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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門時大小姐沒有支錢給我,但我手邊還扣著一兩銀子呢。”
是辦完喜宴後將錢袋還給蓮淨前扣下的。
以前小廚子是沒有小金庫的。
自林媛進門後才動了這個心思。
因怕蓮淨對林媛過於苛刻,手邊留點錢好私下週濟一點,免得林媛吃苦。
一輛裝滿麻袋的牛車駛上青石橋,速度本不快,路人雖紛紛避讓,並未受到驚擾,不想拉車的牛大約是受了驚,“哞”地叫了一聲,腦袋一低,端著兩彎牛角,瘋了似地四處衝撞,眼看就要撞到眼睛流連在魚攤上的小廚子,一名戴著寬邊竹笠的男子伸手抓住了牛角,令那頭牛,恰似被制住穴道一般,一動不動。
此時的小廚子已被林媛下意識地拉入懷中,一手護在小廚子的後腦處,一手擁著小廚子背,擁的緊緊的。
“媛媛,已經沒事啦。”
覺得呼吸受到影響的小廚子提醒道。
林媛這才鬆開了小廚子,撣了撣小廚子衣領,確認小廚子完好無損,方向竹笠男拱手致謝。
竹笠男不敢受禮,身子向旁邊偏了偏,伸手拉高壓的極低的笠沿,抬起頭,用目光道,“主上,‘啟’之守財史,穀雨在此參上。”
穀雨是最後一個被選入“啟”的成員,原是大行皇帝身邊一名小太監,性極乖巧聰穎,深得年邁的大行皇帝寵愛。
大行皇帝見其筋骨奇佳,是天生習武之材,便令大內四大高手加以指點,短短數年,四大高手聯手都已不是其對手,便令其出宮修行,功成後回到大行皇帝身邊,被編入暗衛組織“啟”,真實姓名隨即隱去,轉而以二十四節氣中的穀雨命名。
大行皇帝在傳位於景元帝之前,便已安排好了景元帝隱退後的生活,其中一項便是將一批財寶藏於一處極秘之地,用大行皇帝的話說,“有了這批財寶,旻兒能動用的財富並不比當皇帝的時候少。”
而知道藏寶之地的,只有穀雨一人。
名義上是“啟”之守財史,事實上是景元帝的守財史。
因為這批財寶只屬於龍隱民間的景元帝一人,而不屬於“啟”。
因此穀雨在“啟”中的地位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林媛見到笠沿下的面孔,先是幾不察地怔了一下,隨後微微點了點頭,便攜童宣離開了。
當年穀雨出宮後,修行的一種極為陰譎的武功,內力深厚奇異到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以致林媛只能憑那雙眼睛認出他。
左眼重瞳,意即有兩個瞳仁,目光深邃堅貞,只盛著林媛一個人。
這就是穀雨。
多變卻永不改變的穀雨。
江秀才落腳的客棧位置極偏,要不是中途遇到賣油郎小寒得其指路,童宣和林媛不知要到幾時才能找到。
童宣之前由江大嫂的年紀判斷,江秀才的年紀約在三十上下,及至在客棧跨院一間小房間裡見到其人,才知道江秀才年已六十有餘。
可是江大嫂才只二十五六的樣子,這個江秀才還真是老牛吃嫩草哇。
不過,在這個時代也並不稀奇吧。
但年紀雖大了些,人長的還不錯,國字臉,慈眉善目,沒有蓄鬍須,整個人極是乾淨整潔。
童宣打量江秀才和房中擺設的空,林媛已向江秀才施了禮,說明身份和來意。
江旬卻一直愣在原地,既未還禮,也未說話,直到一旁的江大嫂推了他一把,他才回過神來,深深還了一禮,抬起頭凝視林媛片刻道,“公子霽月清風,令在下見之忘俗,恍若置身異世,是以精神恍惚,有失禮之處,還望公子見諒”,說完便請林媛坐下,讓江大嫂沏茶。
“晚生聽聞先生病了一場,可大好了?”
“有勞公子掛心,在下已經好了”江旬說完嘆了口氣,“在下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一向硬朗,若論涉水蹬山,恐怕比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要敏捷靈便,在下這場病實是心病吶。”
“晚生願聞其詳。”
“唉,”江旬嘆了口氣,“在下是為聖天子景元皇帝的殞落心痛吶。”
林媛一怔。
江大嫂忙出言阻止,“老頭子敢不是病糊塗了,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明明是聖天子弘光皇帝……”
弘光帝登基後,便將景元的年號抹去,將景元元年改為洪豐三十二年,以此類推,景元五年便是洪豐三十六年,以讓後世不知大照有景元皇帝的存在。
因此江旬提到景元,便是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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