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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多了,他和程靈閒談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話鋒一轉,又問起了程靈與陸萬劫的交情。
程靈知道部隊裡很忌諱拉幫加派,於是謹慎地回答:“我以前在他手下訓練過,所以認識。”
李深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隨口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程靈低頭想了一會兒,半晌才開口道:“陸萬劫是一個品格很高的人,所有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敢於把性命、比性命更重的東西都託付給他……”說到這裡,程靈忽然醒悟,又改口道:“他是一個很忠誠的軍人。”
李深低頭不語,這最後一句,他是不信的。
陸萬劫並不忠誠,他的性子很野,自我意識很強,又很聰明,這樣的人,只忠誠於自己。
程靈不願意給陸萬劫引火,於是主動犧牲自己作為話題,把今早上與父親吵鬧的事情說了一遍,抱怨父親不講道理,說到這裡,程靈想起早上的情景,不禁又動了氣,一雙眼睛裡升起水霧。
李深對於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他自己也為人父,對於教育子女之類的事情很關心,便問起了程氏父子的關係。
程靈大倒苦水,說父親嫌自己不爭氣沒出息啦,強迫自己讀軍校,還老是逼自己和不喜歡的女孩子見面。
“他自己急著抱孫子,乾脆自己生好啦,幹嘛總是催我,我又不喜歡她們。”程靈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豆腐放到嘴裡,含糊道。
李深不曾體會過尋常父子間的互動,所以很有興趣,想到程靈至今未婚,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家女兒。他重新打量著程靈,程靈身量修長,面目清秀白皙,倒是個很文弱的書生長相。雖然不符合部隊裡男子氣概的定義,但是大概能討女孩子歡心。
李深溫和地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你李伯伯人脈廣,說不定可以幫你物色幾個。”
程靈擺擺手,一點都不感興趣,懶洋洋地說:“我不喜歡女人啊。”
李深沉默了。
半晌程靈反應過來,也沉默了,他惶恐地看了李深一眼,站起來說道:“李將軍,我喝多了,你、你別告訴我爸爸。”
李深平靜地搖搖頭,叫他坐下,手掌一攤:“繼續。”
程靈酒量很淺,平時喝三五杯就倒了,如今陪李將軍喝酒,不到一小時的功夫,喝光了三瓶乾紅,度數都在五十度左右。
程靈喝得人事不知,兀自端著酒杯搖頭晃腦的笑,一張嘴唇紅潤的跟櫻桃似的。旁邊的警衛員要來扶他,他身體一掙,小魚似的滑下去,直挺挺地躺在了餐桌底下。
傍晚時分,血紅的夕陽透過茶色的玻璃窗,溫柔地投放下來,窗臺上的幾株佛手散發著安靜的香味,與室內傢俱的檀香味混雜在一起,帶著一股沉靜柔順的味道。
程靈被自己的咳嗽聲驚醒,他只覺得口乾舌燥,茫然地睜開了眼睛,感覺躺在一張大而堅實的床上,他別轉過臉,看見了李深。
李深面對著窗戶,一張側臉平靜嚴肅,雙手慢條斯理地系襯衫紐扣。他的身姿很挺拔,只是腳上穿著拖鞋,灰色的頭髮也有些凌亂。
程靈渾身冰涼,心臟噗噗狂跳,慢慢地收回了目光,他兩手撐在床單上,試圖坐起來,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劇痛,他啊了一聲,重重地跌回了床上。床單和被罩都是深褐色的,帶著淡淡的羞恥的氣味。
李深走過來,坐在床邊,抬手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平淡地說:“你先睡一會兒。”
程靈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忽然翻身跳下床,從地上的衣服裡拿出自己的手槍,直接指向李深的眉心。他大口大口地喘息,雙眼怒視著李深,卻說不出半句話。
李深坦然地看著他,開口道:“槍裡沒有子彈,收起來吧。”
程靈檢查了一下手槍,果然發現彈匣被卸掉了。他漸漸回過神來,身體也不再劇烈地哆嗦了,從地上撿起衣服套起來,他站起來穩定心神,一言不發地出去。
李深站在他背後,叫住他:“程靈,你先站住,我有話跟你說。”
程靈慢慢背轉過身,眼神惡毒而厭惡,半晌才說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噁心!”
☆、暴行
程靈從李家回來之後,一個人悶在屋子裡睡覺。旁人叫他,他也不理,還把門反鎖住。程蒙以為兒子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深覺自己把兒子寵壞了,決心晾他幾天。
當天晚上程靈沒有吃晚飯,程蒙可沉不住氣了,他找了個機靈的警衛員,從對面的陽臺爬到屋子裡,開啟了房門,程蒙見兒子如同死物似的縮在棉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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