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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誠然,她們這種想法未免偏激、偏執,但正是因為她們明白原本素昧平生的兩個人能夠碰巧走到一起去其中關係到底有多麼脆弱才會這樣小心翼翼地偏激而偏執著——有多少感情就是被相互猜疑毀掉的?誰也統計不出結果,但誰都知道數量很大,很大。如此天量的前車之鑑若還不足以為鏡,那在生活上衣食無憂,在事業上一馬平川的她們還該去警惕什麼?總不能是韓國攻打中國這類一杯龍舌蘭還沒悶完就已經結束了的事吧?
“說點兒實際的,我又不能抽汪顧,更沒有個孩子讓她認不出來。”師燁裳終於做完功課,放下筆,慢蹭蹭地起身去往吧檯,轉身朝文舊顏招手,“這邊談吧?老闆?”文舊顏當了憤妻,十分口渴,欣然前往,施然落座,“不喝鐵觀音,那玩意兒越喝越渴。”無奈,師燁裳只好泡杭白菊胖大海。
文舊顏得兩口茶水喝,心下平靜不少,加上師燁裳那張永遠雲淡風輕沒有情緒的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個黨魁就愈發雞血不起來了。細細一想,她覺得師燁裳的問題不會沒有來由。難道。。。汪顧向她借兵的事被師燁裳知道了?
嚇!在某種程度上,只要沒有緊急情況發生,保護確實與監視無異,難怪師燁裳要反彈 !
“Yeesun啊,其實呢,汪顧是個挺好的人,挺在乎你的,幾乎把你當命看。”相關自己,文舊顏不由有些心虛,但她並不確定師燁裳是否知情。上回車禍一事過後,師燁裳曾正經地找她談過,當著師燁裳的面,她也臉不紅心不跳地保證自己不再派人跟蹤——後來派去的人都是霍豈蕭的,原則上說,她沒有食言。“情侶嘛,有這樣那樣的認識差異並不奇怪,你跟她溝通一下,沒什麼不能解決。不過你倆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提到懷疑了?”她以為她說的這番話滴水不漏,周圓至極,正常人一定會順著她的思路交代事件始末。
可她完全低估了師燁裳的智力:反常即有鬼。普通人要是不心虛,根本不用說這麼多廢話,只當門照臉地問就是了。況且她本來話就不多,不像林森柏,總愛手足無措地嘰嘰喳喳個沒完。師燁裳開動腦筋細想一秒,立即發現在自己與汪顧之間,能夠與文舊顏發生負面關聯,讓其言行如此反常的事,只有那樁跟蹤案。於是,她哀怨地低下頭,幽幽嘆出一口長氣,一邊給文舊顏倒茶,一邊雲淡風輕道:“唉。。。我跟汪顧的事,你們也為難。”如果文舊顏不心虛,她會把這句話理解成師燁裳和汪顧的關係在公務上讓BOSS們很為難。“可你知道,過分的懷疑,我不能接受。”一個“你知道”完全可以在心虛者那裡延伸成為“我知道”,但如果真不知道,把整句話連起來聽倒也不會很莫名,“我曉得你和大BOSS都是為了我好,謝謝你。”又一句模稜兩可的心理轟炸,“我回去會跟汪顧說清楚的。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請允許我毀約辭職,至於她能不能在張家活下去,全憑她自己本事。反正她現在翅膀硬了,就算僱個退役特種兵團來當保鏢也沒問題。”這最後一句紅果果的威脅堪稱殺必死,文舊顏在劫難逃。
☆、撤防
被這麼有內涵的威脅狂轟濫炸一番,文舊顏好容易築起的心理防線終是崩然決堤,一洩千里。
師燁裳肯定是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八成也猜到了。回想自己剛才的心虛多話,文舊顏不由懊惱萬分。她怎麼又被師燁裳那呆頭鵝的樣子矇蔽了,只當師燁裳是個可憐的孩子呢?虧得霍豈蕭還勸過她說師燁裳的腦袋與師燁裳的表情根本是存在於兩個世界的事物,要論心思密心眼兒多,怕是窮盡B城無人出其右。好在她並不愛耍心機,除非招了她。都言女人如蛇蠍,可師燁裳不然。她根本是隻蜜蜂,一旦攻擊就有把自己也搭進去的覺悟。這號人的可怕之處是為達目的不惜代價,於是一擊即中實乃必然——這點,恐怕是跟張蘊兮學的。至於功力到底多深,暫時無人得見,反正霍豈蕭不想惹她,也勸文舊顏別把她簡單化,因為她除了身體比較脆弱之外,其餘無一處不柔韌堅強。
“這個事兒吧,唉。。。你別往那方面想就行。”文舊顏抱著僥倖心理還要做一番困獸之鬥,即便明知徒勞也要儘量拖延時間——定好下午約會,霍豈蕭應該快到了。只要師燁裳不攤牌,她就會繼續打太極,一切都等霍豈蕭來了再處理。“把心放寬一些,身體最重要。汪顧再怎麼樣都是出於愛你嘛,得過且過算了,兩個人生活,磕磕絆絆再所難免,”她多不容易,連這種電視劇裡的陳詞濫調都說出來了,“我跟霍豈蕭你死我活的鬥了好幾年,現在不也一樣過來了嗎?”
師燁裳就知道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