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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肖歡無比滿足,即使被教導主任拎去辦公室說教也無所謂,有什麼事能比得上心上人的對視呢?
肖歡的穿著不算另類,在安分穿著校服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標新立異;教導主任早起的火氣還沒瀉下去,肖歡就往槍口上撞,讓教導主任逮著熄火去了。
廣州的天氣就變就變,剛剛還是晴天,現在直接轉多雨,還伴著冷風,辛苦了我們三個,站在教導室外面一字排開,任憑冷風肆虐的吹。
肖歡就像不爭氣盡會闖禍的熊孩子,我和柳絮和簡語就像為熊孩子操碎心負責賠禮道歉的家長,靠著牆,就等著自家的熊孩子早點出來。
門是開了,熊孩子也出來了,冰冷冷的雨水往裡面直吹,嚇得肖歡一個激靈,反手就關上門,站在背後的教導主任抬抬眼鏡,用眼睛瞅著她。
肖歡嘿嘿一笑,伸手一拉開門,彎著腰,溜了出去,教導主任站在原地好一會,鼓足勇氣拉開門,被冷風嚇得後退一步。
急忙的上前關緊辦公室門,慢慢踱回辦公桌,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肖歡就一出來,就抱著胳膊直哆嗦,她今天只穿一件襯衣,白色的,薄的,長袖還被她挽起半截袖子,露出的胳膊,都能瞧見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簡語心疼她,脫下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披,肖歡吸吸鼻子,道了聲謝,不忘了問我們,“今天早上你看見沈學長看我了麼?”
每次談起沈沉,肖歡的眼睛總是發亮,都是掩不住的欣喜,肖歡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何時,這見鬼的惡劣天氣也不足以熄滅她春風吹又生的熱情。
冷風吹得她的裙子鼓起,幸好裙子夠長,質地又厚重,從腳踝處探進去的冷風,總算讓她回了神。
我們四人往教室走,遠遠地,就看見許傑天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和同學聊天吹水,有點心不在焉,眼睛止不住的往樓梯口瞟去。
肖歡剛坐下,還沒來得及用紙巾擦去身上的水,就被許傑天指著她的腦門,直罵她傻,肖歡毫不客氣的拍掉他的手,反嗆,關你屁事。
我看見許傑天的臉變了幾種顏色,比髮廊的彩燈還要炫目,“得,我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愛怎麼折騰自己怎麼折騰,我管不著,行了吧。”
肖歡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差點沒把許傑天氣得個半死,她抽出紙巾擦去臉上的雨水,道,“本來就沒你什麼事。”
許傑天坐下來,許是身上帶著一股外面的冷風,一靠近,讓肖歡打了個噴嚏。
許傑天看了她三秒鐘,那瑟瑟發抖的樣子,確實很像一隻被人遺棄在風雨中擁著自己取暖的貓咪,激起他骨子裡的保護欲,立馬脫下自己的校服,蓋在她身上。
肖歡自然不幹,當下就掀走許傑天的校服,還沒來得及質問,立馬蹦了起來,“擦……老孃的隱形眼鏡……”
許傑天伸手摁住她的肩膀,皺眉道,“你這愛說髒話的毛病應該改改了。”
肖歡在弄隱形眼鏡,沒空聽臣民的納諫,好不容易把隱形眼鏡重新戴上去,伸手一扯,把校服丟到許傑天手上。
丟完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舉動有些傷人,語氣有些不自然,道,“要是你因為沒穿外套,感冒著涼了,我可不幹。”
許傑天沒說話,趴在桌子上不去看她,肖歡心裡有那麼一點點難受,也只是那麼一點點而已,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在後面看不下去了,好好的,校服到底找誰惹誰了?
也顧不得這天氣的大風和大雨有多麼惡劣,脫下自己的外套,丟到肖歡手裡,“主子賞你避避寒風,還不快謝恩?”
肖歡感激流涕,就差沒磕頭叩謝了,這前後的對比差,讓許傑天心裡受到了不少的打擊,接下來的一天都冷著臉,不跟肖歡說話。
肖歡也不在意,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很識趣的不再有求於人,乾脆翻窗出去,自己解決生理問題。
許傑天看著那扇半開的窗戶,雨水下得越來越大,打溼了肖歡桌面上的書,他伸手將書挪個位置,大風一吹,翻開書面第一頁。
看見那一行秀娟的小字,肖歡喜歡沈沉。
許傑天不動聲色的把書放好,關上窗戶,在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喜歡,就像下賭注,有可能滿盤皆輸,也有可能大獲全勝。
只是一個賭徒,最不缺乏的就是運氣,好的壞的,到最後輸得一乾二淨,也有重頭再來的勇氣。
只是這時候的他不明白,這不叫運氣,叫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