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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喬笙只好自己走近。
剛一走近,便感到一股大力襲來,兩條手臂就像鋼條般將他箍緊,油紙傘摔落在地面,冰涼的觸感貼進,喬笙感到一股難言的恐慌,那兩條手臂像似要將他嵌入身體裡去。
他喘不過氣來,心裡面又是混亂,沒有多做掙扎,“阿白。”
男子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緊,喬笙有苦難言,只是被那雙眼睛中透出的情緒駭到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他便感覺到一雙大手反反覆覆的撫摸他的頭髮。
男子將頭埋進他的頸間,閉著眼睛嗅了嗅,腦袋輕輕的蹭,冰涼的氣息吐在他的脖子上,本來只是細細的喘息,最後越變越大,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
喬笙便感到腰間的手臂像蛇一般倏然收緊,男子嘴唇突然貼了下來,咬在他的脖子上,也不知是從哪裡察覺出來的不對勁,他一下子伸手推了一下。
白衣男子猝不及防地被他一下子推開,似是茫然不解的抬頭,然後面上突然湧出一股怒氣,那雙像是冰封著紫羅蘭的眸子顫抖,就像是所苦苦壓抑著的東西爆發了出來,碎裂成一片片似的,散出危險的情緒來。
讓人觸目心驚。
喬笙眉頭一皺,不自覺的伸手,“白君,你怎麼了?”
雨絲浸涼,那雙如玉的手伸過來,一雙好看的眼睛倒映的都是自己的身影,白君像是回過神來了似的,突然間一個退步,背撞在身後的櫻花樹上,窸窸窣窣的,一陣雨點和花瓣晃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仿若無覺,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變得極淡,“沒事,只是在確認一下罷了。”
他也沒說確認什麼,喬笙卻已意會,心頭一抖,想要說什麼。
白君卻沒有看他,理了理衣袍,視線飄向了另一個地方,聲音優美得仿若琴絃之聲,只是過於機械,“看來你過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他又回過頭來清清淡淡地一笑,通身氣度優雅入骨,一雙眼睛專注地凝視他,像是要將什麼從眼裡刨出來,最終是剋制般地閉了閉眼睛,嘴角彎起似笑非笑,“那我先走了。”
說罷,身影已經遠遠的消失,一抹雪色縹緲在朦朧山色間。
喬笙呆呆的站在原地。
這人就是有那樣的氣場與魔力,在他做什麼動作與說話的時候,別人都沒有插手的餘地,喬笙就只能看著他說完話,然後就自顧自的離去。
他輕嘆了一聲,緊閉了一下眼睛,有一絲苦澀從嘆息中透露出來。
而這時被兩人之間無形中的氣場震懾在一旁的梅真才反應了過來,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油紙傘。
……
一縷靜心的清香嫋嫋升起,散在室內,喬笙坐在書案後,靜靜的翻著手裡書。
在他之上,就他知道的一位同門師兄外,綺君仙君還有一位弟子,只不過那位師姐紅顏命薄,天縱英才,早已消失在了天地之間,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對人命淡薄,還有礙於綺君仙君的緣故,根本沒有人提起。
以綺君仙君的性子來說,即使是徒弟她也很少有指點的時候,所以,大多時候,教導弟子的任務就落在了璣太真君的頭上。
手裡面的這一套書冊正是喬笙從未謀面的師姐留下的,上面做了一些標註,字跡秀麗溫婉,正是出於女子之手。
這一套書,包括修煉的心得,還有入門的樂譜,以及修煉的功法。
喬笙看了許久,合上書,閉目凝思。
樂修和他所修煉的方法說得上是殊途同歸。觀書上所記筆錄,“初次修煉,心中飄飄欲仙,卻沒想才開始就受到了打擊,我自小就學習琴棋書畫,家中長輩無一不誇讚我琴藝清絕,能引來飛鳥朝鳳,進入宗門更是信心滿滿……”
“然而,樂修卻不是那麼好修的。需得感悟樂譜,得天人合一之境,體悟萬物意志……若沒有一顆純粹之心,樂修之道難,極難。”
“然而,我卻不懼。”
下方又寫道:“卻原來功法、樂譜以及樂器之間有著意外的關連,往日裡,我一心感悟樂譜,沒有去關注其他,現在想來,也為時不晚。”
寫了一些個人的修煉情況,想必是境界上升,思考的問題更加的深奧,“然而,我只是一味吸取前人留下來的成果,雖然現在已成功結丹,卻覺腦海內空空,什麼也沒有,這樣很危險……如何才能自己譜寫出一首曲子來?”
之後,應該就是出了宗門歷練,就沒了芳蹤,本子上的記錄戛然而止。
樂譜與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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