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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不當回事。”
會場裡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顯然與郝家脫不開干係,見到華端竹都低眉順眼地打起了招呼。華端竹目不斜視,依舊穩穩地挽著林森柏向前走,半晌才吐出句話來,“像郝君裔和師小姐那樣,真的也能算做是幸福嗎?”
林森柏不知她是真的在疑問還是以問作答,但在啟迪青少年的人生這個問題上,林森柏自問此前沒有盡心,現在努力但願未為晚矣,“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著,或者存在過,就已經是一種很大的幸運了。她們看起來活得痛苦,卻一直用這樣端正的人生態度認真地活著,即使已經絕望也不輕易選擇放棄初衷,這是因為她們明白,就算享受著痛苦也強於一個沒有任何一點值得享受的人生,直到痛苦被享受得慢慢消磨殆盡,要麼選擇平和地活著,要麼選擇讓自己幸福起來,這是一種主動的選擇,而不是被動的放棄,此二者不可同日而語,她們需要的只是時間。而你,年紀太小,也許還不明白痛苦和快樂都是人生中難得的強烈感覺,都是可以被享受的這一點。”說完,林森柏又抬起頭去看華端竹的臉,本沒指望能從這張訓練有素的臉上找出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線索,然而事實頗令其意外。
華端竹居然又像個小女孩一樣,有些羞澀地微紅著臉抿著嘴笑起來,只是話裡已經不再虛以委蛇了,“想讓林小姐教我一些重要人生道理的話,看來必須用這種方式呢。”林森柏有些吃驚,重點瞬間被轉移,呆毛一豎,愣愣地問郝君裔身為監護人,平時都怎麼教的?華端竹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兩杯貴腐酒,遞一杯給林森柏,自己就著杯沿淺淺抿了一下,目視前方,依舊笑語輕輕,“她自己尚且活不明白,需要我好好教她才是。。。不過,請林小姐放心,我喜歡郝君裔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我雖然還學不會她的圓滑,但我已經學會了她的執著。所以也請您相信,既然我心甘情願地坐在這個位置上,就一定會盡全力保護您和咪寶阿姨,不會讓她一時犯渾做出什麼會讓她自己後悔的事情。”
林森柏突然生出一種這麼多年白活了的沮喪念頭來。
宴會的開場不是以郝君裔的正式入場作為標誌,而是以華端竹在大幕拉開後於聚光燈下謙恭地一個深鞠躬作為□□。郝君裔正趁著黑燈坐在臺下主賓席間百無聊賴無所事事啥也不知道地手背遮嘴打哈欠,華端竹卻在萬籟俱靜中帶著三盞追光燈步下講臺,來到她的面前,伸出右手,頗具戲劇風格地將她拉了起來,現場一堆捧臭腳的頓時掌聲雷動。
“還有我事兒啊?”郝君裔濃密捲翹的睫毛上掛著星點淚珠,眨起眼來十分魅惑,“下次再安排這種雷人的出場方式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
華端竹毫不掩飾地嗤之以鼻,“告訴你你還能答應嗎?”
所幸郝君裔出身政治世家,祖宗八輩兒說瞎話鬼話場面話都是不用打草稿的。華端竹擅作主張地把她牽上講臺,她便有型有款,猶如任何一個成功的女企業家般,乖乖待在上面做了一番長達五分鐘的演說——期間有那麼三分鐘,她堪稱希特勒附身,言辭雖不慷慨激昂卻極其具有煽動性,言下之意總結起來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有權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否則貧困山區的學生上不起大學都是你們的錯,社會治安要是因此變差,社會基石要是因此動搖,社會主義要是因此停滯,你們統統難辭其咎。。。說得連師燁裳林森柏這樣窮得只剩下錢的地產大商都忍不住摸了摸支票簿。
“好,為了慈善,我們只爭朝夕,第一件拍品,”郝君裔眯起一對琥珀色的深眸,要笑不笑地望向主賓席上的華端竹,“就是盛昌集團華端竹主席今晚的第一支舞,男女皆可,什麼舞步都行,她將奉陪到底。”說完,她請出立正在旁的拍賣師,鞠身下臺,立馬又是一陣捧臭腳的掌聲雷動。
郝家百年,盤根錯節,樹大好棲,即使在京城也是頗有些勢力的,許多人對郝家這個剛被推上臺面的年輕代表人很是好奇,一開槌就有招商局的領導意思意思地給出了兩萬塊的喊價權當是送郝家個面子。
然而商人們怎麼好意思讓領匯出這個錢,隨即一人一萬喊得這支舞的價格節節攀高,一直喊到整整三十萬,出價的頻率終於漸漸緩了下去。到了這會兒,師燁裳和林森柏才默契地同時去摸號牌,一人五萬,連續兩個回合,再次把價格推到五十萬的高位,她們想著的是華端竹年紀還小,跟她倆誰跳舞都沒關係,只不能讓猥瑣大叔摸了屁股。誰知帝都商界臥虎藏龍,誰也不認誰的臉,誰也不買誰的單,為了攀郝家這根高枝,很是有些激進分子一加十萬,來回拉鋸,不多時,這支開場舞就摸進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