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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孫女兒一般:“秋白,看得出來,你心情很不好,我老頭子孤家寡人一個,你在這種時候會願意來找我,說實話,我很意外,與此同時,我也希望我能夠幫到你。”
“朱爺爺,我,想給您講一個故事……”
白英和喬倚夏並排站著,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路西綻,她漂亮如初,自信如初,可是也陌生如初。白英想,眼前的人一定不是那個在不久之前還同她一起去逛夜市的路西綻,也不是那個在咖啡館自信滿滿幫高中生解物理題的路西綻,她一定是被陌生人附了身,她一定不是路西綻。
“路西綻,你就是s。那個將我們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惡魔,那個喪心病狂的神秘人,s。”白英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初見那日,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跟路西綻站到對立面,會用這般仇視的語氣跟她說話。
路西綻把目光從白英身上移開,她修長的手指穿過喬倚夏的發:“夏,你呢。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
喬倚夏緊緊反握住她的手,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是你。”
昨天的事情歷歷在目,她故意寫錯數獨,告訴她不要相信她,又故意引出anagram遊戲,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順著線索,找到她就是s的證據。就像是白英說的那樣,喬倚夏那麼聰明,當她把書遞給她的那一刻,她就應該想明白了。
“不是偏愛,是因為我不信。”
“倚夏姐!”白英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出來,她淚如泉湧,此刻的她不再堅強,只是一個失去了丈夫孤立無援的弱女子,“難道商陸的死是假的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英子,我沒有偏袒西綻。”喬倚夏握住她的肩膀,想幫她擦淚卻終究沒有伸出手,“你仔細想一想,西綻她有什麼理由傷害商陸呢?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她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理由,你理智一點,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別跟我談理智!”白英一把推開她,朝路西綻走近了幾步,她個子沒有她高,只能仰著頭看她,路西綻淡漠的眼神愈發激怒了她,致使她恨不得出手打她,“理智?呵,談起理智,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聰明的路教授更理智的人麼?”
她沒有直接將她的猜疑告訴石韋,而是來到了酒店,當面跟她對峙,其實就是因為她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她一直在不斷地催眠自己,也許是自己搞錯了。
路西綻的那句“你說的沒錯”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真是假,都已經讓她沒有辦法平靜地去面對她了。
“路西綻,你給我個理由。無論如何,我要你給我個理由。”
“救人也好,殺人也罷。我做事情,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
“好一個不需要理由!”白英笑了,邊笑邊往後退,“說的多好……”
窗臺上的風信子飄著淡淡的香味,路西綻眸色深沉,她望著喬倚夏,眼含春水:“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為我戴上手銬的人,是我最愛的人。”
“我不會。你也不會。”
路西綻嘴唇有些顫抖,她背過身子去,不再看她:“倚夏,我說了,不要輕信相信別人。”
“你不是別人,你是西綻。”
我也沒有輕易相信別人,我心甘情願我條件相信的人,就只你一個而已。“喬倚夏從背後輕輕抱住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嫌疑引到自己的身上,都怪我能力太差,我還沒有辦法查出來真正的兇手是誰,可是我不會讓你做替罪羊,我不會。”
“多恩愛的兩個人啊。”白英笑著看著她們,“兩個我曾經當作親姐姐的人啊,呵……”
“倚夏姐,西綻姐。”白英慢慢蹲在地上,笑意愈發深沉,淚珠滾落到地板上,“一直到了這一刻我才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比商陸的是更讓我難受的是,我的兩個姐姐,沒有為了他的死掉過一滴眼淚……其實,兇手是路西綻也好,不是也罷,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因為我的心真的好痛……”
朱蘊桓從紙抽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賀蘭秋白。
他原以為,他這一生的遭遇已經足夠淒涼,一個人,在對孫兒的思念中孤苦伶仃,即將過完他的餘生。但這世界上總有人比自己更可憐,他們在繁華中強顏歡笑,各自清高,他們把心事隱藏,誰也看不到他們的傷痕。
“秋白。”
“朱爺爺,我很壞是不是……”她沒有抽泣,但眼淚卻順著臉頰滾滾而落,“如果書野地下有知,他一定會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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