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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
此時的肖歡,柳絮和我,正坐在地上,看舞臺上他們的排練,那頭的熱鬧和這邊的靜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肖歡被那狗血的劇情和入木三分的演戲給代入了角色,一時間不能自已,卻因為我的這聲感嘆,無形的打破了橫在她心中的牆。
她轉過頭來,眼睛通紅,道,“騎士應該跟公主在一起。”
“為什麼?”我問了一句。
“公主跟王子相愛,應該在一起。”
這句話是柳絮說的,這是她們第三次,產生不同的分歧,我想了想,覺得柳絮說的有道理。
“公主憑什麼不能喜歡騎士?”肖歡反駁,立馬扭頭朝著我說道,“改劇本。”
我愣住,好像還真的沒人規定公主不能喜歡騎士,但是……
我吶吶的回答,“公主就是要跟王子在一起,才符合設定啊。”
“去你媽的設定。”
“你嘴巴放乾淨點。”柳絮冷下臉,她攥起我的手腕,拉著我,就往外走,“安安,我們走。”
我不想走。
第25章 簡語的心靈雞湯
校慶這天很快到來。
江南建校多年,早就桃李滿天下,市領導和各種代表,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不少,滿滿當當的坐著前三排,他們的名字壓在紅色的綢布上,像一個招牌。
禮炮很響,我記不得有多少炮,只記得滿天的綵帶像雪花一般撲簌簌地往下掉,雖然廣州是不會下雪的。
全校人都坐在廣袤無際的雪地裡,靜悄悄靜悄悄的等待這場風雪過去,忘了這場短暫的狂歡,然後繼續他們的前行。
記憶中學校的校慶,是很歡快的,很放肆,很放縱,好像在這一天裡,只要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都能選擇原諒。
全然不似現在這樣沉悶,壓抑得令人窒息,像一團棉花堵在喉嚨裡,乾澀的,發不出聲音。
前面的嚴莉莉同學,正拿著物理小手抄,偷偷的看著,再前邊的朱貝貝同學,拿著英語單詞本,
在默默的背誦,很多同學都在榨乾自己的每分每秒,將之用在刀刃上,應戰期末考試。
儘管期中考試還是上個月的事。
他們這種堅定不移的氣息,讓我發怕,我坐在一班的區域,瞬間覺得自己與周圍格格不入。
也許以前還沒覺得有什麼,一旦脫離大部隊,沒人陪你鬧陪你吵陪你一起歡騰,周遭全無人間煙火,只要一放空自己,就覺得如墜冰窖,冷得可怕。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柳絮和肖歡就沒說過一句話,誰都不肯先低下頭,服軟說好話,而我站在中間,左右都不是。
我不知道她們在堅持著什麼,為一個觀點?
為公主到底應該跟誰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想動筆改一下所有的劇情,推翻所有的設定與猜想,不要窺見大結局,然而命運不會被人左右,他早已埋伏前路,一路尾隨。
那天的話,像是觸動她們身上的某一個開關,變得很機械很麻木,變得越發的冷淡和不可琢磨,這種轉變讓我很陌生。
甚至害怕這種轉變成為定勢,再也不能扭轉回來。
三人相處的模式,又回到了開學之前,柳絮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依舊幫我補習一起吃飯,但我不能。
運氣好的話,一年,我的高中光景就到了盡頭。
要壓抑自己的天性,摒棄雜念,默默的一路奔跑,不流連風景,與路人擦肩而過,捨棄一切,只為觸控到終點。
運氣不好的話,就現在,還沒開始就結束。
我覺得我要瘋了,跑去跟簡語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撓頭抓耳的問她怎麼辦。
簡語靠著走廊的欄杆,低頭擺弄手裡的單反,校服裹著她單薄的身子,顯得有些寬大,她明明離得我很近,卻產生遙遠的距離感。
有時候,我覺得柳絮是低配版的簡語,有時候很通透嫻靜,有時候卻又幼稚得可以,柳絮矛盾得讓我差點以為她精神分裂。
“安安,你覺得兩個人要怎樣才能成為朋友?”
我搖頭,不是不知道,而是沒想過,成為朋友,是不需要任何附加條件,只要兩個人想,就可以。
“一起吃飯,一起做作業,一起上廁所,一起同仇敵愾,做相同的事,有相同的興趣愛好?”
簡語靠在欄杆上,飛鳥低低的從對面樓頂略過,她的聲音隨風飄過,我覺得很安定。
對於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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