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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笑的,他本人也只是偶爾從爺爺那裡聽過兩耳朵,只知道山上的確是有口奇異的水塘,時見時不見的,可能是碰到了什麼致幻的藥草,導致了人產生了幻覺看錯了。他就拿出來隨口的一說。
很多人都將信將疑,沒有將此放在心上。但沒想到卻有好幾個獵奇心理較重的人當即好奇起來,越是說的奇詭,他們越是升起想要探索的念頭。
花頌捂住眼睛,他自從重新投胎清醒過來之後,那種瀕臨滅亡的恐懼早就被他忘了,他重得一條生命,除了對現代家庭的想念之外,也對好不容易得來的新生十分珍惜,但是他沒想過,上一次的死亡給他留下了一個這才顯現的後遺症——
在他執行柔身術功法行走於周身經脈,體術被他扭曲到極致,身體開始溶於水的時候,他便會開始不由自主的恐懼,下意識的停止運功。
那種軀體被分解的情景和他死亡的方式多麼的相像!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被他的好哥們兒拽著,他們好幾個男生加上三個膽子比較大的女生帶著興奮的心情,就像尋找寶藏的神秘一般朝林中闖去。也不知道是他們運氣好還是怎麼的,等到他們全身都精疲力盡,已經產生不想尋找的念頭時,突然間如撥雲見月,山林植被都矮小下來,一彎清透見底的水塘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而他就在那裡,突然之間就被一股無上的力量扯入深不見底的潭水中。觸目所及全都是扭曲的怪影,他被一股力量禁錮著,充血的眼睛裡面星星點點的都是一種已經具體化了的力量在相搏。他恐懼與掙扎,強烈的求生意志驅使他不能放棄,他記得他堅持了很久,可最後他還是死了……
就是最後一刻的感覺太像,他才一直沒有突破成功。
花頌在溪邊待了很久。
直到腿麻了,他才小心翼翼緩慢的站起來,輕抖了一下衣袍,將自己雕刻的魚全都放入水中,自言自語道: “不如歸去。”
他有些頭疼的想,這隻能硬抗過去了。
花頌將桌子上雕刻的工具全部收回了房間,獨自向著練功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體已經等不及了,太過於脆弱,以至於他以為隨時都會散架。他要挑戰自己的極限,能快些突破才好。
花頌在練功房待了整整三個時辰。
他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若紙,身上細細碎碎的傷口淌下鮮血,他扶著門框看見了站在殿外的尋白,身體一軟,尋白趕緊將他接著。
尋白不慌不忙的將他扶起來,一把將他抱進懷裡,手腳輕快的朝著秋水居的方向走去,動作嫻熟,姿態穩健。
他將花頌抱進房間放在床榻上,一頭黑綢似的墨髮散開,花頌衣衫凌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尋白喉結上下快速的滾動了幾下,默默的轉移了視線,“少爺,得罪了。”
花頌沒有說話,將頭偏向一邊閉上了眼睛,留下一邊膚白賽雪的側臉。
尋白目光沉沉的看了他幾秒,從優雅的側臉流連到素白的指尖。他沉重的吸了一口氣,壓下眼中的情緒,手指飛快的將花頌身上的衣物褪下,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帶著灼熱能量的手指在肌膚上游走,花頌悶哼一聲,手指抓進柔軟的絲被裡,全身都緊繃起來。尋白滿頭大汗,輸出能量使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緩聲引導花頌,“少爺,放輕鬆一點,對,就是這樣,很好……”
到了結束時,他一指點進花頌耳下的一個穴竅,花頌便覺得渾身通電般的穿透每一條經脈,靈力噼裡啪啦的爆開,通體舒暢。
汗水如瀑布雨下,衣衫床被皆溼。通脈完畢,尋白踉蹌著扶著床頭站起來,花頌拉過旁邊的被單遮住腰間,他看著尋白,目光清涼如窗外的夜色,頭髮從他的臉頰至鎖骨落下,蜿蜒至腳踝,襯著蒼白驚心的膚色,魅惑得奪人眼球。
尋白按耐住身體的蠢蠢欲動,瞳孔顫抖,聲音卻格外平靜的道: “我去給您端水。”
花頌看著他,嘴唇動了動要說些什麼,目光有一瞬間甚至不是平常居高往下的睥睨,但他最終只是擺了擺手,低垂了眼睫道: “我不需要了,你下去吧。”
等尋白離開房間,花頌這才輕聲嘆了一口氣,他隨手掐了一個清潔術,起身簡單的披了一件素白道袍,倚在床壁上。
夜晚的歡樂谷十分寂靜,花頌可以敏銳的感到白天如影隨形的視線從這座居所上抽離,他摸了摸耳垂,腦海中呼喚,“小一,出來。”
一個如同他食指般長短的小傢伙出現在他的手心,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他,花頌害怕被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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