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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臉,趕緊抬鎖開門。
“快!快進來!”汪顧喊完,一邊抽了紙巾給華端竹擦臉,一邊將空調溫度提到28°C,“擦擦,別感冒了。你說這大雨天兒的,還跑來跟著我受罪。。。”轉念,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出個門,華端竹跟著她作甚?若非這雨下得可怖她迫不得已停車路邊,華端竹還會現身嗎?這,這,這,這叫尾行?跟蹤?監視?別不是師燁裳交代的。。。那也不對。以師燁裳的脾性,說了不插手,那就肯定會幹乾淨淨地撤出,半點糾葛也不留。再者,華端竹今非昔比,除了郝君裔,誰敢使喚她?
渾身淌水的華端竹拉閉車門,臉上已經被瓢潑雨水淋得一片蒼白,汪顧遞給她的紙她只用來擦眼睛,“汪小姐時間緊我就不仔細交代耽擱時間了兩個小時前市氣象局已經把暴雨預警從藍色直接提升為橙色這個天氣你的車開不了後面有一輛勇士一輛福特F450你挑一輛但是很抱歉雖然可以保持一定距離但我必須跟著你原因請容我稍後說明對了勇士軍用特點太明顯可能你開不了還是450吧。”華端竹半口氣不換地倒完這番豆子,就見汪顧的眼睛已經瞪得跟一元硬幣那麼大,嘴裡也能塞下個黑布朗,條件反射地就刷紅了臉,低下頭,語氣又變得喃喃如蚊訥,“對,對不起,汪小姐,我是怕你趕時間。”
汪顧真捉急,替郝君裔捉急,那得是多低多低一直低到看不見下限的情商才能視華端竹無處不在卻又不著痕跡的萌點為無物啊?更別說這姑娘在短短三年裡幾乎是以六十四倍速從一個雋秀清新的小女孩快進成一介千面千刀的小女王——你郝君裔不是就愛找虐麼?華端竹再適合不過了呀!汪顧暗暗握拳:就這神一樣的肺活量還不夠劈頭蓋臉批你一夜也不疲倦?就這瞬息萬變的語氣還不夠虐你千遍也不厭倦?就這說五百個笑話也未必能聽懂其中任何一個的木頭腦袋還不夠打敗你攢了一輩子自認終於能夠引以為傲的所有才能?
離你最近的那個人,你永遠都逗不笑,世上還有比這更虐心的事兒?
又一刻,汪顧覺得自己好幸福。
“沒事沒事,我能聽明白。師燁裳的嘴巴偶爾也會開掛,夢話說起來比你快多了,就是氣兒沒你那麼長。”汪顧拿袖子抹掉華端竹下巴上的水珠,轉手拍拍她的肩,“我爸餓一天,主刀醫生也在路上了,這事兒九轉十八彎貓膩太多不用我說大概你也懂,所以不成功便成仁,我確實耽擱不起,就先謝過你,借你大卡用用,剩下的事兒咱醫院聊。”說完,兩人極有默契地一齊推門下車。華端竹鑽進自己的XC90,東風勇士在前面開路,汪顧爬上F450,關門一瞧後視鏡,乖乖,兩根碗口粗的排氣管就在後車窗邊直挺挺地站著,這根本是為發洪水準備的吧?
倒賣人體器官的交接過程由於印度英語實在難以用文字表達,必須親身經歷才能體驗那種除了哈嘍滾白之外中間連猜都讓你猜不出來的無力感而一筆略過不表,何況那器官販子還帶了個泰國翻譯,此起彼伏,猶如架子鼓給二泉映月伴奏,是一種殺人不見血的非常規生化武器,亞洲大陸儘可以放心地交給他們守護,英語沒學好的都死不了。
夜裡十點半,汪顧滿頭大汗地低頭疾走在通往二號手術室的長廊裡,肩旁好像錯過一抹什麼東西,急急剎車,後退兩步,一瞧,果然是她們家那隻鬼。“師燁裳,你是飄過來的?”汪顧驚訝地盯著師燁裳,從山莊到醫院,好幾條必經之路上的積水已經沒過行人膝蓋,除了能夠提升底盤的少數越野和大公共,沿路幾乎所有車輛都泡了澡,再看師燁裳,渾身上下乾淨清爽,仍舊一派翩然欲仙的樣子,並不像受了苦。
“水深火熱時,只有人民子弟兵靠得住。”師燁裳面無表情地說著冷笑話,反手一指窗外,汪顧順勢去看,大樓門口整整齊齊堵著三輛大客,車的兩側都有人穿著膠皮雨衣來回巡視,足可見郝家真是寶貝死個太子爺了,她一受傷,全家便不約而同地變成驚弓之鳥,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算風吹草也不能動,一竿子懶鬼難得齊心協力,恨不能護她一個滴水不漏日月無光。“待會兒你得謝謝郝君裔,要不是她,你今天有多少錢也買不回這個腎。”
對於郝家的介入,汪顧本來心存疑問,可師燁裳這麼說了,她自然樂得順水推舟。有人幫總比有人擋要強,雖然她現在還不太清楚郝家能耐幾何,但每每見到傳說中無所不能的郝君裔,她心裡都有個小人兒在手搭涼棚舉目遠眺疾聲吶喊:“大聖~快收了神通吧~~~”
這頭她在臆想中喊得正過癮,那頭華端竹便用輪椅推著嬌氣的大聖徐徐而來,倆人有那麼一瞬視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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