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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洗乾淨了曬在院中繩上,開始給一家人做早飯。
雪遼現在是一個人住在東廂一間房中——自從一天跟童宣說“姑爺,雪遼想搬到別的屋裡住,跟你和小姐住一起不方便……”童宣便一邊吐血一邊收拾了一間放雜物的房間給她搬去住了。每天晚上想這麼多還怎麼睡覺。還是讓人家小蘿莉安心地睡上踏實覺比較好。
重玲和蓮淨住在正房,蓮淨睡在裡間,重玲睡在外間。
童宣起床後不久,重玲和雪遼也起了,到庖房給童宣搭把手,重玲燒鍋,雪遼幫著把碗筷擺到案桌上,早飯做好後,重玲端一份給蓮淨,就和雪遼在庖房吃,童宣則照例去給四小姐餵食。
擦臉,擦手,漱口,餵食,再漱口。
都和以前一樣,就是童宣的臉上不怎麼笑。
四小姐用目光捉住童宣的視線,怎麼了小童?面上難得地露出關切的表情。
童宣扭捏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道,“昨天晚上我、我對你發脾氣了,你、你別生氣。”
四小姐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童宣的鼻子。
呃,被當小孩子調戲了……
但是為什麼一點不生氣……還、還有淡淡地喜悅……
午飯之後,童宣便要去酒樓上工了,臨行對四小姐道,“今天起晚飯改由重玲做,你隨便吃點,等我回來再給你做宵夜吃。”
四小姐道,“不防,你且去忙。”
聲音真好聽……
有些女孩子,看著像幅畫,氣質也有那麼好,但一開口便一切都崩壞了,四小姐不是喔。
童宣偷偷地樂。也不知道為啥樂,就是抑制不住地開心。好像四小姐真是自己的媳婦,又發現了媳婦一項優點似的。
跟四小姐道別之後,童宣便出門了。
並不是直接趕去城裡,而是先去了同村的水生家,讓水生媳婦去碼頭上給重玲搭把手。
牛雜湯所用的牛雜都是水生幫忙送來的,給腳費也不要,光說謝太蒼白了,童宣便想透過水生媳婦把該給的錢給人家。
水生家兄弟多,爹孃的地兄弟幾個一分就少的可憐了,都是靠水生拉牛肉維生,水生媳婦先前在家帶孩子,如今二寶也能滿地跑了,可以脫手了,看童宣在碼頭上賣牛雜湯,早就有點心動,見童宣來請她幫忙,便滿臉帶笑地答應了。
另一邊,童宣早就跟重玲打過招呼了,水生媳婦過去後,每天的營利對半分,一家一半,一來是為了謝水生,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家裡有兩個讓人不能放心的人,好讓水生媳婦盯著攤,重玲能得以抽身回家給大小姐和四小姐做做晚飯什麼的。
雪遼是個女孩子,碼頭工人雖然大多數都是良民,但喝醉了動手動腳也是會有的,童宣想著等水生媳婦上手後,就讓小蘿莉回家來,專職侍候兩位小姐。
趕到三分明月樓的時候,正逢上客高峰,廳堂和東西廊都坐滿了客人。
“童宣你可來了”老闆娘一把將小夥計拉進庖房,“趕緊的,有兩桌都等急了。”
庖房一共八名案上,按理只少童宣一個影響不大,但事實是少了這個人,整個庖房像少條胳膊似的,運轉起來就是流暢不起來,等童宣就位後,捲起袖子,洗刷刷洗刷刷,chopchopchop,庖房頓時如添雙翼。
你道今天客人為何這般多?
原來老闆娘從臨江鮮飯莊挖來一位大名鼎鼎的響堂,頭天開張,除了三分明月樓的老主顧們,這位響堂的粉絲食客也爭相趕來捧場。
☆、第5章 就是一個擀麵杖
在青月城,自古有“響堂的腔,大師傅的湯”之說,響堂的服務甚至比灶上掌勺大師傅的手藝對酒樓生意影響更大。
技術嫻熟的響堂,報菜時,有如梨園名角,押韻合轍,聲聲悅耳,引得食客尚未就餐便已興致高昂,上菜時,左手能擔菜三到五碗,右臂從肩到手能擔疊二十餘碗,而且絕不會有這碗的湯碰到另一碗的水的情況發生,並符合各桌客人索需,一樣不差,令人拍案叫絕。
老闆娘挖來的明星響堂趙至峰,其絕活遠不止於此兩項,整個堂內和東西廊,因為有了趙至峰,氣氛較以往明顯熱烈許多,客人的打賞也水漲船高。
在三分明月樓,客人的賞錢統一放在一個錢箱裡,待打佯後,由全體夥計均分。
所以,每當響堂喊道“某某桌打賞多少錢”時,堂上和櫃上都要齊聲謝賞,當賞銀超過五兩銀子時,不僅外櫃、櫃上、堂上,便連庖房的灶上、案上、水臺等都要同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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