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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雙手抱著牛奶和餅乾,含糊地道了謝,扭頭踢踢踏踏地走了。
林鐵衣暫時還不想回去,免得又要看見無心,他在醫院的工作經常調休,下午不用去上班。林鐵衣的工作其實跟義工差不多,因為光幹活沒有工資,一切吃穿用度都是陸萬劫在負責。他自己很覺得羞愧,所以總是抽空來陸萬劫家裡做一些體力活。
他這會兒在沙發上歇夠了,起身從櫃子裡拿起工具箱,去陽臺上修雨搭,因為無憂前幾天總是說雨水把掛著的衣服都打溼了。
無憂端來汽水,坐在他旁邊打下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一會兒說起無心的可憐,一會兒又說起外面的活屍。那些活屍雖然那個鬼樣子,但是好像不會死似的,這樣大家只能永遠被困在這種地方了。
正聊得起勁,外面傳來門響的聲音,無憂朝門外喊了一聲:“萬劫,你回來了?飯在鍋裡熱著。”
陸萬劫神情淡淡地,出現在門口,看了兩人一眼,開口說:“小心點。”
無憂瞧他的臉色,依舊是不大好,也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所以不敢貿然問他,只是說:“你下午不用工作的話,去臥室睡一會兒吧。”
陸萬劫沒有白天睡覺的習慣,他心裡冰火交加,也無心睡眠。想了想脫掉外衣,走到陽臺上,幫助林鐵衣一起修建雨搭。
無憂見自己幫不上忙,就起身去外面搬了一個電風扇過來,給他倆扇風。雙手捧著螺絲釘和扳手鉗子等物,高高地舉到兩人的手邊。
雨搭修建完畢,無憂見窗臺上放著一副撲克牌,提議鬥地主,剩餘兩人欣然同意。畢竟三個成年男人在一間沒有電腦電視的房間裡,找一個合適的娛樂專案也不容易。
無憂把休閒桌椅搬到陽臺上,又切了一個西瓜,碼成兩排放在茶盤裡,這才把紙牌攬到手裡,順利地洗牌切牌。
陸萬劫隨口問起了林鐵衣和無心的近況,又問他在醫院裡會不會受排擠,手裡的零用錢還夠不夠?林鐵衣微笑著回答說:“沒有,夠。”
他心裡其實是有一點受寵若驚的。因為一直以來,出於各種原因,陸萬劫一直不怎麼待見林鐵衣,甚至是有點瞧不上,也從來不主動跟他搭話,像今天這樣隨和的談話,簡直就跟神蹟差不多。
無憂和他們倆的關係都很親密,所以說話也從來不顧忌,一面發牌,一面斜了陸萬劫一眼,含笑道:“你今天怎麼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了,陸長官?你的軍國大事不管了?”
陸萬劫心裡苦笑,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說:“沒有什麼軍國大事。”
三人各自手裡握了一把牌,無憂一邊出牌,一邊說:“萬劫,我和小叔叔都不是外人,你要是遇到什麼難題,儘可以說出來,我們倆就算出不了高明的主意,也能幫你參謀一下。”
陸萬劫心裡的難題牽涉到軍事機密,自然不能和別人講,但是直接拒絕,又駁了無憂的面子,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我遇到了一個選擇題。”
停了一會兒無憂和林鐵衣一起看向他:“然後呢?”
“沒有了。”陸萬劫簡單地說:“一個難題,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選,兩邊都很殘酷。”
林鐵衣好奇地問:“會死人嗎?”
“會。”
林鐵衣當即沉默了,想想還是打牌吧。
無憂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還是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你不用問別人,根據你以前受到的教育、做人的原則來判斷。”
“哦。”陸萬劫不太熱情地回應了一聲。
“也許還有第三種選項呢。”無憂看向他,提議道:“生活又不是選擇題,可供選擇的條件也許有很多呢。”
陸萬劫想了想,說:“打牌吧。”
三人吃了兩個西瓜,一直玩到太陽下山,暮色四合,他們被蚊蟲咬的受不了,才拍拍胳膊和腿,收拾桌椅返回客廳裡,然後開始計算輸贏。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把三人都嚇了一跳,無憂和林鐵衣都認為是蝴蝶園的人要抓他們回去。只有陸萬劫蹙著眉頭,邁步去開門。
通訊員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口,見了陸萬劫就叫:“我的大爺啊,你好清閒!軍隊裡一堆人等著您部署作戰方略呢……”他說到這裡,才發現屋裡還有其他人,當即住口了。
陸萬劫神情不變,說了聲:“你先回去,我馬上趕過去。”然後關了門,去臥室換衣服。
無憂有點疑惑,還以為陸萬劫下午請假了呢,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