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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日後侄女說親,也體面些不是?”降等襲爵,賈璉同東府的賈珍一樣,只能襲封三品。到了賈蓉這一輩跟賈璉的兒子,就只能捐官或是靠科舉出仕了。
賈璉眼神閃動,慢慢點了下頭。兩人又隨意說了幾句,賈璉便要回去,見賈琮起身相送,伸手止住:“天不早了,且歇下罷。”賈琮便笑:“多吃了幾口,正想走走呢。”
賈琮只走了兩步,便慢了下來,實在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倒不擔心等下說的話賈璉不信,只是若他所謀成真,對紅樓劇情的改動未免大了些。
賈璉回頭不見他跟來,詫道:“不是說要走動麼,站著做什麼?”
賈琮猶豫著頓住腳步,一臉糾結地看著賈璉。
他自異世而來,幾年來行事一直小心翼翼,怕的便是將身邊之人的命數改動太多,觸及這個世界的規則。
每個世界有它自有的法則,他一個連築基還未有成的修真學徒,也沒那能力和膽子去打亂。一旦引來天罰,則後果實難預料。輕則反噬已身,重則灰飛煙滅。
可是,他佔用了本不屬於他的身體,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承擔屬於這個身體的責任。
在他進入紅樓的那一刻,他便同現世的家人結下因果。
那麼,就這樣吧。賈琮在袖中輕輕握拳——他眼下最大的危機還是來自陽昊,至於天罰,他要保住的不過區區幾個小人物,無關國家氣運,天道縱然有所懲戒,也不會多嚴重。
雖說是紅樓的世界,但這世界並不是只有紅樓。再說他可不信,自己會平白無故進了一本書!向窗外的天空看了一眼,沒準這時候,正有人看戲看得不亦樂乎呢!
要拿我打發時間,多少總該補償我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25
此時正值初夏,微風拂過,池中的荷葉隨著款款擺動,搖曳生姿。附近植有不少茉莉、珠蘭之屬,輕風細細,呼吸間暗香浮動,沁心怡神。
賈璉卻不知片刻間賈琮便轉了許多念頭,看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著實不解:“琮弟若有為難之處,何妨說出來大家商議。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或者有法子也不一定。”
賈琮定了主意,面上還是帶了些遲疑不決:“我也不想瞞著哥哥,有句話我憋了好些天了,可這話委實有些個荒唐,不知道該不該說……”
賈璉不在意地一笑:“自家兄弟有什麼該不該說的,你姑妄言之,我姑妄聽之就是。便你說了不該說的,我也只當沒聽見。”
賈琮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前陣子我去瞧侄女,在哥哥院子外面聽到有人說話,因是離得遠,那兩人沒看到我,一路走一路說,正叫我聽見幾句,說什麼利錢,又是收帳什麼的。”眼光瞟過,見賈璉臉色漸漸凝重,又道:“過了幾日,我碰見個朋友,他含含糊糊的,說咱家有人在放帳,可不就對上了?”
賈璉聽到此,卻反收了怒氣,回身向椅上坐定,淡淡道:“那兩人是誰,琮弟想是瞧見了?”
賈琮輕聲道:“是嫂子手下得用的,旺兒兩口子。”
‘啪’地一聲,賈璉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恨聲道:“好個糊塗的婆娘!”他霍地立起,在室中快步來回:“你倒說說,這府裡有哪裡虧了她了麼?高門大戶出來的當家奶奶,居然去貪這點子小利,說出去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賈琮忙道:“哥哥且莫動怒。大戶人家的下人,多有借了主子名頭在外行事的,好處自家得了,惡名兒卻是主家擔著。嫂子是大家閨秀出身,哪裡知道這些?我只擔心那旺兒,若單是按常例收些利息也還罷了,怕的是他仗了咱家的勢肆意妄為,萬一惹來御史彈劾,不是給家裡招災引禍麼!”這兩口子是真心不敢相信啊,別的不說,一個能被天聾地啞的林之孝,說是“吃酒賭錢,無所不至”的兒子,就是個惹事的根由。
賈璉從牙縫裡擠出一聲笑:“想給賈家招災引禍,他還不夠格兒!”說著抬腿要走,卻被賈琮用力扯住:“哥哥且略站站,消消氣再回去。我瞧著嫂子這幾年也不容易的,當著這麼大個家,勞心費力不說,樁樁件件都要安排齊全,難免有不湊手的時候。家裡幾處莊子的出息哥哥也知道的,嫂子想生個法兒貼補也在情理之中。”見賈璉臉色稍緩,又道:“若論起來,嫂子對家裡便沒功勞也有苦勞呢,哥哥便看這點,也該好生和嫂子說才是,若因此傷了和氣,豈不是我的罪過了?”
賈璉不由嘆氣:“我也不知什麼命,一般是娶老婆,別人家裡的都是知冷著熱,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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