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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啦啦的聲音,活屍被聲音所刺激,搖搖晃晃地走出來。無憂趁機衝進塔裡,一溜小跑地沿著樓梯往上爬。
在底層也遇到了幾個活屍,無憂被逼到這個地步,惡向膽邊生,抬腳將他們踹飛,頭也不回地跑。
這座塔有二十多層,樓梯狹窄陡峭。無憂一口氣跑到塔頂,反手鎖上門,這才感覺到疲倦,腿一軟,直接跪倒了地上。
塔頂風光有限,也是一間很小的房子,三面都有窗戶,窗戶大開,夜風呼呼吹過。星光點點,灑落在漆紅的地板上。
無憂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一刻鐘之後才緩過勁。他走了幾步,見地板上橫躺了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竟是一堆屍體。
無憂忙穩住心神,別轉過臉不去看他們,獨自走到視窗,看了看夜幕中的城市。
長夜漫漫,他要在這種地方度過很長一段時間,在被那群活屍吃掉之前,他自己要確保不會崩潰掉。
市中心已經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城市邊緣倒是有幾處建築還有光亮,那些大概是軍隊醫院和療養院之類的。
月光輕柔地灑進來,無憂無意間看了一眼室內的地板,看到了一條伸直的手臂,手腕上帶著一個圓環,這個東西原本不起眼的,但是無憂總覺得和自己手上帶著的手環非常相似。
他從身上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個打火機,蹲在那具屍體前,用打火機照亮。青黑色的手臂上,的確是有一個紫色手環,和無憂手上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此人手臂腫脹成水桶粗細,幾乎被手環勒成兩段。
無憂數了一下,這裡一共有四具屍體,面容腫脹,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但是他們的衣服卻是出自蝴蝶園。無憂根據他們的體型,猛然想起這些人就是那天在工地上憤然離開的人。
他們沒了蝴蝶園的庇佑,竟然連三天也活不了。無憂心裡哀嘆,又想,才三天時間,屍體不至於腐爛這麼快。何況他們跑到這麼高的地方,活屍是爬不上來的。那他們是死於誰之手?
無憂好奇心旺盛,這會兒也忘記了害怕,左手舉著打火機,右手找了一根小木棍,隨便撥拉他們的屍體。他不敢看臉,只好檢視周身的傷口,因見他們帶手環的胳膊普遍黑紫腫脹,所以格外留意。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看見手環與肌膚緊貼的位置,似乎有金光一閃,無憂愣了一下,正要仔細檢視,忽然從遠處飛來一物,夾帶著呼呼風聲,鋪天蓋地地壓向頂樓。
無憂嚇了一跳,手一晃,打火機落在地上,熄滅了。房間裡陷入黑暗的同時,一大群鳥類怪叫著在房間裡飛舞,有幾隻撲到無憂的身上,張嘴就咬。無憂嚇得抬手亂甩,感覺是蝙蝠一類的東西。他身體一歪,直接從塔頂落了下去。
無憂下意識地展開了翅膀,在夜風中滑翔,他雖然看不清楚地面,但也知道密佈著活屍,所以著力扇動翅膀,希望自己能飛到安全區。
當然這些都是多餘的,五分鐘後,他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落在市中心的十字街。
降落的時候沒掌握平衡,後背直接摔在馬路上,吧唧一聲,驚動了遠近幾千只正在散步的活屍。
那些活屍宛如餓了幾天的蚊子偶然見了新鮮血液,統一而整齊地朝無憂走過來。
無憂嚇得心臟都停止了,這回四面受敵,逃跑都沒處下腳。
恰在此時,一束遠光燈透過人群打在他身上,無憂抬頭,見一輛軍綠色吉普飛馳電掣而來,轉瞬間就到了他眼前。
陸萬劫按了按喇叭,推開旁邊的車門,就見無憂抖抖索索地爬了進來,臉上還掛著鼻涕眼淚,嘴巴嘶嘶吸著涼氣。
無憂看了他一眼,自己擦了擦眼淚鼻涕,拍拍心口,有點後怕似的打了個哆嗦,隨即兩手抱著腦袋不說話。
陸萬劫鐵青著臉,打著方向盤轉向。旁邊不斷有活屍撲打著車門,甚至有的爬到了車頂。車廂裡不斷傳來噼裡啪啦地聲音,以及車輪碾壓骨頭髮出的聲音。
汽車駛出鬧市區後,停在一處偏僻的巷子。陸萬劫踩了剎車,反手從儲物櫃裡拿出一個手攜式的冷凍箱,開啟之後,從裡面拿出一劑冒著寒氣的針管,裡面有幾毫升褐色的液體。
無憂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搞什麼鬼,直到自己的胳膊被拉住,袖子被挽起來,他才驚叫道:“你幹什麼?”
“打針。”陸萬劫用棉籤擦拭他的胳膊,開口道:“你和那些活屍接觸過,可能會被感染病毒,他們的傳染性很強。”
無憂看著亮晶晶的針尖,有點害怕,支吾道:“打胳膊還是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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