對其他領域都不太熟悉,如果源通的質檢部還有空缺,她很希望能夠得到這個機會。林森柏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結束電話後,她立刻往人事去了電話,要求他們協調質檢部,無論如何也要安排出一箇中不溜的崗位,崗位薪水按標準走,補貼和獎金掛到安保處去,由她個人撥餉發放。
林森柏的話在源通裡就是諭旨,人事當然不敢不辦,但按照規程,他們必須向蘇喻卿申請備忘,於是十五分鐘後,蘇喻卿黑著一張鐵板似的臉走進林森柏的辦公室,氣鼓鼓地把備忘單遞到林森柏面前,陰沉道:“董事長,請簽字。”
蘇喻卿曉得林森柏的性子,心情愉快時一般不管林森柏叫董事長,而林森柏也清楚蘇喻卿的性子,她一管她叫董事長,肯定就是不開心了。“哦,我的小蘇蘇,你組麼啦?心情混差咩?”林森柏眨巴眨巴眼,邊籤檔案邊噁心人,“人家知道你該下班了啦,約會是不能遲到的啦,大Q在樓下等你的啦,沒有加班費的啦,你很——”
“話留下週說,今天她生日,遲到太久不好。”蘇喻卿冷臉打斷,收回資料夾,確認林森柏的簽名後轉身要走,可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地問了一句,“這是你的關係戶?需要跟質檢部再打個招呼嗎?這是你放進公司的第一個關係,最好還是豎根標杆,方便下面的人望風吧。”蘇喻卿說的豎標杆,並不特指好榜樣,她只是想讓林森柏表個態,畢竟林森柏這麼多年來從未往公司裡塞過自己的人,大家都想弄清她在對待關係戶的問題上是否要求一視同仁——像她這種說一不二的老闆最難伺候,簡直滿身都是逆鱗,部門經理若在沒有授意之時妄自行事,後果很可能比踩到地雷還要嚴重,所以還是問清楚的好。
在此之前,林森柏並沒把這件事情往裙帶親黨方面去想。要按她說吧,這也就是個順手牽羊的事兒。她沒有經過辦公室政治的歷練,對人事幾乎一竅不通。這些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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