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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互相對峙,只看誰更勝一籌。
總是若隱若現的聲音來得近了,清晰地傳入耳裡,“白君,有人找,還不快快過來。”
一人饒過一座又一座矮山過來,面上帶著興奮之色,嘴裡卻抱怨出聲,“我說你們躲這麼遠來做什麼,害得我等好找,難道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成?”
白君在崖邊直直的看向他,“誰找,說清楚一些。”
那人見他這一問,馬上忘了剛才的抱怨,“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認識的真傳弟子,藏得倒夠深的啊,嘖,傳言果然不假……”
雲軒就看見談笑間一切在握男人倏地繃緊了身體,淡淡的道了一聲抱歉,身影就瞬間消失在了眼前。
他也就斂了臉上的笑,微眯起眼睛,想了想,縱身跟在他身後。
熱血往腦裡衝,心臟跳得從來沒有那麼快過,白君咬著牙放緩了速度,可那種急迫的情緒還是難以抑制的冒出來。
緩慢的,他一步一步走近。
喬笙站在竹林邊,偏頭向他看來,一隻飛鶴站在他身側,仰著優美的頸脖去蹭他手背,神態親暱,有人來了,它便挺直了優雅的身姿,轉著寶石一般的眼睛,高傲地看來。
白君突然地就住了腳。
雲軒從他身後顯出身形,露出驚訝的神情,笑著對喬笙道:“我還道是誰讓白兄如此匆忙的趕回來,原來喬兄,不對……現在該喚作喬師叔了,您築基當日只送了賀禮前來,還不曾親自上門恭喜,還望您別責怪我的失禮之處。”
喬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在意這些。”,然後視線就轉向一直沉默的白君,“阿白。”
白君表情淡淡,一開口卻顯得有些尖銳,“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有我這麼一個人。”
說罷,他也似被自己話中的怨氣嚇到了一般,唇一抿,臉色變得更冷。
喬笙看向他,周圍看熱鬧的人若隱若現,他道:“我們進屋說話。”
雲軒極有眼色道:“白兄,那我便先走了,關於我和你說的事,我們下次在議。”
說罷,他就瀟灑的捲袖轉身。
直到兩人進了屋,走到遠一點的距離後,他才定住了腳,想到白君控制不住的情緒,和兩人之間異樣的氛圍,他輕挑了一下眉頭,若有所思。
而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卻有些僵住了。
喬笙打出了一道隔音結界,這才緩緩轉身。
白君沉默地坐在桌前,緩緩地向著茶杯倒入茶水,茶霧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喬笙坐下,提醒到,“快溢位來了。”
白君就頓了一下,將茶杯推了過去,淡淡道:“說罷,你找我什麼事?”
喬笙垂下眼睛,從儲物袋中取出東西,將四個玉瓶放在桌面,然後道:“我築基當日天降甘霖,此物是天地賜予,你築基之日應該可以用到。”
白君掀起眼皮看他,眼波不動,也不去接桌上的玉瓶,直視了許久,那手指顫了一下,他才別開視線道:“我已受你幫助良多,你不是說我們該保持一些距離嗎,你不需要再管我,你的恩情我自會報答。”
喬笙抿了抿唇,一下子站起來,側了臉道:“你收下罷,我先走了。”
沒有聽見聲音,他轉身出了幾步,卻聽見身後嘭的一聲響,他驚詫的回過頭,白君右手染血,杯子直接被冰凍爆開來,他卻毫無所覺的收攏手心,一雙眼睛麻木的盯著一個點,瞳孔中紅血絲散開。
喬笙驚道:“你這是幹什麼!”
白君抬眼直勾勾的看他,“關你什麼事。”
那雙紫眸濃郁成了一片,壓抑的東西觸目心驚。
脾氣又開始犯了。
喬笙沉默的走近,走到桌前,將那隻受傷的手拉過來,埋頭挑去炸進肉裡的碎片,又細細的用柔軟的帕子擦去手上的血跡,才拿出一瓶膏藥來輕柔的抹上。
白君暴虐的瞳孔才緩了一點。
柔和的光線投在喬笙的臉上,面板暖得像一片雪白脂玉,讓那張好看得不真實的臉顯得有些溫柔與專注。
只要他一直乖乖的,溫柔的待在他身邊,一切都不重要。決然的情緒散去,胸口重新湧動的春水又燥熱起來,白君的眼神露骨得近乎貪婪噬人,還帶著不自知的纏綿意味。
等喬笙包好那隻手,手正要抽離時,他下意識握緊了他的手腕。
喬笙抬眼,然後不容拒絕的,一點一點扳開他的手,眼中冷靜的和他對視,道:“在這之前,你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