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的說也說不出啥結果,只好乏力地把下巴擱到她肩上,嘆一口長氣,兩個人的臉,隨著汪顧的步伐顛簸,漸漸捱到了一起。
“這邊有種魚好吃,但是魚小刺多,吃起來很煩。”
“怕什麼,一家裡總要有個會挑魚刺的。林森柏家林森柏挑,端竹家端竹挑,你家我挑唄。”
“可是這種魚漁民不愛抓。”
“沒事兒,我屬貓的,漁民不抓我去抓。”
“那要是抓不到怎麼辦?”
“抓不到就圍海炸唄。要麼我就穿比基尼去色。誘他們。”
“不要臉。”
“笨蛋,有錢要什麼臉。”
“。。。。。。”
“。。。。。。嗷!!!師燁裳,咱商量一下,能不能別每次跟我咬耳朵到最後都咬我耳朵呀?”
“抱歉啊,八戒,我思鄉情切,想吃豬耳朵了。”
“你!你、你你、你可真是我的好翠蘭啊。。。嗯。。。還有口條要不要?”
☆、愛演,演愛
這一天,挪威北部早晚平均氣溫約有零上六攝氏度,但陳厚的積雪仍然隨處可見。汪顧吃完早餐就拉著師燁裳在特羅姆瑟市內亂逛,一會兒買兩顆手工巧克力,一會兒買兩根鮪魚肉做的熱狗,除了師燁裳個大胃王,誰也沒這能耐陪她吃喝不休地逛一路。
挪威地處嚴寒地帶,承襲維京人、也就是北歐海盜的愛好,男男女女都能喝且愛和一點酒。當地限於氣候原因,產不出葡萄酒之外的太多種類果酒,只好轉而盛產高酒精度數的白酒,也有賣一些奇奇怪怪的甜酒和堅果酒。
師燁裳愛喝一種產自芬蘭的漿果混合型利口酒,執著如她,免不得要逼著汪顧四處去找,找到,一買就害店家斷貨。在她身後搬箱子提袋子的張氏隨行人員都是從張蘊兮時代遺留至今的三朝元老。眼見得汪顧跟張蘊兮就跟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一樣,他們起初還以為自己見了鬼,後來想到汪顧是張蘊兮的女兒方才釋然,釋然之後看見汪顧總纏著師燁裳親個沒完,便又覺得師燁裳走的是個武瞾的路線——哦不,她比武瞾還離譜,至少人家搞的是兩父子,不像她,一個女人,愣是把人家兩母女都給禍害了。這叫什麼世道。。。
“師燁裳!看!糖人!”汪顧突然抓住師燁裳的手腕扯她朝一條灰色大街的盡頭飛奔。師燁裳努力穩下視線去尋找所謂的糖人,可直到她們氣喘吁吁地跑到一個樓前柱下的手工藝人小攤檔前,師燁裳才留意到那些並排插立著的,閃著微光的糖塑。“你眼睛真好,還有,我們為什麼要跑?小攤又不會走掉。”師燁裳從隨行手裡接過紙巾,擦掉鼻樑上的薄汗。汪顧知道這隻呆頭鵝又來了又來了,為免破壞氣氛,她必須趕緊搪塞打住,“演言情劇嘛,不能在沙灘上跑還不得在大街上跑?看看看,國內只有黃色的,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顏色的?”汪顧拿起一個紅色的聞聞,草莓味,透明糖稀里還藏著草莓籽;她又拿起一個黑色的聞聞,巧克力味,對著光可以看見可可豆粉;她再拿起一個翠綠色的聞聞,青提子味,糖稀里裹著葡萄乾;最後,她拿起一個橙色的送到師燁裳面前,讓她也聞聞。
師燁裳袖手,別過頭去不聞,揚起眉毛眼睛一閉再一睜,“因為國人想的跟你一樣。糖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種顏色?”
思想不自由的人,想象力也會受到侷限,不可能自由。中國的手工藝人和中國搞藝術的人是一碼子事情。技藝要多精湛有多精湛,可其作品並不能體現人類的慾望,只能令人讚歎,不能引起共鳴,因為慾望早被這樣那樣的傳統禁錮,你讓它超脫,它又能超脫到什麼地界兒去呢?近代,整個亞洲在觀賞藝術和實用藝術方面無為比肩歐洲正是這個道理。思想的自由度一日不得提升,饒是給你再多錢,這種慘淡現狀照樣要延續。畢竟錢只能買來開闊的眼界,買不來自由的思想——還是山寨去吧。
汪顧對藝術不感興趣,但她要買很多糖人,每種顏色來一打,差點兒沒把個做糖人的瘸腳老先生累死。而一到這種時候,師燁裳的優點就顯示出來了:她不管事兒,不嘮叨,有耐性,隨便你。就算再老,憑著這身淡定,她仍會是男人心目中最優質的太太人選。
在漫長的等待中,師燁裳揪著酒瓶,心無旁騖地一會兒一口,一時覺得果酒不夠甜,便跟汪顧要個甜橙味的糖人,想丟進酒瓶裡調味,卻奈何歐洲人做東西素來不惜材料,最小號的糖人也有她半個拳頭那麼大。師燁裳讓老匠人幫她做個小的,汪顧卻一秒鐘也不捨得讓她多等,從紙袋裡抽出一根楓樹形狀的,張開兩排門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