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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仁斌看了一下我們的彩排,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深沉的站在那裡,做思考狀,樣子看得我心裡發怕。
畢竟我是文娛委,演出這種事,是落在我的肩上。
“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騎士也開始尋找自己的幸福。”
簡語唸完最後的一句旁白,大家都一瞬不瞬的看著泰仁斌,泰仁斌摸著下巴,說道,“那個同學,是不是十五班的?”
“是……”肖歡在旁邊應了一句,“是我們請來的外援。”
“喔。”泰仁斌點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挺好的。”
聽到他的評價,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泰仁斌走後沒多久,許傑天變戲法般拎出一袋東西,這次不再是碳酸飲料,而是啤酒。
我覺得他很大膽,然後幾個人在許傑天的慫恿下,紛紛拉開易拉罐的扣子,噗嗤一聲,不少的泡沫濺了出來。
林悠揚不喝酒,我也不喝酒,然後我們呆在一邊,吃花生瓜子,順便吹吹水,從南聊到北。
別看林悠揚表面文靜,其實還是挺能侃的,不過我聽得有點暈乎乎,說什麼三大定理,三大定律,什麼發現,什麼歷史性。
柳絮一個手勾上我的肩膀,我扭頭看她,她喝得醉醺醺的,兩頰的膩著一層紅暈,酒氣撲在我的臉上,有點癢。
“安安……”
柳絮喊著我的名字,伸出手指,有點迷糊的看著我,想摸我,又摸不著,我只好將她的手摁住,不讓她亂動。
瞧,喝醉的人多狼狽。
柳絮掙扎著,要摸我的臉,我覺得她喝醉之後,變得很流氓,目光□□裸的,就差沒把我的衣服全部扒光了。
“炸!”
那邊的鬥地主四人群,突然爆出肖歡的一聲大喝,看樣子簡語和段言應該是共同地主,許傑天和肖歡是農民。
因為這一聲炸,被剝削已久的底層勞動人民終於揚眉吐氣般,許傑天笑著說道,“歡歡,可以啊你。”
然而他們忘了,猴子是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再怎麼得瑟,你也蹦躂不了多久,簡語不慌不忙的抽出兩張牌,道,“我也炸。”
直接讓兩個人石化在原地,肖歡想耍賴,偷偷摸摸的把幾張抽回來,卻被段言摁住,肖歡一個激靈,笑著說道。
“手癢……手癢……嘿嘿。”
“小祖宗,我們棄牌吧。”許傑天提議,卻被肖歡瞪了一眼,“做人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即使要輸也要輸得漂亮一點。”
“為什麼你那麼固執?”
許傑天問了一句,我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來,安安,我們打牌吧,爭上游,怎麼樣?”肖歡不理他,直接籠絡我。
我點頭說好,卻又被喝醉的柳絮摟得死死的,一時間睜不開,我伸手去拍她的臉,肖歡看不下去了,直接上來動手。
一腳踹過去,柳絮直接倒地不起。
我看得咋舌,有點擔憂,“沒事嗎?”
“沒事,她就是裝的,故意在耍流氓。”肖歡補充,“特別不要臉。”
我沒見過柳絮喝酒的樣子,所以對這句話不置可否,但直到柳絮幽靈般從後背勾上我的脖子,我也覺得她是裝的。
六個人,兩副牌,圍成一圈,坐在致遠樓一樓的教室,外面十二月的冬風還在吹,在肖歡的鼓吹下,喝了一點酒,身子有點暖。
柳絮像個狗頭軍師,一點都不靠譜,攔了下家,防不了上家,把我的牌打得亂七八糟,最後我臉上的便利貼越來越多,一氣。
“你別說話了。”
柳絮伸手捏我的臉,不樂意了,“我幫你呢,還不快謝恩?”
然後她就真的幫我了,做上了偷雞摸狗的事,遊走每個人之間,把他們的牌透露給我,最慘的是林悠揚。
經常沒防備,統統被柳絮看了牌去,在柳絮的幫助下,我一局一局的反抗,終於翻身做主人,臉上的便利貼一張張被拿下。
幫拿下的還是柳絮,那一瞬間的靠近,我覺得她的眼睛特別的亮,像是小計謀得逞。
就在眾人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教室的門被開啟了,進來的是沈沉,還有江川風。
看著他走進來,就想起那天雨下作畫的他。
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退,但那天的畫面卻如此的清晰,以為是忘了,其實只是埋得更深。
偶爾的出現,都能讓自己欣喜若狂好一陣。
我愣住,連出牌都忘了,柳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