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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壞話?”賀瑞然這才明白他什麼意思,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他心裡沉了些。宋鴻儒能猜到高瑤,就肯定能猜到高瑤那天對自己說的話。儘管最近賀瑞然疏遠宋鴻儒有點明顯,但如果宋鴻儒對自己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不可能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賀瑞然雖然對感情的事不敏''感,但畢竟不是傻子,被人提醒後更可以說得上是敏銳,當即就知道,這宋鴻儒可能真的是。
這樣想,有些事情就能想明白了。
比如宋鴻儒為什麼跟自己這個第一次相見的人回家,比如他為什麼百般討好自己。
這一切都往一條不好的答案之路上引,賀瑞然不想想得那麼清楚。
那一刻的賀瑞然,突然以為宋鴻儒是個出來賣的,但顧忌著他的面子,沒有說出來。
幸好儘管宋鴻儒聰明敏銳,卻看不懂賀瑞然的心思,否則說不定要吐出幾口血。
☆、玩鬧
第十二章
工作性質使然,賀瑞然見識的人多了,心理素質極高,現在好像是想明白了,表面上還是沒什麼過激的反應。
他甚至是很平靜地對宋鴻儒說:“你高瑤姐可什麼都沒說,別瞎想。好了,你先回去吧。”
“不,我沒什麼事,陪你待會行嗎?”
“沒什麼事?”賀瑞然看了看錶,說,“都快上課了,你再不去該遲到了吧。”
宋鴻儒的表現好像是這才發現有上課這回事一樣,愣了一下,又深深地看著賀瑞然,咬牙切齒道:“好,我走了。”
賀瑞然看宋鴻儒,就知道他這些天肯定沒好好上課,否則不能連上課的時間都忘了。但他確實是有事情忙,也沒工夫管宋鴻儒,直到一個星期後回家沒看見宋鴻儒,才到夜校門口準備去接他。
誰想賀瑞然等了半天,幾乎所有人都出來、連那個他認識的老師都推著腳踏車準備離開時,他也沒看到宋鴻儒的影子。
賀瑞然頓了頓,迎上前跟那老師打招呼:
“誒,是魏老師吧?”
那人推了推眼鏡,向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著賀瑞然,說,“……是你啊。”
“對,我是賀瑞然,”賀瑞然露出笑容,顯得格外端方,問,“不好意思,請問宋鴻儒怎麼還沒出來啊?”
一提到宋鴻儒,魏老師的臉上閃過一絲怒容,半晌‘哼’了一聲,說:“我不知道他是對我這個老師有意見,還是壓根就不想來。他只在第一天冒了個影,呆了能有半個小時?就從後門溜出去了。”
聽到老師毫不客氣的告狀,賀瑞然一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還威脅……不,恐嚇我,說不能打電話告訴你……我憑什麼告訴你啊?你這邊又交了學費,我能省力氣,高興著呢。”魏老師跺了跺高跟鞋,涼颼颼地說冷話。她們這些當老師的,其實最看重的就是權力,看學生坐在底下乖得像鵪鶉似的才舒服,遇到一個不那麼尊敬的,心裡能膈應半天。
賀瑞然只能訕訕地笑,心裡也有些生氣。他這邊給交了學費,雖然說不是什麼大錢,但也全都是心意,好比捐助山村裡的大學生,到最後發現那是個不學無術的小痞子,錢都被他浪費到別的地方,真恨不得能變成宋鴻儒的父母,代替他們好好管教管教。
然而賀瑞然也只能想想罷了,他脾氣好,一路上走回家就平靜的差不多了。他想好了,回家後首先要好好跟宋鴻儒談談,問他為什麼不來上學,如果宋鴻儒的答案顯示他完全是個混吃等死、不務正業而且心思不正的小混混,那麼賀瑞然就不打算再讓他住在自己這裡。畢竟,賀瑞然憂慮隨著時間的推移,宋鴻儒說不定真的會對他產生什麼異樣的感情。
那就糟透了。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那天晚上宋鴻儒一整晚都沒有回家,賀瑞然有些擔心,因為他說過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直到第二天早晨宋鴻儒才回家,一見到賀瑞然,他眼底都是喜悅的情緒。那情緒太過明顯,以至於賀瑞然本來想好的說教之詞,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你昨晚去哪裡了?”賀瑞然剛一問,宋鴻儒就衝上來貼在賀瑞然身邊,像條養熟了的小狗,就差從後面長出一條尾巴了。
宋鴻儒笑著,看起來既乾淨又純粹,完全是普通大學生的陽光模樣,賀瑞然皺了皺眉,心裡有些猶豫。
“我昨晚在公司裡。”宋鴻儒說,“——我找到工作啦。”
賀瑞然聽他這麼說,莫名其妙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是你一直想做的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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