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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在談價錢。
師燁裳不擅長細則商討,因為體力不支,談久要頭疼,卻在議價談判方面極具造詣。她從來不會讓議價過程延伸到半個工作日之外,一切扯皮的談法兒在她面前都要實效。況且被她那雙霧濛濛的眼睛雲淡風輕地盯著,坐在她對面的主裁大多會覺得自己像只被拔光了羽翼的肉雞,談判情感中最關鍵的自信讓她暗示成自卑,所有防線不攻自破。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馬上到午飯時間,按她只談半個工作日的慣例,議價過程該結束了,再不抓緊,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看師燁裳揉著眉頭走出來,抬眼發現他們,臉上一絲喜悅也無地告知,“你們來晚了。”
☆、預料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幾天一直沒更新。。讓大家久等了。。。
3000實在是被論文弄得頭大。。個貓的。。純理科的論文你讓我怎麼弄出篇五萬字來啊!啊!啊~~~~~~~~於是交完提綱先挑燈夜幹更一章,免得大家以為我要坑文。。。
唔。。。我給她們拍的全家福怎麼樣?
一進辦公小樓汪顧便闡明瞭來意,廠方的接待人員說老總正在閉門面客,還請汪顧稍等。可汪顧要能等,也不至於那麼火燒火燎的了,瞥一眼接待員,她曲起指背颳著眉毛愛笑不笑道:“也許你知道,在收購案中,三方談判比雙方談判對你們更有利。如果你不進去跟你老總說一聲,我們倒沒什麼,不買你們買別家,畢竟現在是買方市場嘛。你就難辦了,少跑趟腿就讓廠裡損失成百上千萬,老總怪下來,你可不要咒我。”
六分鐘後,汪顧和一眾同事爬上二樓,原以為打眼會瞧見一個氣氛緊張的會議室,誰想先看到的竟是靠坐在走廊等候椅上的師燁裳。汪顧箭步上前,且走且問:“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坐外面?”師燁裳仰頭靠牆,雙眼虛閉,臉色發白。汪顧心說明明早上出去時還好好的,幾個小時不見就能把自己累成了這副德行的人,除您老人家之外,真不作他想了。“頭疼?胃疼?不舒服咱就回家。”她伸手去摸師燁裳的額頭——不燒,沒汗,溫潤祥和裡透著不健康的鐵青,反而更像一塊碧玉。
師燁裳睜開眼,愣愣地對上汪顧的俯視,曲疊著的兩條腿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張嘴,嗓音啞得幾乎要模糊成一片白噪音,“喉嚨疼。可能多士吃多了。”
為防自己下廚再把師燁裳毒死,汪顧在聘請家政人員時格外強調廚子質量。如今家裡的廚子是個學貫中西的老太太,奔六章,去年剛從烹□□學一線退休,本有出國養老的規劃,卻架不住汪顧糖衣炮彈兼軟磨硬泡的猛烈攻擊,硬被挽留下來當了家廚。話說這老太太的確廚藝高,人品棒,出菜快,思想潮,堪稱萬般皆好,要說真有不算盡如人意的地方,大概就是廚藝過於精湛,以至於師燁裳自打吃了她煎的法蘭西多士就再也不肯拿別的東西當早餐。
法蘭西多士不過是裹著蛋液煎或炸出來的高密度吐司,屬於平民小戶的休閒茶點,無甚稀奇,但想炸得不透不膩,也絕非易事。老太太的絕活兒就是能把一片兩厘米厚的吐司炸得外焦裡嫩,且出鍋就帶了味道,無需再塗黃油糖漿。師燁裳十分識貨,一吃就是幾個療程,比當年身在療養院時半死不活地吃藥丸時還要積極。可油炸食品吃多了,自然要上火。加上師燁裳喜歡用黑咖啡佐餐,火氣便春風吹又生更上一層樓。汪顧為她身體著想,天天給她一保溫瓶鮮榨的加鹽黃瓜汁帶去上班。她倒好,不喝不喝就不喝,每天一進辦公室便把保溫瓶充公,讓秘書部的小姑娘瓜分掉,剩個空瓶子再帶回家裝樣,樂得汪顧猛誇她乖——這回裝乖報應來了,汪顧一想究竟,頓時恨得牙癢,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好嘛,啊?我說怎麼每天瓶子喝光還帶洗淨的,那明明不是您的做派啊,敢情您真為人民服務去啦?”捏臉,還不敢用力,就那麼輕揪一下,趕緊放開,“現在嗓子疼了,找黃瓜汁都找不到了吧?看你一會兒怎麼談判。”汪顧真是糾結,一面徇私痛心疾首,一面還要為公幸災樂禍。
“我談完了,本來打算拿到結果就回家睡覺。”師燁裳抬手勾住汪顧撐牆的手臂,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可現在,”她朝汪顧背後瞄一眼,對舊日同事擠出一絲微笑,“既然你對這廠子有意,我也就不用等了。張氏財大氣粗,國代爭不起。”
汪顧若在談判桌上對陣師燁裳,那是一分勝算也無的,可到了私底下她才不怕一隻病貓。嘿嘿地扶住師燁裳搖搖欲墜的身子,簡單交代幾句後她便要陪師燁裳回家。師燁裳臉皮薄,再三推就,然而到頭也敵不過彪悍的小白領,唯有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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