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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柏,但她那麼遠遠地喊一聲,林森柏這個隱性的妻管嚴也就待著不敢動了。
芝士蛋糕又軟又黏,重重滿滿地糊在臉上,眼皮都是難以睜開的,追求技術的華端竹做它時還特意裹了一層焦糖布丁,於是林錢錢的感受可想而知,何況現在還有幾個悶不做聲的缺德玩意兒在圍觀看熱鬧——林森柏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回想她小時候那尿行,要被這麼弄一回,還不得大鬧一頓直到哭出肺炎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滿倉中石油。
郝君裔放開原本揪在華端竹腰帶上的手,以她那獨特的,獨有的,一看就是閒得蛋疼的步調走到沙發旁,拍拍粘在白色沙灘褲上的糖霜,趁林錢錢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開賭局,“賭十萬,她不哭。”
師燁裳不愛打沒有把握的賭,尤其當賭局開在一種她不熟悉的生物身上。但既然是郝君裔開口,她也就沒有了不接受的理由。賭性隨人性,小打小鬧勤儉節約從來不是她的本色,要賭就賭個大的,十萬顯然不能滿足她的胃口,斜著眼角瞄了瞄郝君裔,面上依舊平湖無波,“你想贏還是想賭?你想贏,十萬很便宜,我認輸,馬上籤支票給你。但你要想賭,十萬太少,一百萬吧。”她說話時,林錢錢已經雙手撐地跪坐起來,頂著滿腦袋金燦燦的蛋糕也不知要做什麼。
專注受賄三十年,郝君裔自不難聽出弦外之音,但她初衷本不在此,把長命小辮兒從背後拉過來甩著圈圈,她一屁股坐到師燁裳腿邊、被林森柏坐榻了的那個軟窩裡,“想賭,但我手裡只有那麼多,要是輸了,剩下九十萬你找端竹要。”師燁裳應好,與她一致將注意力投向了那個再可憐沒有的富二代。
“嗚。。。”細小的一聲咕嚕過後,富二代嘗試著張開嘴,堵著鼻子的蛋糕掉下來,她瞎貓虎眼的靠著直覺急忙接住,“媽媽?”咪寶站在原處,微笑著應了一聲“嗯?”
要哭了,要哭了。。。師燁裳想,如果還不哭,既不符合邏輯學又不統計學,因為在她有限的印象裡,小朋友都是愛哭的。別說現在是摔一跤,有時只要與她目光交錯就馬上哭得死去活來哽咽窒息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她認為小浣熊現在如果還沒有哭的話,原因一定是淚腺出口被蛋糕堵上了,卻不知,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作為新時代的好兒童,零零後覺得坑爹老土,一定要坑姨。
“媽媽,能替我把盤子放好嗎?我想把蛋糕放回去。。。媽媽,嗚。。。你也要慢慢的。。。不然蛋糕會掉下來。。。掉下來就不能吃了。”林錢錢說話時,身體艱難地保持不動,嘴也只敢微微張開。。。師燁裳自覺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但在此之前她扶著額頭做了兩件事:一,讓在旁服務的工作人員去拿移動POS機和酒店備用的借記卡來;二,發誓再也不賭與未成年人相關的一切。
眼見自己養出來的富二代如此爭氣,林森柏立刻三觀很正挺直腰板義正言辭地演了起來,“都別扶!我的孩子在哪兒摔倒就會從哪兒爬——”
“錢錢,蛋糕捧好,媽媽抱你起來,”咪寶才不賞她這個臉,幾步跨到林錢錢身後,巧力一摟便將孩子和蛋糕都收入懷中,“手上的先喂媽媽,啊~對,手再抬高一點媽媽就夠到了。啊嗚。。。”她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說吃真吃,林錢錢兩隻眼睛看不見,因此吃完小手裡捧著的蛋糕,咪寶也成了花貓臉,連睫毛上都沾了零星碎屑。而林錢錢,這才空出雙手去“取”糊著雙眼的東西。
林森柏哪能受得了這副母慈子孝沒有自己的參與,瞬間就從吃癟中恢復過來,沒皮沒臉地湊到咪寶身邊,張開嘴,對著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指指自己,“我也要,啊~”
這是和諧得詭異以致肉麻的一幕,汪顧和華端竹只好站在那裡,不知作何表情是好。但,這樣美好的一個夜晚決不會因為它和諧得詭異以致肉麻就輕鬆地落下帷幕,因為當那個已經被林森柏一家吃掉大約七分之一的十八寸芝士蛋糕搬出來後,一干人等都捧著肚子喊撐死後,師燁裳拿起叉子慢蹭蹭地開動後,所有人的手機都撥好了999,只等著什麼時候這位命脆的主出現不良反應便一鍵撥出。
“該不是因為我贏了她一百萬把她給氣著了吧?”郝君裔坐在圓桌旁,翹著二郎腿偏著一顆漂亮的腦袋跟汪顧咬耳朵,“不過看這吃相。。。她還挺正常的?不像報復性飲食啊。”汪顧看向師燁裳,點點頭,充分肯定了郝君裔的意見,只是稍顯牛頭不對馬嘴,“嗯,挺。。。優雅的,對吧?”這就有點兒要發花痴的勁兒了。
而師燁裳的吃相確實無愧於“優雅”二字。尤其相對於她那不雅的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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