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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上天厚愛於你,盼你好自為之。
不要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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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過生日可沒有家人圍成一圈,更不會有蛋糕蠟燭什麼的。賈琮一大早起來,梳洗已畢,換上米色底子淡金竹葉紋杭綢箭袖,因是天氣漸涼,罩了件硃砂紅萱草紋妝緞銀鼠褂,四季平安金鑲珊瑚帶,頭上是賈赦剛剛送來的累絲盤長冠,腰間墜了大紅緝米珠魚躍龍門的荷包並小小一隻白玉葫蘆。
跟賈赦做壽差不多的程式,先要設下天地香燭,奠茶焚紙,然後到寧府宗祠行禮,順路繞到代儒處問安,再到府上各長輩並一眾兄姐處行禮。又到安子誠家,瞧了瞧阮嬤嬤,然後方回靜遠軒,比他小的如賈環、賈蘭等人過來給他賀壽。
昨天他回來之後就把那玉給賈赦瞧了,便宜老爹倒吸一口冷氣,緊張兮兮地連聲追問是哪裡來地。
賈琮一臉老實相地編謊:“看書看到腦袋疼,想著出去走走散散。也就離府裡不遠,然後看見上次來傳旨的那個公公,說是他主子要見我,我就去了。”
賈赦用袖子抹了把臉,苦笑:“也不知你哪世裡修來的福份。我聽見說當今極少出宮的,居然會這樣巧法。”當下找了個小巧的紫檀木盒,把玉小心放妥了,命賈琮候著,自家捧了急急出去。半晌回來,才又遞給賈琮:“務必收好了,若是有半點閃失,可仔細你的皮!”
這個是自然的,回來就把那盒子塞了抽屜最裡頭。
這東西太招嫉妒了。陽昊那傢伙,八成是想看戲!
不過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這個時代皇帝在人們心裡的份量不是賈琮能想象的,賈琮去給賈母磕頭的時候她難得的和顏悅色,賞下了超常分量的東西,只是那些個金銀稞子、衣服荷包,賈琮實也不放在心上,要是給個送寶釵那樣的盆景或是墨煙凍石鼎,或許他還高興點。
賈璉兩口子的禮較往年重了三倍不止,鳳姐兒還專門送來兩匹極鮮亮的松綠色軟煙羅,說是:“這是前兒老太太叫找出來的,說做被做帳子或是糊窗戶都好。瞧哥兒這邊的紗有些舊了,趁便換了罷。”
迎春漏夜趕了一個荷包出來,現今正在他身上掛著,賈環是自己寫的一幅字,其餘人等也各有禮物,聊為應景而已,只其中有一份,卻較以往大不相同。
賈琮捧著一整套細細批註過的《四書》,小心翼翼地翻看著,這是林黛玉今年給他的壽禮,看上面的字跡,只怕還是林如海親筆。
林如海中過探花,他留下的四書注本對一個要考科舉的人來說,自是意義非凡。
只是,林妹妹所為何來?
賈琮來了這三四年,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是大同小異,基本上就是先由身邊的人備好了,當主子的過一下眼就成。今年黛玉處送來的東西,賈琮能肯定絕對是她自行挑選的,紫鵑不可能做這樣的主。
他平日也不常向內宅走動,因此與一眾姐妹並不親近(迎春自是例外)。而林黛玉心性孤高,與他及賈環等均不太往來,今番收到這份禮物,他委實意外得很。
八成是因著上次拿去的那塊墜子,卻不知迎春是怎生跟黛玉說的?
有些頭痛地按按眉心,要是連絳珠仙子的命數都插上一手,那這紅樓大戲也就崩了一半了……
兄弟們彼此見了禮,一起吃了壽麵,一干下人也都道了賀,領了賞封散去。至午間,就在靜遠軒裡擺了一桌酒,招待來賀壽的客人。
說是客人,其實座中真正稱得上客人的只有一位,便是賈琮正式下帖邀來的彭輝,還有本家中的賈瑞賈環,亦客亦主。
兩人見彭輝年紀不大,舉止間一派老成,且又不失大氣,均是暗自稱奇。再聽見是一代大家範弘義的關門弟子,頓時刮目相看,賈瑞也是去歲考中秀才,論起來跟他是同年,當下一口一個“年兄”的叫了起來。
正講談些文章,寫意匆忙進來:“二爺,老爺過來了,說有貴客到。”
賈琮一怔,一邊起身向外走,一邊就問:“說沒說是哪家的貴客?”他沒請旁人啊,韓遠不消說,孟少文現下也進了國子監,都只打發人送了禮來。
再說了,他的客人,用得著賈赦親自陪著過來麼?
賈赦一臉恭敬地在前面引路,來人當中兩個錦袍玉帶,一個沉穩一個飛揚,正是前陣子會過的安平郡王陽景同靖善郡王陽晨,身旁十餘大漢,個個神完氣足,如釘子也似地將兩人圍在當中。
陽昊這混蛋!賈琮差點沒衝口罵出聲來,有這麼玩人的麼?先是口諭賜婚,再是兩位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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