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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書畫,一些經常用或者看的物品,花頌都是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中,因此當人走了,那間房子除了一些雕刻,沒有留下他曾經住過的一絲痕跡。
歡樂樓護衛更是茫然,他們道: “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葉管事一雙陰鷙的眸子冷冷的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南楓公子身上,南楓公子察覺他的目光,悠悠然的一笑,然後淡淡道: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花無漾安靜的坐在一旁,靜靜的抿茶,一句不發,看著葉管事什麼也沒有問出來,最終偏臉道: “鹿老可有什麼話說?”
一直如同空氣般存在的老人抬起眼,頓時,廳內空氣都為之一滯,眾人駭然偏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鹿老沒說話,只是打出一道光球,光球飛至空中,軟化成一道水紋般的螢幕,而這時,水幕中漸漸出現一些影像,正是昨日歡樂樓的一些錄影。
南楓公子的眼睛眯起,舌尖滑過乾燥的唇。
然而,不管他們如何仔仔細細的看了,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來。
花無漾手中的杯子化作飛灰消失,然後卻是極輕的笑了,“我卻不知,如今這世上,誰有這等本事,能在回溯鏡之下,還露不出一絲異常來?”
鹿老事不關己,閉了閉眼,身形就已消失。
花無漾眸中閃過一道戾氣,她抬眼看了看像鵪鶉一般屏聲靜氣的眾人,她一揮手,讓眾人退下。
等人全部都走了,她才喃喃道: “不管如何,如此優秀的爐鼎丟失,也是歡樂樓的一大損失……”
葉管事手指敲著桌面,想了想道: “那幾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已經除掉,迄今為止,上次的事件也有了一個結論。以依雲別館傳來的訊息來看,肯定會有人來樓裡查探訊息,會不會那個爐鼎正如您猜測的一般,所以被人不動聲色的帶走了……”
一動動口,就能將依雲別館弄垮,如此可知,那背後的勢力是何等駭人,非歡樂樓這等勢力能招惹得起的。
花無漾少見的沉默了許久,然後緩緩道: “靈犀蟲在這之前並沒有傳來什麼異常,可就在今日,突然死亡……”
說著,聲音變得低沉,“此事著實詭異,那爐鼎從小就被養在谷裡,沒有本事逃跑,那就是外力所為。然而爐鼎一直待在房間裡,在最後看見他的一眼,是他睡在床上,然後突然消失。”
“回溯鏡,去偽存真,任你修為法術再高強,也掩蓋不了自己的痕跡,除非是有極厲害、特殊的法寶,否則誰能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
葉管事緊了緊腮,說出一個事實,“也就是說,此事根本無跡可尋。還有,就算知道了那人是誰,我們也可能奈何不了他。”
花無漾看了他一眼,手中的茶杯又一次應聲而碎。
……
窗外天高雲清,無數條人影閃過,然後向著一個小院匯聚,一道暗紅身影立在窗邊,涼風吹來,髮絲飄飛,他的眼神在一個地方一凝,然後倏然消失。
幾道身影走出歡樂樓,然後向著出口方向走去。
走出濃霧,葉管事一揚手,身後的人全都停下來,他眯起鷹眸,目光沉沉的看著坐在前方的人。
一張矮几,兩個蒲團,一壺清茶,一隻雪色修長的手執著茶壺,滾燙的茶水倒入杯中,如魅如畫的男子輕啄了一口,然後笑微微的偏頭道: “好茶,這方景色如此怡人,葉管事為何匆匆忙忙,何不停下來,賞臉喝上一杯清茶?”
葉管事轉了轉大拇指上血紅的玉扳指,目光陰冷的落在男子身上,心頭一時升起暴虐的意動,只不過只是一瞬,他就冷靜下來,冰冷的抬眼一看,譏諷道: “你不留在樓裡招待客人,在這裡作甚?”
遠處群山巍峨,潮溼的山風吹來,衣襬被吹得獵獵作響,南楓公子笑得風情萬種,聲音低得勾人心絃,“自然是等您來……與您敘敘舊。”
他緩身站起來,一手將披在身上的黑袍扔掉,黑髮未束,狂亂的披下來,紅色衣袍過於寬鬆,敞開一大片冰白的胸膛,白得沒有一起血色。
葉管事危險的眯了眯眸。
南楓公子笑得蠱惑,緩緩的朝他走去,他的面板白得就像毫無生氣的冰岩,那五官就像濃墨重彩勾勒,穠麗到了極點,眼光往他身後一飛,眼角暈紅,渾身彷彿浴血,就像一朵燃燒的曼陀羅。
站在葉管事身後的護衛嚥了咽口水,只覺得渾身竄起一股奇妙的癢意。
葉管事黑白相間的長髮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