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笑,欠身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彩虹糖,一顆一顆地塞到陸萬劫的嘴裡。陸萬劫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這些來歷不明地糖果,張嘴含在嘴裡,順便吮了一下他的指尖。
無憂紅了臉,過了一會兒輕聲說:“我想,你連核輻射都不怕,對這些病毒也免疫的吧?”
陸萬劫把糖果嚼碎嚥進肚子裡,思索著回答:“我被注射過很多致命病毒的疫苗,不過目前流行的這種,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所以不敢冒險。”
陸萬劫是不怕死的,之前執行任務時,槍林彈雨都敢闖,但現在不行,為了無憂,他不敢隨便死。
無憂不是學醫的,對於病毒和瘟疫這方面,他一竅不通,所以也講不出什麼高明的意見。陸萬劫倒是重新提起了上次無憂講得那個故事,一個小女孩因為穿上了紅舞鞋不停地跳舞,最後失去雙腳。
“這個故事並不是沒有來源的。”陸萬劫說:“大概在1872年左右,美國醫學家喬治·亨丁頓發現了一種遺傳性神經退行性疾病,發病時無法控制四肢,就像在跳舞一樣。所以這種病又叫做亨丁頓舞蹈症。現在外面流行的這種疾病,和亨丁頓舞蹈症很相似。不過這種病按道理講是沒有傳染性的。”
“現在的世界,哪有道理可講。”無憂翻了個身,平躺在沙發上,抓住陸萬劫手腕上的表看了看,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他說:“去睡吧,我今天睡沙發。”
陸萬劫欠身把旁邊的毛毯抖開,蓋在他身上,手指不經意碰到他的肩膀,開口道:“你最近瘦了很多,而且現在還是夏天,你卻把毛衣都穿上了,不熱嗎?”
林無憂胡亂應了幾聲,把後背貼在沙發上,裝作睡著了。
傳染病肆虐了半個月,每天有幾百人死去,屍體堆積得太多,於是大家自發組織起來,用卡車運到郊外的荒地,挖坑填埋。
直到城中的街上莫名其妙地出現越來越多肚脹如鼓的死老鼠,眾人才懷疑這種病菌是由老鼠傳染的,然後手忙腳亂地清理老鼠。
瘟疫漸漸被控制住,但是卻有大批的人因為失去了食物而餓死。
城中的搶劫事件幾乎每天都發生,甚至可以為了一塊餅乾殺掉一家人。每天有大量流民遷移過來,又有大批的人從本地離開,到別處謀生路。
反正無論去哪裡,他們都走不出核汙染區的。
這片被汙染的區域大約有三百多萬平方公里,涵蓋了北方及部分南方的十幾個省份。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今交通工具這麼發達,開車離開這片區域用不了三天時間。
但是他們是離不開的,汙染區域的邊緣建了幾百米高的金屬隔離牆。沒人可以越過去,即使能攀越出去,金屬牆外面是機槍手。他們會射殺從汙染區出來的任何生物。
這麼做似乎不人道——對於汙染區裡的人來說。但是安全區的人卻沒有意見。這個大概就是多數人的正義了。
傍晚時分,有一群很奇怪但是很強壯的男人圍在了酒店門口。他們不是來借糧食的,而是要佔據這個地方。
女人和小孩躲在了地下室裡。顧叔則帶領所有的青壯年男人站在門口,和這些人談判。
這些人全都剃了光頭,上身穿著髒兮兮的背心,下面穿著破了洞的牛仔褲或者土黃色的迷彩褲,身體黝黑強壯,眼神兇悍銳利,汗水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領頭的那個男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九,滿臉絡腮鬍子,強壯得像一隻熊,但是他說話的聲音沉穩內斂,也不說話,這種人的兇悍並不表現在外面上。
他簡單而粗暴地闡明瞭自己的意願:弟兄們路過此地,看上這座房子了,麻煩各位騰個地方。
顧叔年輕時闖蕩江湖,也像這隻熊一樣蠻橫,如今年紀大了,性子收斂了一些,骨子裡卻依舊硬氣得很,客客氣氣道:凡事都要講個規矩,這個地方已經被我們住了這麼久,不是說讓就能讓的。就算我答應,身後的這些年輕人也不答應。
論人數,顧叔這邊的人比那些光頭要多一些的。雖然氣勢上差了一大截,但是顧叔的意思是,就算硬拼下來,雙方也只能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這些人看起來是亡命之徒,其實是最惜命的,絕不會做這種無妄的犧牲。
熊男咧嘴笑了笑,攤手道:老先生不合作,那就沒有辦法了。
顧叔不冷不熱地點頭,轉身離開。眾人也都打算回去。
熊男忽然伸出雙手按住顧叔的腦袋兩側,迅速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鬆開。
過了半分鐘,眾人才發現顧叔被殺死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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