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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他心頭便知,明日必有暴雨。
他自侍女提醒之後,便很少關注藥店之後的小院了,這次他將視線匆匆掃過,院內乾枯寂靜,沒有一點異常。
他心頭只是微弱的想了想,也不知那男子如何了,便轉移了視線,沒有深想。
靈寶還是封鎖,器靈還在沉睡,花頌回過身,繼續在桌上寫字。
作者有話要說: ——更完了,大家晚安~
☆、第 24 章
第二天,外面果然下起了傾盆大雨,萬里之上的高空烏雲翻滾,豆大的雨點啪啪掉下,“雲中之都”籠罩在一片暴雨中,濃霧在某一個時刻消退了許多,顯露出被濃霧覆蓋的地方來——
那是一座座光滑溼潤,寸土不生的矮山,銜接成一個弧形,將“雲中之都”包裹在裡面,山的那邊隔開了一條龐大的山脈,而這邊的山腳下還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冰河流淌。
這景象奇異,但轉瞬就被濃霧遮掩,不露出一分一毫。
那暴雨太大,花頌不好將窗戶開啟,不過光聽著那雨拍打在屋簷上的聲音,他也心情大好。
他緩緩的磨著墨,將雪白的信紙攤開,一個一個雅緻而端正的字落下。他本來還在糾結著該寫些什麼好,但在他心情愉悅之下,一些話自然而然的就躍在了信紙上。
在一大早他就收到了溫公子的來信,是叫人特地送來的,而不是千里傳音,或是紙鶴傳信。
在那封信紙上,溫然說他們將要去參加一個盛大的拍賣會,今天沒時間來找他玩耍,叫他不要忘了想起他云云,最後的一段話還附上了,他標誌性的詠贊:
“你乾淨的眼睛就像你的靈魂,清透澄明;
讓我感到舒服與安逸;
我真喜歡你。”
字裡行間一派坦然與真誠,就像他的人,不染鉛華,眼神無垢。
花頌看了整封信,那種感受不知如何言說,是難以相信還是感動?
將簡短的信收起來,他眼神微斂。
他要利用溫公子獲得靈石,可心裡也是對他頗具好感,如此,心裡總有些愧疚,他心想: “若是有一日我逃出生天,我定要將此事與他說明。”
之後的幾天,花頌一天之中有大半時間都是用來陪溫然的,在和他的相處中,無不是花頌撫琴,吹笛,作畫或是舞劍,溫然在一旁聆聽或是觀看,彷彿只是在花頌身旁,就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一樣。
大多數時候,他會安靜的和花頌下棋,兩人都是心思純然之人,棋路清明,一場對弈,棋逢對手,不是我輸就是你贏。
溫然很少說話,除非是遇上了讓他讚歎或是喜愛的東西才會開口,但他那一雙太過於剔透,彷彿能看破一切虛妄,除了心思純正之人,怕是很少有人喜歡跟他相處。
花頌身穿天青色道袍,烏髮被一隻竹簪隨意挽著,他位於亭前,坐在琴案之後,只覺得這個時候氣氛無限的好,他這十多年年來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不與人相交,這不僅是怕別人發現他的抵制,更是怕與人產生感情,之後再脫離必然痛苦。
而現在,他在一個巧合的時間遇見了一個特別的人,他們不在意其他的東西,只在意彼此相處愉悅。
只是短短的幾天,兩人便像認識了很久的知己。
花頌覺得此時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因此,在一曲琴音停下之後,他沒有和往常一樣的,起身和溫然下棋。
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曲子《流水》。高山流水,自古並稱,上善若水。
溫然撐著下巴的手頓了頓,歪頭看他。
花頌對著他粲然一笑,這時的他全身肌肉細胞的都被挑起愉悅的情緒,心裡陡然灑脫不已。
他伸手將手指放在琴絃上,琴音一下子傳出。
無物可以羈絆,故而神與意合,音浩如飛瀑流泉,轉如小溪流淌,起承轉合漫漫不絕,令人凝思遙想、聽而忘倦,一如山之巍巍,大得山水之趣,讓人心生逍遙於世之想。
溫然本就明亮的眼睛更是明亮起來,鼻翼甚至激動的顫了顫,這是他見了喜愛之事的常見狀態,他看了看花頌,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縱身一躍,就飛出了亭中。
一道明亮的劍光在空氣中劃過,溫然的身體騰空而起,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周圍的綠藤、薄紗輕輕的顫抖。
一曲奏罷,餘韻不絕,花頌的手還放在琴絃之上,眼睛看著溫然隨著琴音落下的動作,兩人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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