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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靜遠軒,賈琮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只吩咐一句:“不耐煩油膩,中午弄個涼拌的素菜,別的一概不要。”踢了鞋子,倒在床上假寐。
正在迷迷糊糊間,覺著有人輕推數下:“二爺,且用些飯再歇罷。”便睜開眼:“什麼時候了?”
來得是淡彩:“回二爺,午時了。廚房裡送了清拌的蒿子杆兒來,單用醋和香油調的,二爺要用飯麼?”
賈琮沒精打彩地點頭,隨意吃了幾口充數。方倒下想接著睡,又報澄心有事求見。
一聽澄心之名,賈琮便是著惱,雖知道他二人也不過只是聽差跑腿的,還是難免遷怒:“叫他外頭等著!”冷著臉出到前面:“又說什麼了?”
澄心唬了一跳,忙道:“回二爺,越王爺到了別院,那邊傳話來叫您過去呢,說等下主子也會去。”
賈琮原就不痛快,聽了這話更是一縷火氣壓不住地直往上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難不成我就只能跟個孝子賢孫似地侍候著?!
微微冷笑,只將手一揮便回了房去換衣。賈琮心下發狠:合著你們是王爺,拿著我個小舉人搓圓捏扁是吧?要不是顧念這一家子,我非整得你們連自己老爹都認不出來!
陽越大喇喇地坐在椅上,手中執了把摺扇輕搖:“小賈琮,你這腦袋到底怎麼長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想得出來!”
賈琮看著陽越一臉閒適,氣不打一處來,冷笑:“賈琮不過是些小聰明,會做些奇巧玩意兒罷了,怎比得王爺手段高明?”
他實在想不明白,賈家這些人裡陽越怎就盯上了自己,因為自己年紀小,卻是賈家這一輩裡頭一個自己考的功名?
陽越眉頭聳動,慢慢收了臉上的憊懶笑容:“呵呵,看來是知道了啊。”
賈琮緊了緊雙拳,淡淡道:“賈琮並未得罪,王爺不覺得這般做弄過了火?”
陽越哼笑:“過火?本王樂意,過些火又如何?再說你騙得本王吃蝸牛,本王可還沒忘!”
“樂意?”樂意就隨便下個套坑人?賈琮覺得自己心頭的火又開始一個勁兒地往上躥,一時間怒氣填胸,卻出奇地冷靜下來:“也罷,王爺是天家貴胄,賈琮不能也不敢如何。不過世間萬事皆無定論,勸王爺仔細些,莫等哪天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袖子一揮,賈琮轉身便走。哪怕是最末等的修真小學徒,也輪不到世俗界中人來輕賤。親王,好了不起麼?我要是真來狠的,管叫你連自已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站著!”陽越不想他這麼大反應,天下皆為皇家所有,榮國府又豈能例外?雖說當街擄人這事兒確實有些不地道,但那又如何?正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更別說他其實佔了大便宜:“怎麼,聽這音兒你還不服氣呢,小子,本王可是為了你好,賈家別的不說,一個‘越制’的罪過就是板上釘釘,對景兒發作起來,抄家都是輕的!本王是幫你把自己摘出來,趁著如今大侄子得意你,你可休要自誤!”
賈琮停步轉身,眼神冷冽清明:“賈琮離了賈家,難道便不姓賈了麼?至於陽昊——若是萬歲旨意,他就能護得住我?”就算是王爺,見了皇帝那也是臣!還是,他另有倚仗?
陽越嘿然一笑:“這你不用操心,只要把大侄子侍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賈琮反有些可笑了,這人自以為是到了一定程度也不容易:“王爺好意心領。只是賈琮自信尚且護得住家人,用不著去侍候哪個。”
陽越把眼一瞪:“賈琮你別不識抬舉,本王大侄子身份尊貴,挑了你去服侍那是看得起你!”
賈琮一臉寒意:“謝了,王爺這樣抬舉我賈琮要不起,也不想要!”
“放肆!”身後傳來一聲喝斥,賈琮回過頭,清楚看見來者眼中那一抹淡淡的不屑。
陽昊微微冷笑:“賈琮,做人當知進退好歹。王叔行事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指摘。況且,你敢說自己並無藉機攀附之意?”
“攀附?”沒有太多憤怒,只是覺得有些失望。輕哼一聲,衝著陽昊撇撇嘴:“你有什麼值得我攀附的?我一不指著你當官,二也沒打算仗勢欺人。就算你是皇族,也沒比誰多個鼻孔出氣——你以為頭上長角就是龍啊!”
“豈有此理!”陽昊勃然作色,再也掛不住溫和中透出冷淡的表情:“若不看你有些小聰明,你早就被處置了,竟還出言不遜!”
“你兇什麼兇啊!”賈琮也炸毛了,比嗓門誰怕誰?“搞清楚,不是我先去招惹你,是你叔叔惡整我好不好!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平白無故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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