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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錢,媽媽跟你商量一下好不好?”咪寶攔停林森柏,仰起頭,煞有介事地與林錢錢討論,“你看,這個時間,我們是不是應該吃午飯了?媽媽跟伯伯都餓了,”這種話,咪寶每說一遍,心中都要捏把冷汗,眼角也會不由自主地瞧向旁人——媽媽和伯伯。。。她怎麼有種苦命的寡婦為了養活女兒,委身改嫁猥瑣夫兄的感覺。。。“先吃飯,再看猴子可以嗎?”咪寶笑眯眯,不經意瞥到林森柏——誒?那位夫兄,你幹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哦,看來我找錢錢商量還是明智的,要是找你商量。。。
林錢錢過往的生存環境已經決定了她是一個特別逆來順受的孩子,咪寶只要找她商量什麼,她從來都會投贊成票,這一次也不例外。有時候林森柏湊熱鬧,偏跟咪寶對著幹,死活要拉她的票,她左右為難誰也不敢得罪,每次都會急得啜淚。四五歲的小朋友無聲含淚那是個什麼場景?就算石頭也得化了呀。於是在試驗了五六次之後,林森柏再也不敢讓她做那些關於“媽媽好還是伯伯好的”選擇題了,僅僅會在私底下跟咪寶埋怨:“這孩子死心眼兒,跟你一個德行。真懷疑是不是你私生的。想我小時候多聰明啊,我爸媽一問我誰好,我就說都好,都特別好,誰敢說我爸媽不好我跟誰拼命。”自此,咪寶養成了翻她白眼的習慣。
為了看猴子,午飯錢是說什麼也得讓動物園賺的,不過林森柏嫌動物園裡空氣不好,遂決定去到園區邊上,與植物園一牆之隔的餐廳去用餐。
“唉。。。說起來,咱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養端竹的時候好像都沒帶端竹來過動物園。”林森柏馱著林錢錢,牽著咪寶的手,慢悠悠地在小木橋上走。咪寶也想起當時因為兩人工作忙,感情又不穩定,所以確實沒有對端竹表現過足夠的重視。現在彌補,貌似又有些晚了——可總比什麼表示也沒有強。人往往做一些對別人有利的事情時,不過是希望讓自己心裡舒服些。到底是利己主義。
林森柏與咪寶對視一眼之後,心有靈犀地各自掏出了電話。“呃。。。你打吧。”林森柏彆扭地撓撓頭。林錢錢以為她是頭癢,趕緊也獻出小鹹豬手替她撓。爽得林森柏幸福地直嘆:女兒真是貼心小襖。
咪寶知道林森柏又慣性地傲嬌了。人家是大老闆,可拉不下那個臉去請情敵和情敵的小情人過來吃飯,還是由自己這個最樂意為人民幣服務的媽媽桑來處理這些雜事比較適合。遂一個電話打過去,並且得到一個喜憂摻半的回饋,“她說馬上過來。可聲音怎麼聽也不像開心。”
林森柏捂住林錢錢放在她頭頂上的手,迅速把臉皺成一根苦瓜,“哼,肯定跟郝君裔脫不了干係。有了媳婦忘了娘,嗚嗚嗚。。。錢錢你今後可不要這樣哇~~~”
半小時後,端竹和郝君裔如約來到露天餐廳。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統一的鬱悶陰沉,只在見到坐在湖邊餐桌前的一家子時才像約好了似地擠出不太自然的笑容,似乎要粉飾什麼。
“這地方挑得好,清靜幽雅。在動物園裡真難得。”郝君裔出於官場習慣,張口就是恭維話。但她的恭維話裡仍舊隱藏著濃濃的官腔,隨時隨地的居高臨下。
然此一拍正中馬屁股——座位是林森柏選的,所以林森柏也放下身段表現出要和諧不要鬥爭的姿態,拍拍身邊的空位置,笑得像顆燦爛的壽桃,“來,你倆坐這邊,特意給你們留了面湖的位置。”
飯局一開始,當然是大家輪番逗孩子。不得不承認的是,逗林錢錢是件會上癮的事。因為她時常傻乎乎的,問什麼答什麼,不像如今有些孩子那麼鬼馬,卻會讓交流變得簡單。尤其好玩的是你一笑,她那雙大眼睛就會無辜地望著你。你若繼續笑,她便也會跟著笑,咯咯噠咯咯噠的,像只小母雞,直讓人覺得天青雲淡,萬物歸元。
兩小時前剛生過一場惡氣,郝君裔的心情由很糟糕漸漸轉變為有點兒糟糕,在逗小朋友的時候雖然享受,卻顯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分神去看湖面——那裡平靜。她希望能像它一樣平靜。
林錢錢頗有師燁裳風範,腦袋裡就長了一根筋,想到湖就想到了水,想到了水就想到了魚。她問郝君裔是不是想吃魚,並飛快地捲起自己的褲腿,自告奮勇舉手道:“我會抓不要錢的!留錢給伯伯買糖!”說著她就要跳下椅子去投湖。
林森柏和咪寶被她嚇得不輕,趕緊都抻出手臂去抓她。可她在孤兒院裡唯一的娛樂就是奔跑,動作不是一般敏捷,故而讓坐得離她最近的她家二老都撲了空,反倒是四肢修長的端竹微微起身便從後方一把將她摟住,有驚無險地阻止了她建設節約型社會的義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