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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聽那靡靡之音。
華端竹正在屏風後忙著煎茶,聽郝君裔喊得震驚四座還當她出了什麼事兒,只來得及把滾燙的藥罐子放下,手套都沒脫就趕緊跑出來,結果就見她彎腰伏在老爺子耳邊,滴滴嘟嘟不知在說些啥,好一會兒才回過頭招呼她,“過來,見過你歐太爺爺。如果你能入了他的眼,等你年滿十八就不用給我當閨女兒了,當師妹吧。”
本來也沒有要給你當閨女兒。。。師生戀就夠不好往外說的了,到時再弄個母女戀。。。簡直有傷風化。。。華端竹在心中把個槽都吐破了,卻唯獨忘記即將搞起來的姐妹戀,哪怕師姐妹戀同樣不是什麼好貨色,其引人遐思的程度比以上二者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然你以為百合古文五篇總有一篇師姐妹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純情小師妹年下冷傲大師姐分分鐘萌得古老哲人內牛滿面七孔流血三千毫升麼?!摔!
“歐太爺爺好。”華端竹畢恭畢敬地朝老先生行了個鞠躬禮,自己喊出來的稱呼愣是把自己彆扭得渾身難受,“我叫華端竹,現在在系統六院讀大一。郝君裔這次受傷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責任,今後我不會這麼疏忽了,請您放心。”系統裡的學校,一般都有高富帥的對外名和死屌絲的對內名,且不像管北科大叫鋼院,管傳媒大叫廣院那般還念你一個前身後身下半身,人家只聊你是老幾,B城的關係學院成立的不早不晚,系統十三院中排行中不溜,若沒有郝耘摹,它至今不知在哪兒。
“嗯。叫太爺爺就行,硬加個姓在前面顯得生分。”既然對郝君裔的情況瞭如指掌,老先生就沒理由不曉得華端竹這號人,在他的位置上,也沒必要跟個孩子客套太多,乾脆任由郝君裔挽著自己的胳膊,不過三句話而已,就單刀直入地切進主題,“你的情況呢,我也基本上了解得差不多了,回去讓小裔給你講講我的情況,等你十八歲時再來見我一面,到時再看你我投不投緣吧。”他想說的其實還是這第三句,所以語氣相比之前更鄭重了許多,“關於四川的事兒,你確實有很多地方沒做好,甚至是沒做到,不過也不全怪你,八成他們光教了你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壓根兒就沒給你教會什麼正確和重要的東西,今後你在小裔身邊,辦事兒要聰明些,榮譽和權力容易叫人犯渾,可無論多大的誘惑,再重要的傳承,都不如命重要。”
他這一番話說得挺重,但若無前因後果,任你再仔細鑽研都是模稜兩可不得要領的,關鍵就在於他刻意地抹掉了其中三個詞,你的,他們,她的:你的榮譽和權力容易叫人犯渾,可無論多大的誘惑,任是他們再重要的傳承,都不如她的命重要——換句話說就是“我才不管他郝家東南西北風哪兒吹哪兒倒,可郝君裔要再有個三長兩短,我立馬宰了你小樣兒的!”華端竹聽得真真的,再深入不能地領會了精神。
這邊說完,老先生轉頭又對郝君裔蹙著眉頭數落道:“她一心二用還能不出差錯的功夫像你爺爺,比你這小兔崽子強,你說你除了會給我找不如意還會做什麼?還上前線,還負傷,還差點兒沒死了!你是存著心眼兒的氣我,想讓我這把老骨頭早點兒進棺材好早點兒放你自由吧?孫子誒!還告訴你了,休想!我非活上它一百四十歲再折磨你半個世紀不可!”敢情這位都九十了。
如果他的耳朵不是那麼好,林森柏真想問問師燁裳,你會館裡姑娘小姐們的嬌嗔是不是就這樣,若即若離,欲拒還迎?
如果他的耳朵不是那麼好,師燁裳真想對林森柏說,我會館裡姑娘小姐們的嬌嗔都比不上這樣,難分難捨,卿卿我我。。。
不過,就如傳說中的,一件事情重複二十一天就能養成一個習慣,所以雷這種東西,扛得多了也就習慣了,郝君裔各種處變不驚,明明是深刻的輪廓卻隨隨便便地露出了輕浮淺薄的笑容,“老師,您又來了,血壓不用管了?以前說的都是哄我玩兒的?那我今後是信您哪句,不信您哪句啊?您講話,我可不如端竹聰明呢。”
歐老先生頓時啞了,旁人拿捏不準分寸,也不好在他倆之間起鬨架秧子,氣氛一時尷尬起來——多虧還有個倚小賣小的初生牛犢子,歐老先生這頭訓著郝君裔,郝君裔這頭哄著歐老先生,她那頭一瞧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倒是抓準空檔,趁機把化開煎好的春芙蓉茶端出來,一碗一碗默不作聲地佈置到各人手上。除了三位女士。
“這個我就不嚐了,一輩子剩這點兒元氣保尚且來不及,再虧損些,哪兒還能活到一百四。”歐老先生悻悻地將茶碗放到榻几上,滿臉寫著五個大字,我叫不高興。
視線轉著圈兒地飄過身旁人的臉,郝君裔從善如流地端起他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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