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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師燁裳摸了牌,丟出去,好死不死地遇上一炮三響,只得笑岑岑地派錢——今天她揣了大量現金,怎麼輸都不怕,所以不用帶腦子上牌桌,牌風也因此豪邁奔放起來,兩塊四塊的無番麻將,光一下午時間她能輸六百多,連何宗蘅這號老牌鬼都要嘖嘖稱奇。
天色擦黑時分兩桌牌都正好打到圈尾,安姿突然跑上樓來說蛋糕送到,讓汪顧下去收貨,眾人便順便收起牌來,紛紛站到陽臺上觀摩汪顧訂的蛋糕——聽說挺大的,但究竟有多大,誰也不知道。蛋糕的受贈方依舊一副與我無關的畜牲心腸,打完牌便徑自洗手去。洗到一半時聽得外面陣陣驚呼她也不在意,只在站到陽臺欄杆邊的那一剎那呆住,差點兒沒從樓上翻下去。不過即便她真翻下樓去了也死不了,甚至不會受傷,因為那蛋糕足有兩個她那麼高,底座更大得像張雙人床,層與層之間大小差距並不明顯,從樓上看下去,簡直就是一座用奶油和麵粉搭起來的靈骨塔。
丟死個人。。。師燁裳心中暗想,完全沒有小女生收到震撼大禮時的雀躍,只對該如何面對這個蛋糕感到苦惱:一會兒要切它,該不會還得站到梯子上才行吧?可她也懼高的,一上梯子就頭暈腿軟,這可怎麼辦呀?回憶昨晚,她是多麼的予取予求,任勞任怨,想來並沒有得罪汪顧啊,那幹嘛非得挑她生日這天大庭廣眾地糗她呢?
身在庭院的汪顧一味顧著檢視蛋糕,比對下訂資料,並不曉得自己已經被那小心眼兒的暗地裡埋怨上了,而師燁裳越想越偏,越偏越氣,不由自主地就生出滿腔憤慨,直到林森柏恨恨地攬住她的肩,怨婦一般吐氣如蘭道:“唉,大家都是受,怎麼世界就這麼不公平,我生日,讓錢隸筠給我做個炸雞翅都那麼困難。你倒好,對著這麼大個蛋糕還擺臭臉。”
咪寶知道林森柏是好心,看師燁裳那邊苗頭不對趕緊把自己的不開心說出來讓她開心一下,可是身為伴侶,任誰聽了這話也忍不住要澄清,“你怎麼不說你生日那天喉嚨疼還發燒呢?炸炸炸,給我等著,改天非把你炸了下飯不可。”
說話間從花花綠綠的門洞裡又鑽出兩個人,師燁裳定睛一瞧,乃是李孝培和席之沐。與此同時,林錢錢正追著安姿滿院子亂跑。安姿天賦異稟,又是長年經受特殊訓練的,為了照顧手短腿短的小妹妹,她慢跑一段就得停下來等等。林錢錢眼見安姿跑得比大熊還快跳得比汪汪還高,卻是毫不氣餒,安姿肯跑她就肯追,就這麼龜兔賽跑了一程又一程之後,她終於撞到了促狹的李阿姨懷裡——李孝培已經張開懷抱等她好久了,就等她從面前跑過就跨步上前一把摟住呢。“讓我好好看看錢總的女兒!”李孝培伸手去摸林錢錢的臉蛋,色狼嘴臉一覽無餘,“嗯嗯,不錯不錯,長得比你媽還漂亮,更別說林森柏了。”她說得響亮,林森柏聽得清晰,習慣成自然地剛要隨便抓句髒話罵回去,又被咪寶一個白眼嚇住,只好忍著。而被她攬著的師燁裳還在專心致志地琢磨切蛋糕的事,一張美得沒有存在感的臉上一會兒無邊落木蕭蕭下,一會兒愁雲慘淡萬里凝。但無論她怎樣使用念力,蛋糕也沒有轟然倒塌。大家夥兒意思意思地吃過晚飯,切蛋糕的時刻,來臨了。
“師燁裳,來。”汪顧牽住師燁裳的手,把個氣鼓鼓的她從座位上拉起來,徑直往二樓走。師燁裳不知她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只好就範,心中同時在想:你要沒個好法子讓我把蛋糕切了,我就讓你向後翻騰兩週半轉體兩週跳蛋糕裡去。
再次回到二樓面對庭院的陽臺上,師燁裳突然萌生了叫輛剷車來鏟蛋糕的念頭,誰知她衰了一天,這會兒終於心想事成——剛想完,就聽院外傳來頗為粗重的馬達噪音,兩輛高位揀選叉車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鑽過四米門洞,順著青石板路緩緩開進院裡,不多時,它們分列蛋糕兩側,靈活地叉起蛋糕底座,一直將其頂端託到與陽臺圍欄的位置,只要師燁裳稍微俯身再伸出手去就可以摸到奶油。
“想象力夠豐富的啊,”師燁裳託著下巴揶揄汪顧,臉上還是悶悶不樂,“可我拿什麼切它呢?”連大BOSS手裡的太刀都不夠長,其他刀就更不用說了,除非特製,但就算特製,這麼長的刀,她根本舉不起來:能切這種蛋糕的刀,絕不能是塑膠的,因為塑膠沒有足夠的強度,一切就要斷。
汪顧早有主意,自然不慌,只牽住師燁裳的手,好聲好氣地哄:“傻,給你買蛋糕還能讓你切不著?為這事兒,我想了兩天,現在就讓你看看成果。”說著,汪顧放聲一喊,又有人扛著長梯跑進來,一番快速組裝過後,高達三米的梯子在陽臺跟前搭好,兩個工人一左一右地各自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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