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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進退,華端竹卻輕輕鬆鬆毫無例外地逮住,兩人小腿和腰胯幾乎是貼在一塊兒動作,所有停頓曖昧灼熱親密無間,落在外人眼裡依然尺寸得宜不失禮節——簡單的舞曲也被她們跳出了複雜的變化,順便還復原了tango的另一種神韻:情侶吵架,一個字,作。
“端竹也夠有毅力的,每天睡一張床上搞暗戀,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都沒有她的耐性。”師燁裳望著舞池,撫著額角淡淡評論。
她是不怎麼會跳舞的,當初她想學,被張蘊兮阻止了,理由是舞由心發,沒有將其跳成一種規定的必要。實則,她能理解張蘊兮那點兒小心思:她不希望她與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用跳舞這種方式社交。要跳舞,她只能與她一個人跳,而她根本不在乎她舞得如何,跳得怎樣,一曲下來又究竟會踩幾次她的腳。所以她最好不要學,最好總不會,永遠都學不會。
一曲終了,池中二人牽手屈膝,低頭致禮,迎滿堂喝彩。貫耳掌聲中,郝君裔目光掃過主賓席,偏頭對華端竹說了些什麼,華端竹立刻欠身離開,郝君裔依著老北京的風俗,頗有些大爺氣地兩掌交握示謝後回席落座。
“就知道師董會嫌棄我的酒,”今晚,郝君裔的心情似乎更偏向于晴朗,雖然還是一副慵懶散漫做派,但深刻五官上的笑容至少較平時認真些,不是那麼漫不經心了,“幸好我讓人在小會場備了些大概還能讓您瞧得上的貨色。”說著,她抬起食指,朝師燁裳的酒瓶子隔著空氣點了點,“師董喜歡金朗姆?”
師燁裳抿著唇笑而不答。喝什麼酒對她來說早已不重要,更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都是一醉而已。擰開酒瓶蓋,她一邊往杯裡倒酒,一邊雲淡風輕地揶揄:“怎麼還有小會場?郝董是面子太大賓客太多,一個場地盛不完了麼?”
臺上開始了新一輪的競拍,餘光所見,大螢幕上閃過的圖片一會兒星彩熠熠,珠光寶氣,一會兒淳樸厚重,古意襲人,拍品無一不是稀世珍藏,單是這場子裡賓主雙方捐出來的東西,怕是窮盡B城也找不出幾樣能出其右的來,真真配得上郝君裔身份——師燁裳恍惚想起一輛滿面塵灰煙火色的破普桑,心中感慨,果然坐守家中要實際,出門在外需裝逼。。。
“這邊弄得熱鬧些才好掩人耳目,幾個老爺子都在小會場打麻將,”郝君裔昂起頭來,目光陰涼地掃過偌大一個廳堂,“一會兒跟這邊打完招呼咱就過去。”
聞言,師燁裳與林森柏默默對視一眼,手心不自覺地滲出一層薄汗,呼吸都有些陳窒不順起來——連郝君裔都要特別安排伺候著不敢怠慢分毫的“老爺子”大概已經不能用位高權重來形容了,搞不好就是那幾位市井小民唯有在新聞聯播得見,現實中離得近點兒都要被□□的主——居然能讓他們湊一桌麻將,可見郝家能量之大,直甩狼人超人黑衣人熊貓人超級賽亞人三百多條街的好嗎?
此行,郝君裔真算是仁至義盡地幫了大忙。這個禮,回去後都不知該怎麼償還了。
最大限度,肉償?人家郝君裔還不稀罕,躲都躲不及呢。。。
“師小姐,這是剛從南方摘過來的青芒,配您的酒應該還合適。”一根細長的手臂不動聲色地撐到師燁裳身側,兩顆還淅瀝著黏稠樹膠的小青芒果遮到師燁裳眼前。
師燁裳扯開視線,掂過一顆果實,捏捏,聞聞,眸內微不可察地黯了黯,轉即天晴,仰起腦袋看向頭頂的清麗小臉,“小朋友,你這麼體貼溫柔是要迷死個誰?”
原來這世間並不是只有一個人神通廣大地曉得金朗姆配著半熟的芒果,可以輕易嚐出幾十種奇異的香味來。
——喝金朗姆的話,必須有青芒果,黃芒果也行。最好呢,拿個大勺子盛小半勺蜂蜜,用噴槍烤一烤,烤到表面發乾嘟嘟鼓包出焦氣,小半勺黃糖也行。烤完之後,趁勺子還是燙紅的,馬上盛一勺金朗姆,等酒不那麼燙了,咬一口芒果嚼嚼,別吞,喝了酒再吞。yeesun,你喝完它肯定就不知道我是誰了,嗚。。。味道太美好了。。。
太美好了。
那些年,那個人盛情介紹過的那麼多美好,至今她還沒有一一品嚐完。並非失望於那人描述,相反,後來的她循序論證了那人所訴。令人失望的是,無一失望。卻也正是因此,她已經有很長一段不再試著去證實了,所以她只是貼著指間的青芒果聞了聞。
是啊,不用嘗我也知道會太美好了,會不知道你是誰了。所以我還是不嚐了。
華端竹似乎知道自己會被調侃,臉不紅心不跳地從師燁裳背後撤走,挪一步到林森柏所在,抖開搭在臂彎裡的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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